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替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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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漫做了个梦，她梦见她上一世出车祸死了。继父因为她的死被抓进了监狱。那个雅雅惊吓过度流了产。同母异父的那个弟弟的婚事也黄了。亲生父亲听说了她的死讯后毫无波澜，也没有去见她最后一面。出殡那天，母亲抱着她的骨灰去了海边，口口声声的骂她罪有应得骂她死有余辜，骂她天生就是个赔钱货连死了都不叫她安生。然后把她的骨灰撒向了大海。
“顾思漫，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生了你这个孽障！”
梦醒，缓缓睁眼，映入眼帘的还是那一顶青帐帷幔。
“姐姐你醒了？”
顾思漫转头，却发现顾滢一脸笑意的坐在她的床边。
笑得真假。
顾思漫起身，顾滢伸手想要扶她，顾思漫却躲开了她伸来的手。
“这么一大早，妹妹来，有何事？”
“哪有什么事，就是想姐姐了，想来看看。”
“哦。”
顾思漫不再说话，在小婵的服侍下起床，洗漱穿衣。
“姐姐，其实妹妹来，还是有一事相求。”见顾思漫不理她，顾滢有些尴尬。
“何事？”顾思漫依旧态度清冷的开口，看都没看她一眼。
“就是，姐姐，你能不能，去找父亲，跟父亲说你想跟蒋家退亲？”
“为什么？”
“因为，因为枫哥哥爱的人是我，因为我怀了枫哥哥的孩子。”眼看着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这事越拖越瞒不住。既然父亲回来了，原来母亲想要瞒天过海的计划也不得不作罢，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让顾思漫自己去提退亲的事。
“可是我不想。”这件事虽说源头在她，但又不是她搞出来的这一大堆破事，凭什么让她去伸头？跟蒋家提退亲，先不说顾将军的态度会如何，单单一想后期嫁给明王的人会变成她就很令人难受。当今明王，身患残疾不说，性格阴晴不定，杀人不眨眼。况且坊间传闻他还有一个青梅竹马，而他这个青梅，是当今温丞相家独女，温思尔。
为什么要让自己从一滩浑水跳到另一滩更混的水中呢？
“不……想？”顾滢愣了一下。她想过顾思漫可能会拒绝她，但没想到顾思漫会拒绝的这么干脆。从小到大，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直截了当的拒绝她。
顾思漫好像变了。以前的她整天活的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和母亲一个不满意就要了她的小命。可现在的顾思漫，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不再那么卑微，反而变得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了。她好像还是那个她，但又好像不是那个她了。
顾思漫不再理顾滢，顾滢一时之间居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她。
思虑了一下顾滢打算还是去找母亲。于是她跟顾思漫道别，转身向母亲的院里走去。
吃了早饭，顾思漫去院中摆弄了一下她的那些花花草草。天气越来越冷了，海棠和荷花早已只剩下泛黄的枯叶，而秋菊却开始崭露头角，向阳开放。
“姐姐，姐姐，听闻祈福楼新来了一帮杂耍艺人，会钻火圈还会吐火呢，我们一起出去看看吧。”顾澄兴致勃勃的一路小跑进来，还未进院就已经听见了他的呼喊声。
顾思漫的思路被他打断。看着眼前这个退下铠甲换上一身白服的男子，不禁感叹，才十六岁就这么帅气俊郎，再过两年，还得了？京城里的小姑娘不还都因为他打起来？
“姐姐，祈福楼来了一批新的杂耍艺人，我们一起去看吧！”
“好呀，走吧。”顾思漫不想动，可能躺的时间太长了，身体有些乏，但是又不好负了他的好意。
乔装打扮一番，顾思漫瞧着铜镜里男扮女装的自己，别说，还挺帅。就是这个衣服有点大。
两人偷偷从后门溜了出去，来到了大街上。让小婵在家替他们打掩护。
自从来到这一世后，成天在府里睡觉，还未好好的看看这个世界。她不想参与那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阴谋诡计，她只想安安静静的活着，不再受任何人的支配摆布。
卖糖葫芦的，卖菜的，卖绸缎丝巾，古玩器具的，这里的生活跟电视剧里很不一样。至少比电视剧里的热闹丰富多了。
顾思漫在一处小摊前停脚看绣的荷包，一转身发现顾澄不见了。顾澄呢？
顾思漫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踌躇之间，有个浑身肮脏的乞丐撞了她一下，然后一边道歉一边跑开了。顾思漫有点嫌恶的拍了拍身上，却发现自己的钱包被他顺走了。原来是个小偷！
“你给我站住，抓小偷啊，他偷我钱包！！”
顾思漫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拔腿开追，一边追一边喊。路人纷纷为她让路，却没有人出手相助。
眼看着那乞丐即将跑没影时，一位身穿蓝衣的男子从天而降，一脚踹飞了那乞丐。乞丐一时经不住那么大的脚力，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蓝衣男子身后紧随的黑衣男子上前，一把把乞丐抓住按倒在地。蓝衣男子慢悠悠的走到乞丐跟前，把钱包从他手里夺了过来，交给了气喘吁吁一路追过来的顾思漫。
电视剧诚不欺我，果然英雄豪杰多美男！！
“多谢公子相助，顾某感激不尽。敢问公子尊姓大名？”顾思漫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一脸感激的拱手抱拳道谢。
“我姓……郑。”
“原来是郑兄，多谢郑兄。”
“姐，你没事吧？”
顾澄气喘吁吁的一路跑过来，手里还握着两串糖葫芦。天杀的，他就是去买两串糖葫芦，怎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顾二公子，”蓝衣男子颔首，黑衣男子冲顾澄抱拳鞠躬行礼。“原来你是女的？”怪不得这么瘦弱。就说嘛，我堂堂玄虎国哪有男子身材这么矮小的？
“多谢王爷出手相助，顾某人感激不尽。”顾澄抱拳鞠躬致谢。
王爷？明王程昱明吗？他不是姓郑吗？但是明王不是个瘸子吗？这个王爷好像一点都不瘸的样子。
“客气。”
几人相互寒暄客气一番后分别，黑衣男子将乞丐扭送官府。
“姐，对不起啊，我就是，去买个糖葫芦，没想到能出这么大乱子。”顾澄将手里的糖葫芦分给顾思漫一串，满脸歉意的看着顾思漫。
“这糖葫芦还不错。看在糖葫芦的份上，原谅你了。”顾思漫白了顾澄一眼，咬了一大口糖葫芦，真甜。
“刚刚那个王爷，好像不是明王吧？”
“不是明王呀，那个是三皇子，靖王程昱烨。”
靖王程昱烨？人长得到不错，就是性子太冷了点。
顾思漫不再想这件事，两人说说笑笑，走到了祈福楼。
祈福楼乍一听以为是个酒楼，其实里边类似于现代的大商场，占地面积巨大，里边有耍杂技的，有唱曲的，也有一些类似于射投一类的小游戏场所，也有吃饭卖东西的地方。每层楼每个场所都单独划分开单独收费。听说祈福楼是三皇子程昱烨开的，但是每年所挣收益的三分之二是收归国库的。
而顾澄说的那个新来的杂耍班子，就在祈福楼的一楼。
不错不错，祈福楼是个好地方。
顾思漫左手拿着鲜榨的果汁，三文钱一杯，还蛮好喝的。右手拿着刚买的糕点，兴致勃勃的现在胸口碎大石的杂耍铺前，一边叫好一遍大快朵颐。
顾澄在后边大包小包的为她提着刚买的各种吃食。他一度怀疑这个女人失忆后是不是变了个人，不，是变成了猪。女人怎么能这么能吃呢？
而楼上，程昱烨兴致勃勃的坐在茶摊铺子前，饶有兴趣的看着底下这个吃的满嘴食物残渣的女人。
吃过晚饭，天色也不早了，两人兴致勃勃的开始往家走。
“姐姐，听说今天早上顾滢找你了，让你去跟父亲提退亲？”
“嗯。”
“蒋枫那个人渣确实配不上你。姐那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不想嫁人，蒋枫也好，明王也好，我都不想。”
“不嫁人？不嫁人怎么能行呢？”
“再说吧，走一步看一步吧。”
顾澄不再说话，三年没见，他觉得姐姐跟以前不一样了。
回到府中，顾思漫洗了个澡，换了衣服，正打算躺下休息时，顾夫人那边的婢女来传话，说是顾夫人在花园等她。
大半夜的，在花园？
顾思漫皱了皱眉。起身，穿衣，然后与小婵一起跟随顾夫人的婢女往花园走去。
到了花园，顾思漫发现顾夫人和顾滢都在，两人在亭中还摆下了吃食。
“夫人。”顾思漫向顾夫人鞠躬行礼。顾滢却丝毫没有要向她行礼的意思。
“漫儿来了。快坐。”
顾夫人的殷勤和满脸笑意让她越发的感觉这就是一个鸿门宴。
“这么晚了，不知夫人找漫儿过来，所为何事？”
“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几日不见漫儿了，有些想念，所以特意把漫儿叫过来。”
嗯？有些想念？我呸。
“夫人有话直说吧。”虚情假意还不如直截了当的说明来意。
顾夫人看了一眼小婵，示意顾思漫。
“小婵你先退下吧。”
“是。”小婵行礼退下。
“漫儿啊，今天早上滢儿跟你说的退婚一事，你考虑的如何了？”
呵，果然还是为了这事来的。
“漫儿如果说不想退呢？”
“哦，不想退也无妨。是这样的，我听说澄儿在战场上杀了当今匈奴王的亲儿子，现在匈奴大败，圣上派去匈奴的使者被扣下了，匈奴王点名要澄儿去，说只要澄儿愿意去匈奴，他不但放使者，还愿意真心诚意的归顺我玄虎。”
“所以夫人的意思是？”
“只要漫儿愿意退婚，我可保顾澄平安。”
“如何保？”
“漫儿可是忘记了我的亲姐姐可是当今皇后，父亲可是当今右丞。只要漫儿愿意退婚，我就有办法保住顾澄，保他不死。”
“夫人说话可算数？”
“算数。”
顾澄去匈奴，必死无疑。她不能因为她自己而害顾澄丢了性命。毕竟他才十六岁。而她已经是活了两世的人了。反正无论怎么选都将是跳入一滩浑水。
“其实，不用退婚。听闻父亲已经和圣上商定，婚期定在十一月初十。我愿替妹出嫁，到时候，拜了堂，成了亲，生米煮成熟饭，那妹妹自然是要嫁给蒋公子的。就算蒋府那边不同意也是毫无办法。”
顾思漫抬头撇了顾滢一眼，顾滢眼中大喜。
“夫人意下如何？”
顾夫人思虑再三，看了一眼顾滢，。
“好，就依漫儿的。”
“滢儿谢谢姐姐。”
“客气。”
一番虚情假意，顾思漫冷笑。寒暄了几句后，顾思漫就直接告辞转身回去了。
今天玩了一天，她可累坏了，现在只想睡觉。
顾思漫做了个梦，她梦见她上一世出车祸死了。继父因为她的死被抓进了监狱。那个雅雅惊吓过度流了产。同母异父的那个弟弟的婚事也黄了。亲生父亲听说了她的死讯后毫无波澜，也没有去见她最后一面。出殡那天，母亲抱着她的骨灰去了海边，口口声声的骂她罪有应得骂她死有余辜，骂她天生就是个赔钱货连死了都不叫她安生。然后把她的骨灰撒向了大海。
“顾思漫，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生了你这个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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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醒了？”
顾思漫转头，却发现顾滢一脸笑意的坐在她的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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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漫起身，顾滢伸手想要扶她，顾思漫却躲开了她伸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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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什么事，就是想姐姐了，想来看看。”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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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其实妹妹来，还是有一事相求。”见顾思漫不理她，顾滢有些尴尬。
“何事？”顾思漫依旧态度清冷的开口，看都没看她一眼。
“就是，姐姐，你能不能，去找父亲，跟父亲说你想跟蒋家退亲？”
“为什么？”
“因为，因为枫哥哥爱的人是我，因为我怀了枫哥哥的孩子。”眼看着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这事越拖越瞒不住。既然父亲回来了，原来母亲想要瞒天过海的计划也不得不作罢，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让顾思漫自己去提退亲的事。
“可是我不想。”这件事虽说源头在她，但又不是她搞出来的这一大堆破事，凭什么让她去伸头？跟蒋家提退亲，先不说顾将军的态度会如何，单单一想后期嫁给明王的人会变成她就很令人难受。当今明王，身患残疾不说，性格阴晴不定，杀人不眨眼。况且坊间传闻他还有一个青梅竹马，而他这个青梅，是当今温丞相家独女，温思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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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顾滢愣了一下。她想过顾思漫可能会拒绝她，但没想到顾思漫会拒绝的这么干脆。从小到大，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直截了当的拒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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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漫不再理顾滢，顾滢一时之间居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她。
思虑了一下顾滢打算还是去找母亲。于是她跟顾思漫道别，转身向母亲的院里走去。
吃了早饭，顾思漫去院中摆弄了一下她的那些花花草草。天气越来越冷了，海棠和荷花早已只剩下泛黄的枯叶，而秋菊却开始崭露头角，向阳开放。
“姐姐，姐姐，听闻祈福楼新来了一帮杂耍艺人，会钻火圈还会吐火呢，我们一起出去看看吧。”顾澄兴致勃勃的一路小跑进来，还未进院就已经听见了他的呼喊声。
顾思漫的思路被他打断。看着眼前这个退下铠甲换上一身白服的男子，不禁感叹，才十六岁就这么帅气俊郎，再过两年，还得了？京城里的小姑娘不还都因为他打起来？
“姐姐，祈福楼来了一批新的杂耍艺人，我们一起去看吧！”
“好呀，走吧。”顾思漫不想动，可能躺的时间太长了，身体有些乏，但是又不好负了他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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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漫在一处小摊前停脚看绣的荷包，一转身发现顾澄不见了。顾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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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没事吧？”
顾澄气喘吁吁的一路跑过来，手里还握着两串糖葫芦。天杀的，他就是去买两串糖葫芦，怎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顾二公子，”蓝衣男子颔首，黑衣男子冲顾澄抱拳鞠躬行礼。“原来你是女的？”怪不得这么瘦弱。就说嘛，我堂堂玄虎国哪有男子身材这么矮小的？
“多谢王爷出手相助，顾某人感激不尽。”顾澄抱拳鞠躬致谢。
王爷？明王程昱明吗？他不是姓郑吗？但是明王不是个瘸子吗？这个王爷好像一点都不瘸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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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相互寒暄客气一番后分别，黑衣男子将乞丐扭送官府。
“姐，对不起啊，我就是，去买个糖葫芦，没想到能出这么大乱子。”顾澄将手里的糖葫芦分给顾思漫一串，满脸歉意的看着顾思漫。
“这糖葫芦还不错。看在糖葫芦的份上，原谅你了。”顾思漫白了顾澄一眼，咬了一大口糖葫芦，真甜。
“刚刚那个王爷，好像不是明王吧？”
“不是明王呀，那个是三皇子，靖王程昱烨。”
靖王程昱烨？人长得到不错，就是性子太冷了点。
顾思漫不再想这件事，两人说说笑笑，走到了祈福楼。
祈福楼乍一听以为是个酒楼，其实里边类似于现代的大商场，占地面积巨大，里边有耍杂技的，有唱曲的，也有一些类似于射投一类的小游戏场所，也有吃饭卖东西的地方。每层楼每个场所都单独划分开单独收费。听说祈福楼是三皇子程昱烨开的，但是每年所挣收益的三分之二是收归国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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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澄在后边大包小包的为她提着刚买的各种吃食。他一度怀疑这个女人失忆后是不是变了个人，不，是变成了猪。女人怎么能这么能吃呢？
而楼上，程昱烨兴致勃勃的坐在茶摊铺子前，饶有兴趣的看着底下这个吃的满嘴食物残渣的女人。
吃过晚饭，天色也不早了，两人兴致勃勃的开始往家走。
“姐姐，听说今天早上顾滢找你了，让你去跟父亲提退亲？”
“嗯。”
“蒋枫那个人渣确实配不上你。姐那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不想嫁人，蒋枫也好，明王也好，我都不想。”
“不嫁人？不嫁人怎么能行呢？”
“再说吧，走一步看一步吧。”
顾澄不再说话，三年没见，他觉得姐姐跟以前不一样了。
回到府中，顾思漫洗了个澡，换了衣服，正打算躺下休息时，顾夫人那边的婢女来传话，说是顾夫人在花园等她。
大半夜的，在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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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有话直说吧。”虚情假意还不如直截了当的说明来意。
顾夫人看了一眼小婵，示意顾思漫。
“小婵你先退下吧。”
“是。”小婵行礼退下。
“漫儿啊，今天早上滢儿跟你说的退婚一事，你考虑的如何了？”
呵，果然还是为了这事来的。
“漫儿如果说不想退呢？”
“哦，不想退也无妨。是这样的，我听说澄儿在战场上杀了当今匈奴王的亲儿子，现在匈奴大败，圣上派去匈奴的使者被扣下了，匈奴王点名要澄儿去，说只要澄儿愿意去匈奴，他不但放使者，还愿意真心诚意的归顺我玄虎。”
“所以夫人的意思是？”
“只要漫儿愿意退婚，我可保顾澄平安。”
“如何保？”
“漫儿可是忘记了我的亲姐姐可是当今皇后，父亲可是当今右丞。只要漫儿愿意退婚，我就有办法保住顾澄，保他不死。”
“夫人说话可算数？”
“算数。”
顾澄去匈奴，必死无疑。她不能因为她自己而害顾澄丢了性命。毕竟他才十六岁。而她已经是活了两世的人了。反正无论怎么选都将是跳入一滩浑水。
“其实，不用退婚。听闻父亲已经和圣上商定，婚期定在十一月初十。我愿替妹出嫁，到时候，拜了堂，成了亲，生米煮成熟饭，那妹妹自然是要嫁给蒋公子的。就算蒋府那边不同意也是毫无办法。”
顾思漫抬头撇了顾滢一眼，顾滢眼中大喜。
“夫人意下如何？”
顾夫人思虑再三，看了一眼顾滢，。
“好，就依漫儿的。”
“滢儿谢谢姐姐。”
“客气。”
一番虚情假意，顾思漫冷笑。寒暄了几句后，顾思漫就直接告辞转身回去了。
今天玩了一天，她可累坏了，现在只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