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崖上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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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晨,山林中空气清新,清风怡人,君庭占一路蜿蜒而上,在第三道弯路处停下了脚步。[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此处正对着他的是一片翠绿的桃林,君庭占记得清楚这里正是他与洛华初次相遇的地方,不同的是,那时正值三月,桃花开得正盛,在桃花林中身着翠绿长裙的洛华,身姿卓卓,巧笑嫣然。
那一年洛华十七岁,君庭占十九岁,情窦初开的君庭占在初见洛华时,竟看得呆了,在他眼中,身处桃花林中的洛华,仿若桃花仙子,脚步盈盈踏过之处,桃花飞舞,步步生香。
或许是上天眷顾君庭占,就在洛华那一双美目流转间,竟与他的目光不期而遇,许是看到了君庭占呆若木鸡的样子,让她觉得有趣,她抿嘴轻笑,竟款款向君庭占走来。
“她过来了,她过来了”面对洛华的逼近,君庭占竟不知该如何动作,身体僵硬的不像话,可那心脏却如同小鹿般在自己的胸腔中跳个不停。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眼都不眨的盯着人家看,你难道没有看见旁人都在笑吗?”洛华嗔怪地道,一边还调皮的伸出小手在君庭占眼前晃啊晃。
然而此时的君庭占,心思全然游离在一个未知名的空间中,也不知道是脑中那根弦搭错了,他赞叹道“姑娘,你真美!”
“你……”这次轮到洛华愣住了,她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再看君庭占,整个人娇羞的跑开了。
而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君庭占脸也红了,不过他却终于找回了自己思想,他开始懂了什么叫做“一见钟情”。
君庭占并没有在此处逗留太久便又向上攀登,在太阳高悬头顶之时,君庭占终于来到了断崖边。
三年了,君庭占已非当年情窦初开的少年,然而这断崖却依旧没有变,崖边依旧平静,就如他引着花轿刚刚踏足这里时一样。
可谁人知道,那突如其来的惨烈一战,活着的就只有他一个人,若不是当时跟随在后面的杨肃,杨二叔来的及时……
深吸了一口气,君庭占压制住自己脑中对往日的追思,绕在断崖边,细细的寻觅起来。
探头望了崖底一眼,迷迷蒙蒙的,三百米外便看不清澈了。
再环视四周,这处断崖就仿佛一个天然形成的崖洞,周围山壁要么险峻陡峭,要么光滑如镜面一般,实在是无法出入。
若说不同之处也就只有如今君庭占脚下所站的地方了,因为周围都是斜向上突出与山相连,其上树木繁密,而此处断崖,却向内探入,其下光秃一片,无丝毫阻挡之物。
可以想象,如果洛华是从其他方向坠入,还可能因为树木的阻挡而生还,而从这里便只有直坠崖底这一条必死之路。
思至此,君庭占仿若被重物击中一般,他后退两步,那本就苍白的面色如今更加苍白,脸上也写满了痛苦,好似此情此景又一次回到了三年前一般,他痛苦地道“呵呵,我真傻,我真傻,竟还抱着她还活着的希望来到这山崖之上”。
“洛华,你好自私,竟如此狠心离我而去”猛然的,君庭占仰天大喊,此时他心中的悲痛已经无法深藏于内心之中,也只有通过这大喊,才能得以抑制那难言的痛。
“洛华,你让我不要怪你,要我珍重……”喊至此处,君庭占的声音又开始低沉下来,他哽咽道“可是洛华,你知道吗?珍重,是因为心中还有所珍惜,而你与我一分便是永别。我想要珍惜一生的你已经不再,洛华你告诉我……告诉我该如何珍重。”
君庭占上前两步,跨向崖边,似乎这样他就离得洛华更近了一些似的,他嘴唇蠕动,还想在说些什么,然而嘴中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只有一滴泪从君庭占的眼角滑落,直直的坠向那深深的崖底。
在这之后,君庭占整个人都呆住了,他站在那里,他面无表情,他一动不动,他的脑海空空荡荡,只觉得世上的一切都不存在了,而那空中有的是飞来与他相聚的一缕幽魂。
山风卷动起他那略显松垮的长袍,长袍飞动发出撕裂般的声响,那声音听起来,像极了他与洛华那撕心裂肺的爱情。
“唔……”低低的哽咽声,被一只玉手牢牢捂住,硬生生堵回自己喉咙。
而就在君庭占的脚下,一个白衣女子悬停在崖下一根粗壮的老藤上,爱恋的目光隔着那厚厚的崖边巨石,发出了深情的却是无声的呼唤。
死死的捂着被白纱覆盖着的唇,丝丝血迹顺着指缝缓缓渗出,她脚尖微动,想要跳上崖去,可是她却没有那么做。
取而代之的是她的另一只手,那只手狠狠的抓紧了那根老藤,狠狠的,那手背上的青筋都已经鼓出,狠狠的,那老藤都已不堪重负,发出“咯咯”断裂的脆响。
然而她愣是定住了自己,和崖上的人一样,一动也不动。
两个人,偶遇在崖边,一上一下,明明只隔着那崖壁的,却仿佛隔着万水千山。
君庭占没动,明明一跨之下,他便有可能与洛华相聚,然而他不能,三年间,他虽然无法忘记洛华,但已然成长的他,却也看到了自己肩上的责任,他还有父母,亲人,还有一个家。
而女子也没有动,她因为什么,她为什么要哭泣,又为何死死捂住自己的唇也不敢不发出一丝声音?
她眼中的爱恋不可能作假,她指缝间的血迹也是那般鲜明,然而为什么,她是谁,她究竟是谁?
或许只有这女子自己才会给出最准确的答案。
时间匆匆而过,当太阳西斜,已有落山之势,崖上的君庭占动了,他脸色落寞的退开崖边,转身离去。
当君庭占的脚步渐行渐远,女子也终于动了,她死死握着老藤的手掌已经僵硬,蒙在脸色的白纱也已然摘下,白纱上泪痕片片,血迹斑斑,颤抖着双唇,她却不知该用什么声音,发出什么样的语调。
仿佛无力支撑般,她顺藤滑下,直直没入那一眼望不到底的深崖。
瘫坐在崖底的草地上,她无神的望向前方,动也不动一下。
直到崖底再无一丝光亮,一盏孤灯从远方亮起,一个中年男人从黑暗中走向了她。
中年男人走到了她的身旁,和她并排坐在一起,他抬起一只手安慰般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叹一声问道“洛华,在崖边,你见到他了?”
不错,这女子就是洛华,三年前她跳崖时并没有摔死,因为她很幸运,碰到了这个早他十三年跳下山崖的“坠客”——就是这个中年男人。
那一日这中年男人本想出崖采购,然当他刚爬到崖边,便听到了混乱的打斗声,他不想掺和进去,就顺着老藤向下滑,刚滑一半,便看到崖边飘落一个红色的人影,于是洛华幸运的免去了这场灾难,不过她却拒绝了中年男人将他送回崖上的建议,而这一住就是一年。
一年间,中年男人不停地穿梭于崖上崖下,也时不时的告诉洛华一些有关君家的消息,洛华虽然面上不动声色,然而中年男人却知道她的心已经开始萌生出出去的愿望。
果然不出中年男人所料,一年后,洛华求他教导自己功夫,她嘴上说不愿总是麻烦中年男人跑上跑下,然而中年男人怎不知,她是想要去亲自看看那个她深爱的恋人。
好在洛华虽生长在一个书香之家,却也学了一些功夫,加上她天资聪颖,又肯用功,一年后,她便成功的攀上了崖顶。
那一天,洛华早早的便出了崖,中年男人本以为,她见了爱郎,就舍不得回来这崖底,没想到天还没黑她就回来了,并且一手包揽了崖下所有的活,说是要报答自己。
中年男人那个不乐意啊,好不容易有个私人空间,如今她怎么又回来了呢。
然而当他从洛华嘴中第一次听她说起自己的故事后,他也实在没了主意,面对这个装满心事的姑娘,他也只好默认了洛华的存在了。
自此,洛华与这个中年男人一起成为了这崖底之客。
洛华曾经问过中年男人他的名字,毕竟他帮了自己很多,然而中年男人却没有回答,只是让洛华叫他“师父”甚至连一个姓氏也没有。
看着师父,洛华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没有”她哽咽着说,然后眼泪便再一次滑落了下来。
“哎~你这个傻孩子啊,事情明明有千万种解决的办法,为什么你要选择这条另你们双方都痛苦的路呢,那件事分明与你无关,你为何总把这罪责担到自己身上。我看那孩子也是个明事理的,你们明明相爱甚深,明明可以走在一起,却又为何要硬生生的与他分离,难道你希望未来有一天陪在他身边的是另一个女人吗?”中年男人出声劝慰,语言直切要害。
“另一个女人?”洛华果然顿住了,不过她却是提出了一个疑问。
“你这个傻孩子,不会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吧,且不说君家那小子是不是专情于你。他再怎么说也是君天南的独子,你觉得君天南会容忍君家无后这种事情吗?”
“这……”洛华被师父这话问的语塞,或许是心中堵得慌,她连忙起身道“这……让我想想”然后忙不迭的跑了。
“这有什么好想的,趁着他还爱你,赶快来个起死回生,然后前尘往事都不提,皆大欢喜啊。”看着跑远的洛华,中年男子不解的重复,提着灯笼顺着洛华的脚步跟了过去。;
初晨,山林中空气清新,清风怡人,君庭占一路蜿蜒而上,在第三道弯路处停下了脚步。[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此处正对着他的是一片翠绿的桃林,君庭占记得清楚这里正是他与洛华初次相遇的地方,不同的是,那时正值三月,桃花开得正盛,在桃花林中身着翠绿长裙的洛华,身姿卓卓,巧笑嫣然。
那一年洛华十七岁,君庭占十九岁,情窦初开的君庭占在初见洛华时,竟看得呆了,在他眼中,身处桃花林中的洛华,仿若桃花仙子,脚步盈盈踏过之处,桃花飞舞,步步生香。
或许是上天眷顾君庭占,就在洛华那一双美目流转间,竟与他的目光不期而遇,许是看到了君庭占呆若木鸡的样子,让她觉得有趣,她抿嘴轻笑,竟款款向君庭占走来。
“她过来了,她过来了”面对洛华的逼近,君庭占竟不知该如何动作,身体僵硬的不像话,可那心脏却如同小鹿般在自己的胸腔中跳个不停。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眼都不眨的盯着人家看,你难道没有看见旁人都在笑吗?”洛华嗔怪地道,一边还调皮的伸出小手在君庭占眼前晃啊晃。
然而此时的君庭占,心思全然游离在一个未知名的空间中,也不知道是脑中那根弦搭错了,他赞叹道“姑娘,你真美!”
“你……”这次轮到洛华愣住了,她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再看君庭占,整个人娇羞的跑开了。
而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君庭占脸也红了,不过他却终于找回了自己思想,他开始懂了什么叫做“一见钟情”。
君庭占并没有在此处逗留太久便又向上攀登,在太阳高悬头顶之时,君庭占终于来到了断崖边。
三年了,君庭占已非当年情窦初开的少年,然而这断崖却依旧没有变,崖边依旧平静,就如他引着花轿刚刚踏足这里时一样。
可谁人知道,那突如其来的惨烈一战,活着的就只有他一个人,若不是当时跟随在后面的杨肃,杨二叔来的及时……
深吸了一口气,君庭占压制住自己脑中对往日的追思,绕在断崖边,细细的寻觅起来。
探头望了崖底一眼,迷迷蒙蒙的,三百米外便看不清澈了。
再环视四周,这处断崖就仿佛一个天然形成的崖洞,周围山壁要么险峻陡峭,要么光滑如镜面一般,实在是无法出入。
若说不同之处也就只有如今君庭占脚下所站的地方了,因为周围都是斜向上突出与山相连,其上树木繁密,而此处断崖,却向内探入,其下光秃一片,无丝毫阻挡之物。
可以想象,如果洛华是从其他方向坠入,还可能因为树木的阻挡而生还,而从这里便只有直坠崖底这一条必死之路。
思至此,君庭占仿若被重物击中一般,他后退两步,那本就苍白的面色如今更加苍白,脸上也写满了痛苦,好似此情此景又一次回到了三年前一般,他痛苦地道“呵呵,我真傻,我真傻,竟还抱着她还活着的希望来到这山崖之上”。
“洛华,你好自私,竟如此狠心离我而去”猛然的,君庭占仰天大喊,此时他心中的悲痛已经无法深藏于内心之中,也只有通过这大喊,才能得以抑制那难言的痛。
“洛华,你让我不要怪你,要我珍重……”喊至此处,君庭占的声音又开始低沉下来,他哽咽道“可是洛华,你知道吗?珍重,是因为心中还有所珍惜,而你与我一分便是永别。我想要珍惜一生的你已经不再,洛华你告诉我……告诉我该如何珍重。”
君庭占上前两步,跨向崖边,似乎这样他就离得洛华更近了一些似的,他嘴唇蠕动,还想在说些什么,然而嘴中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只有一滴泪从君庭占的眼角滑落,直直的坠向那深深的崖底。
在这之后,君庭占整个人都呆住了,他站在那里,他面无表情,他一动不动,他的脑海空空荡荡,只觉得世上的一切都不存在了,而那空中有的是飞来与他相聚的一缕幽魂。
山风卷动起他那略显松垮的长袍,长袍飞动发出撕裂般的声响,那声音听起来,像极了他与洛华那撕心裂肺的爱情。
“唔……”低低的哽咽声,被一只玉手牢牢捂住,硬生生堵回自己喉咙。
而就在君庭占的脚下,一个白衣女子悬停在崖下一根粗壮的老藤上,爱恋的目光隔着那厚厚的崖边巨石,发出了深情的却是无声的呼唤。
死死的捂着被白纱覆盖着的唇,丝丝血迹顺着指缝缓缓渗出,她脚尖微动,想要跳上崖去,可是她却没有那么做。
取而代之的是她的另一只手,那只手狠狠的抓紧了那根老藤,狠狠的,那手背上的青筋都已经鼓出,狠狠的,那老藤都已不堪重负,发出“咯咯”断裂的脆响。
然而她愣是定住了自己,和崖上的人一样,一动也不动。
两个人,偶遇在崖边,一上一下,明明只隔着那崖壁的,却仿佛隔着万水千山。
君庭占没动,明明一跨之下,他便有可能与洛华相聚,然而他不能,三年间,他虽然无法忘记洛华,但已然成长的他,却也看到了自己肩上的责任,他还有父母,亲人,还有一个家。
而女子也没有动,她因为什么,她为什么要哭泣,又为何死死捂住自己的唇也不敢不发出一丝声音?
她眼中的爱恋不可能作假,她指缝间的血迹也是那般鲜明,然而为什么,她是谁,她究竟是谁?
或许只有这女子自己才会给出最准确的答案。
时间匆匆而过,当太阳西斜,已有落山之势,崖上的君庭占动了,他脸色落寞的退开崖边,转身离去。
当君庭占的脚步渐行渐远,女子也终于动了,她死死握着老藤的手掌已经僵硬,蒙在脸色的白纱也已然摘下,白纱上泪痕片片,血迹斑斑,颤抖着双唇,她却不知该用什么声音,发出什么样的语调。
仿佛无力支撑般,她顺藤滑下,直直没入那一眼望不到底的深崖。
瘫坐在崖底的草地上,她无神的望向前方,动也不动一下。
直到崖底再无一丝光亮,一盏孤灯从远方亮起,一个中年男人从黑暗中走向了她。
中年男人走到了她的身旁,和她并排坐在一起,他抬起一只手安慰般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叹一声问道“洛华,在崖边,你见到他了?”
不错,这女子就是洛华,三年前她跳崖时并没有摔死,因为她很幸运,碰到了这个早他十三年跳下山崖的“坠客”——就是这个中年男人。
那一日这中年男人本想出崖采购,然当他刚爬到崖边,便听到了混乱的打斗声,他不想掺和进去,就顺着老藤向下滑,刚滑一半,便看到崖边飘落一个红色的人影,于是洛华幸运的免去了这场灾难,不过她却拒绝了中年男人将他送回崖上的建议,而这一住就是一年。
一年间,中年男人不停地穿梭于崖上崖下,也时不时的告诉洛华一些有关君家的消息,洛华虽然面上不动声色,然而中年男人却知道她的心已经开始萌生出出去的愿望。
果然不出中年男人所料,一年后,洛华求他教导自己功夫,她嘴上说不愿总是麻烦中年男人跑上跑下,然而中年男人怎不知,她是想要去亲自看看那个她深爱的恋人。
好在洛华虽生长在一个书香之家,却也学了一些功夫,加上她天资聪颖,又肯用功,一年后,她便成功的攀上了崖顶。
那一天,洛华早早的便出了崖,中年男人本以为,她见了爱郎,就舍不得回来这崖底,没想到天还没黑她就回来了,并且一手包揽了崖下所有的活,说是要报答自己。
中年男人那个不乐意啊,好不容易有个私人空间,如今她怎么又回来了呢。
然而当他从洛华嘴中第一次听她说起自己的故事后,他也实在没了主意,面对这个装满心事的姑娘,他也只好默认了洛华的存在了。
自此,洛华与这个中年男人一起成为了这崖底之客。
洛华曾经问过中年男人他的名字,毕竟他帮了自己很多,然而中年男人却没有回答,只是让洛华叫他“师父”甚至连一个姓氏也没有。
看着师父,洛华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没有”她哽咽着说,然后眼泪便再一次滑落了下来。
“哎~你这个傻孩子啊,事情明明有千万种解决的办法,为什么你要选择这条另你们双方都痛苦的路呢,那件事分明与你无关,你为何总把这罪责担到自己身上。我看那孩子也是个明事理的,你们明明相爱甚深,明明可以走在一起,却又为何要硬生生的与他分离,难道你希望未来有一天陪在他身边的是另一个女人吗?”中年男人出声劝慰,语言直切要害。
“另一个女人?”洛华果然顿住了,不过她却是提出了一个疑问。
“你这个傻孩子,不会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吧,且不说君家那小子是不是专情于你。他再怎么说也是君天南的独子,你觉得君天南会容忍君家无后这种事情吗?”
“这……”洛华被师父这话问的语塞,或许是心中堵得慌,她连忙起身道“这……让我想想”然后忙不迭的跑了。
“这有什么好想的,趁着他还爱你,赶快来个起死回生,然后前尘往事都不提,皆大欢喜啊。”看着跑远的洛华,中年男子不解的重复,提着灯笼顺着洛华的脚步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