第59章 警察的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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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妈和高美看到高程表面上很镇定，还觉得高程挺淡定的，其实他们是没有看到清晨的高程，几乎和崩溃的精神病人无异，她在朋友家待了一天，多亏朋友的开导，高程确实冷静了下来。高程搂着小侄女，似乎这个小孩子都懂得高程的悲伤。高程的心里还是不踏实，她觉得就不应该这么平静，林兵就不是息事宁人的人，来的越晚风暴可能就越大，高程更担心眼前的小孩子会被吓到。一直到晚上8点，该来的永远逃不掉，砸门声袭来，显然高妈和高美很意外，他们并不知道高程拿了林兵的工资卡。高妈和高美相视一看，这敲门声就来者不善，还没见到门外的人，门里的人就已经产生抵抗心里了。高妈去开门，林兵见门开，直接无视高妈推门而入，“高程我工资卡呢？”高程没有出声，林兵直接冲到门对面客厅的角落的柜子旁，林兵知道高家的习惯，小柜子就是高程每次回家拿户口本或者各种证件的地方。林兵直接开翻柜子，“林兵你干什么！”高妈在林兵身后问。“她拿我工资卡。”林兵生气的说。“我是拿了，那又怎么样，这不很正常吗！”“正常个屁，你特么有什么资格，赶紧给我。”林兵的工资卡其实就放在高程的衣服兜里。“少跟我废话，赶紧的。”林兵对高家人无所顾忌，他把昨天夜里自己受的委屈，和婆婆受的折腾都发泄了出来。“林兵，你到底咋回事，你这孩子咋这么不懂事呢，她是一个孕妇，你能不能有点男人的担当。”林兵见高妈对自己喊话了，他也毫不示弱，“你姑娘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她，”林兵说话是眼里带着恨，拳头紧紧的握着，“你这当妈的不教育她，还帮着她作孽，你合格吗！”林兵开始攻击高妈的人品。高美抱着孩子，“林兵你出去，你吓到我家孩子了。”“你们以为我愿意来啊，让高程把工资卡给我，我立即就走。”高美觉得眼前的林兵真就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总和她抱怨高程不懂事，自己如何忍让的男人。“我不管什么工资卡不工资卡，你给我出去，这不是你家，要什么东西你给我出去要。”高美的一句话倒也震慑到了林兵。“高程你给我出来，”林兵要拉扯高程出去说，高妈立即上去拦着，高妈往出推林兵，林兵用力抵抗着。高程看着混乱的一幕觉得自己的大脑都装满了要崩溃了，林兵被高妈推到了门口，高美抱着孩子也让林兵走，高程拿起电话在小屋打电话报警了。
林兵可能没有想到警察会来，高程是真的想结束这场混战，警察真的来了，林兵也真的老实了。“行了，别吵了。”警察说话的力度还是有的，林兵被叫到了门外，两拨人被分开了，世界瞬间也安静了。高妈扶着心脏，回坐到沙发上。
林兵被警察叫到外面，先了解了双方的关系，“我看你媳妇怀孕了是吧！那你这么冲动干嘛，我家里也有怀着孕的媳妇，这个时候男人就得忍着点。”小警官岁数不大，说话还是挺中肯的，但是林兵听着不顺耳，他并不喜欢听诚实的话，他喜欢别人偏着他，无关对错和事礼。但是林兵也知道自己的很多行为只能在高程面前耍耍，真的有外人在，确实上不了台面，“我忍着了，你们不知道她太过分了，我来了好好说话，就是想要我的，”林兵顿了一下，“就是想要我的身份证。她给我就完了呗。”林兵审时度势，决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我单位明天要用，我就是来要我的身份证。”林兵再次强调，但是眼神却回避警察，就是在这个时候林兵还想炫耀自己是个有单位有身份的人。
警官进屋客气的向高程要林兵的身份证，“给他吧，他就走了，两口子何苦这么闹呢，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离呗。”高程听到离这个字还是觉得挺刺耳的。
高家人听的奇怪，不是要银行卡，怎么又变身份证了。高程也奇怪自己好像没有拿走他的身份证。“我没哪他的身份证。”高程看着警官。“真的，我没拿。”警察还有些不信。“真的，他的身份证一直放在书桌抽屉里，让他回家自己找。”警官觉得高程不像说谎，转诉了高程的答复。林兵又何尝不知道自己身份证的位置呢，“好吧她总这样，我也不追究了，麻烦你们了。”“你作为一个男同志，对怀孕的媳妇多包容点，哄着点。”警官年龄小，但是碍于身份的不同，林兵还真就不敢回嘴。
林兵回到家，翻出来自己的身份证，他已经决定了，第二天去挂失工资卡。
高程面对狼藉的家里，无话可说，“我就应该躺下，让他带我去医院。”高妈说的很气愤，但是还是没有那么做。高美看出来这段婚姻并没有因为孩子的到来而见到曙光，可能还会加快凋零。高程也猜到了林兵一定回去挂失自己的工资卡，其实她还是有时间和机会把钱取出来的，但是她没有，高程一直以来都没有做到把自己当成那个家的主人，这点不仅仅是林兵这么觉得，高程一开始就有逃兵的心态，两个人相辅相成的把婚姻经营到了这个地步。
这回高程觉得自己是彻底的在家呆着了，看着林兵的样子几乎就是把自己扫地出门了，姐姐在家陪着高程度过了一个暑假，高程严重的孕吐几乎缓解了，只是还是不爱吃肉。小镇的秋来的特别早，高程的肚子也大了，春天的衣服已经穿不了了，高妈陪着高程买孕妇装。高程并不舍得买太贵的，她的工资也就够维持一个基本生活，高程还想着积攒点，如果自己将来生孩子时还是一个人，那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高程心里没底，花钱也是束手束脚，高妈也看出来高程的心里，她抢着付钱。高妈越是这样高程越是难受，自己成了问题的焦点，仿佛没有自己就没有了一切问题，高程忍不住这么想，但是又立即克制自己的想法，这个想法就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高程一个佛系的朋友要结婚了，两个人是闪婚，从相识相恋到定婚就用了两个月。她请高程和几个朋友吃饭，席见高程看见她的男朋友对朋友百般呵护，高程的第一想法不是羡慕，而是怀疑，她觉得这个幸福美好的场景是真实的吗，是长久的吗。自己作为一个过来人，几乎是熬着过来的，曾经自己和林兵也有过这样的阶段，后来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他的承诺全变了。高程并不吝惜祝福朋友，但是她的心里已经被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朋友们在护送高程回家的路上心照不宣的开解高程，其实高程一直不提也不是忘记也不是不在乎，她就是习惯了逃避，她害怕别人可怜她，因为她不想成为弱者。
高程的心比天气的骤变还要凉，她渴望温暖，也希望对方就是林兵，但是她似乎在祈求一个她得不到的东西。睡不着的夜里高程经常回放自己的婚姻，她不知所措暗自流泪，貌似对解决问题起不到任何作用。她想知道答案，其实答案就在她心里，对于林兵，要不她硬气起来斗他个翻天覆地，也许还有转机，要不然就是离婚。高程觉得战斗太累了，把家变成战场得多么辛苦啊，所以她想到了另一条路，如果离婚了呢，她脑补出自己当单亲妈妈的状态，甚至是孩子受了欺负时，自己无能为力的样子，高程开始攻击自己了，她觉得就是自己的不负责任才影响了孩子，也许自己当初再决绝一点这些都不会发生了，可是没有回头路了。高程逼着自己往前看，前边又看不到路，高程看到了许多产后抑郁的妈妈抱着孩子跳楼，网友谴责妈妈不负责任，为啥要带着孩子死，高程突然理解了，他们不是不负责，而是太想负责了，因为高程和他们一样看到了孩子以后可能会因为没有妈妈而活在痛苦中，所以不如带着孩子一起。高程觉得自己想的事情很可怕，但是她不担心自己会想不开，她知道自己没有勇气，顶多就是带着孩子不好不坏的活下去。林兵可能会再婚再生孩子，然后他们真的成了陌路，想到这些高程还是很难过。
高妈和高美看到高程表面上很镇定，还觉得高程挺淡定的，其实他们是没有看到清晨的高程，几乎和崩溃的精神病人无异，她在朋友家待了一天，多亏朋友的开导，高程确实冷静了下来。高程搂着小侄女，似乎这个小孩子都懂得高程的悲伤。高程的心里还是不踏实，她觉得就不应该这么平静，林兵就不是息事宁人的人，来的越晚风暴可能就越大，高程更担心眼前的小孩子会被吓到。一直到晚上8点，该来的永远逃不掉，砸门声袭来，显然高妈和高美很意外，他们并不知道高程拿了林兵的工资卡。高妈和高美相视一看，这敲门声就来者不善，还没见到门外的人，门里的人就已经产生抵抗心里了。高妈去开门，林兵见门开，直接无视高妈推门而入，“高程我工资卡呢？”高程没有出声，林兵直接冲到门对面客厅的角落的柜子旁，林兵知道高家的习惯，小柜子就是高程每次回家拿户口本或者各种证件的地方。林兵直接开翻柜子，“林兵你干什么！”高妈在林兵身后问。“她拿我工资卡。”林兵生气的说。“我是拿了，那又怎么样，这不很正常吗！”“正常个屁，你特么有什么资格，赶紧给我。”林兵的工资卡其实就放在高程的衣服兜里。“少跟我废话，赶紧的。”林兵对高家人无所顾忌，他把昨天夜里自己受的委屈，和婆婆受的折腾都发泄了出来。“林兵，你到底咋回事，你这孩子咋这么不懂事呢，她是一个孕妇，你能不能有点男人的担当。”林兵见高妈对自己喊话了，他也毫不示弱，“你姑娘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她，”林兵说话是眼里带着恨，拳头紧紧的握着，“你这当妈的不教育她，还帮着她作孽，你合格吗！”林兵开始攻击高妈的人品。高美抱着孩子，“林兵你出去，你吓到我家孩子了。”“你们以为我愿意来啊，让高程把工资卡给我，我立即就走。”高美觉得眼前的林兵真就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总和她抱怨高程不懂事，自己如何忍让的男人。“我不管什么工资卡不工资卡，你给我出去，这不是你家，要什么东西你给我出去要。”高美的一句话倒也震慑到了林兵。“高程你给我出来，”林兵要拉扯高程出去说，高妈立即上去拦着，高妈往出推林兵，林兵用力抵抗着。高程看着混乱的一幕觉得自己的大脑都装满了要崩溃了，林兵被高妈推到了门口，高美抱着孩子也让林兵走，高程拿起电话在小屋打电话报警了。
林兵可能没有想到警察会来，高程是真的想结束这场混战，警察真的来了，林兵也真的老实了。“行了，别吵了。”警察说话的力度还是有的，林兵被叫到了门外，两拨人被分开了，世界瞬间也安静了。高妈扶着心脏，回坐到沙发上。
林兵被警察叫到外面，先了解了双方的关系，“我看你媳妇怀孕了是吧！那你这么冲动干嘛，我家里也有怀着孕的媳妇，这个时候男人就得忍着点。”小警官岁数不大，说话还是挺中肯的，但是林兵听着不顺耳，他并不喜欢听诚实的话，他喜欢别人偏着他，无关对错和事礼。但是林兵也知道自己的很多行为只能在高程面前耍耍，真的有外人在，确实上不了台面，“我忍着了，你们不知道她太过分了，我来了好好说话，就是想要我的，”林兵顿了一下，“就是想要我的身份证。她给我就完了呗。”林兵审时度势，决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我单位明天要用，我就是来要我的身份证。”林兵再次强调，但是眼神却回避警察，就是在这个时候林兵还想炫耀自己是个有单位有身份的人。
警官进屋客气的向高程要林兵的身份证，“给他吧，他就走了，两口子何苦这么闹呢，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离呗。”高程听到离这个字还是觉得挺刺耳的。
高家人听的奇怪，不是要银行卡，怎么又变身份证了。高程也奇怪自己好像没有拿走他的身份证。“我没哪他的身份证。”高程看着警官。“真的，我没拿。”警察还有些不信。“真的，他的身份证一直放在书桌抽屉里，让他回家自己找。”警官觉得高程不像说谎，转诉了高程的答复。林兵又何尝不知道自己身份证的位置呢，“好吧她总这样，我也不追究了，麻烦你们了。”“你作为一个男同志，对怀孕的媳妇多包容点，哄着点。”警官年龄小，但是碍于身份的不同，林兵还真就不敢回嘴。
林兵回到家，翻出来自己的身份证，他已经决定了，第二天去挂失工资卡。
高程面对狼藉的家里，无话可说，“我就应该躺下，让他带我去医院。”高妈说的很气愤，但是还是没有那么做。高美看出来这段婚姻并没有因为孩子的到来而见到曙光，可能还会加快凋零。高程也猜到了林兵一定回去挂失自己的工资卡，其实她还是有时间和机会把钱取出来的，但是她没有，高程一直以来都没有做到把自己当成那个家的主人，这点不仅仅是林兵这么觉得，高程一开始就有逃兵的心态，两个人相辅相成的把婚姻经营到了这个地步。
这回高程觉得自己是彻底的在家呆着了，看着林兵的样子几乎就是把自己扫地出门了，姐姐在家陪着高程度过了一个暑假，高程严重的孕吐几乎缓解了，只是还是不爱吃肉。小镇的秋来的特别早，高程的肚子也大了，春天的衣服已经穿不了了，高妈陪着高程买孕妇装。高程并不舍得买太贵的，她的工资也就够维持一个基本生活，高程还想着积攒点，如果自己将来生孩子时还是一个人，那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高程心里没底，花钱也是束手束脚，高妈也看出来高程的心里，她抢着付钱。高妈越是这样高程越是难受，自己成了问题的焦点，仿佛没有自己就没有了一切问题，高程忍不住这么想，但是又立即克制自己的想法，这个想法就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高程一个佛系的朋友要结婚了，两个人是闪婚，从相识相恋到定婚就用了两个月。她请高程和几个朋友吃饭，席见高程看见她的男朋友对朋友百般呵护，高程的第一想法不是羡慕，而是怀疑，她觉得这个幸福美好的场景是真实的吗，是长久的吗。自己作为一个过来人，几乎是熬着过来的，曾经自己和林兵也有过这样的阶段，后来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他的承诺全变了。高程并不吝惜祝福朋友，但是她的心里已经被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朋友们在护送高程回家的路上心照不宣的开解高程，其实高程一直不提也不是忘记也不是不在乎，她就是习惯了逃避，她害怕别人可怜她，因为她不想成为弱者。
高程的心比天气的骤变还要凉，她渴望温暖，也希望对方就是林兵，但是她似乎在祈求一个她得不到的东西。睡不着的夜里高程经常回放自己的婚姻，她不知所措暗自流泪，貌似对解决问题起不到任何作用。她想知道答案，其实答案就在她心里，对于林兵，要不她硬气起来斗他个翻天覆地，也许还有转机，要不然就是离婚。高程觉得战斗太累了，把家变成战场得多么辛苦啊，所以她想到了另一条路，如果离婚了呢，她脑补出自己当单亲妈妈的状态，甚至是孩子受了欺负时，自己无能为力的样子，高程开始攻击自己了，她觉得就是自己的不负责任才影响了孩子，也许自己当初再决绝一点这些都不会发生了，可是没有回头路了。高程逼着自己往前看，前边又看不到路，高程看到了许多产后抑郁的妈妈抱着孩子跳楼，网友谴责妈妈不负责任，为啥要带着孩子死，高程突然理解了，他们不是不负责，而是太想负责了，因为高程和他们一样看到了孩子以后可能会因为没有妈妈而活在痛苦中，所以不如带着孩子一起。高程觉得自己想的事情很可怕，但是她不担心自己会想不开，她知道自己没有勇气，顶多就是带着孩子不好不坏的活下去。林兵可能会再婚再生孩子，然后他们真的成了陌路，想到这些高程还是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