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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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没想到是那些地上的水洼……”
“刚才，我看见这烟花时做出了错误的反应……出于本能的，我并没有一瞬间闭上眼睛，而是向着地下看以躲开天空。”
“……但是没想到，那地面上的水洼，却也是欺诈蔷薇攻击的一部分。”
“那些水洼反射着烟花的火焰，在我闭上眼睛之前，它们已经射进了我的眼睛之中了。”
“又是一次近乎操控因果的诡异攻击，又是我根本没想到……”
陈革表情定格，瞳孔不住地颤抖着，身体石化，感到自己已经大祸临头。
“我可不相信那些饮料桶在人群的混乱中被弄到，果汁从里面撒出来流到这里形成水洼，这一切完全都是偶然因素。”
“或者说，就算这些是偶然因素，那也是完全被那隐生物少女的力量影响着……”
“不，不过…”
“现在想这些事情已经没有用了，毫无疑问，现在的我更加棋差一招了……”
“接下来的等待着我的将会是……”
“……”
“唔啊！”
然而，就在下一秒，陈革正在紧张地思考着，同时紧闭着眼睛之时，一阵大脑仿佛被荆棘紧紧箍住的刺痛再一次传来。
这瞬间的感觉，让陈革的大脑中弥漫着绝望与不安的情绪。
他捂住脑袋，似乎想要阻止着什么，但是此时那眼眶那一片黑暗中投影出的花朵，依然是越发鲜艳了。
更加不安的现象是，那些虚拟的花瓣之间，仿佛也有着什么东西从那空白的花蕊正中浮现出来。
那些花蕊中仿佛就是一个又一个诡异的，由血肉组成的发条木偶，陈革记得，那是第一次被袭击时少女身上冒出来的那些木偶头部。
它们仿佛是被某种缓慢的如钟表的陀飞轮般转动着的发条所驱动般，正在缓缓地张开嘴，发出令人牙酸的如盖格米勒计数器一般的嗡鸣声。
“不，这些花朵……变得更加鲜艳了，并且不仅如此，那些花朵中间也有什么东西开始浮现出来——那些如同木偶一般的东西，它们的嘴在渐渐地张开着，尽管那速度很慢，但是就仿佛是倒计时一样……”
陈革这样不安地思考着。
而一旁的珀卡突然看到了陈革的异动，也是有些担心的上前搀扶住陈革，表情略带着慌张的问道：
“陈，陈革，你怎么了？你，你怎么突然就……”
“等等，我知道，也许你因为什么原因不能跟珀卡解释……你现在只需要告诉珀卡，珀卡需要做什么才能够帮助你就行了。”
珀卡在一旁焦急的说道，而同时陈革也感觉到，另一个声音伴随着周围那烟花的炸响之声从自己的耳边传来。
“真没有想到，这烟花的攻击居然是这样奏效的…我感觉我的能力真的是越来越迷人了。”
“怎么说呢？虽然在这场游戏中，你的表现略有些糟糕……拥有衍生效应的你，居然并没有把衍生效应用到什么关键的地方，甚至在这场游戏之中，你比当初的我的表现还要差一些……“
“不过实际上也没有关系啦，至少你帮助我锻炼了一下我的能力，让我更加理解了我的能力的一些使用细节，这一点我也是十分感谢你啦。”
“那接下来，没有反抗能力的你，会让比赛进入一段垃圾时间吧……你站在原地等着达摩克里斯之剑从你的头上落下，等着整个游戏的结束。”
“当然，我要告诉你的是，这段垃圾时间也不会太长…因为你应该能注意到，你眼中的花朵已经越来越充实了吧，仿佛就要从你的眼中浮现出来。”
“肯定是这样吧，从你的表情上看来，你应该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而这就说明游戏马上要结束了。”
“确切来说，只要你再失手一次，那么你就是属于我的人了。”
少女的声音无比放松地在陈革的耳边回荡着。
“……”
听到少女的话，陈革那紧张而深思的表情渐渐地固定下来。
然而此时，陈革的表情在慌张与极度的惊恐之中，却反而是被压抑到了极点的一种沉寂的冷静，仿佛除了并没有拿着一把瘆人的水果刀外，他并没有与那刚刚被制服的少年有多大的区别。
那表情是一副沉思着的冷静，似乎是走到了绝路的他正在寻找任何生命的出路，尽管没有人知道这种心态究竟是他的性格使然，还是生物求生的本能。
“珀卡。”
“现在朝着咱们来时的那个方向跑，朝着咱们来时通往夜市的那个黑暗的阶梯跑，带着我跑到那个黑暗的阶梯去……”
“快一点，我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但是现在的我只能这么做了…带我离开这片附近都是烟花所射出来的光芒的区域，快，快点……珀卡，求你了。”
陈革这样说着，珀卡也不敢怠慢，拉起陈革的手，蹚过那周围仍然如镜面一般反射的烟花的，略有些粘稠的水洼，穿过那黑暗中的水泥地面，急促地奔跑着，朝着那牌楼通往的昏暗小巷走去。
略微走了几步，陈革与珀卡都感知到了他们脚下的楼梯陡然向下，也小心翼翼地放慢了脚步，而陈革再一次睁开了眼睛。
第三次来到这黑暗的楼梯处，两边都是纯黑色的墙壁，只有天上仍在噼噼啪啪地响着，烟花的光芒时不时照亮天空，使得那黑暗的墙壁偶尔亮起一瞬间。
但是陈革却仍然一直在低着头，一边观察着脚下的土地，一边再一次伸出了自己没有被珀卡牵着的那只手。
珀卡的脚步仍然在有些缓慢的向下走着，而陈革此时则是端详着那只手，仿佛那只手与刚才的纯黑之墙的状态已经合为一体般。
“没错，现在确实像那个少女说的………游戏已经步入尾声，马上就要结束了，这一点我能够察觉到。”
“我居然这么失败啊……在游戏这么长的时间里，各种机会中，我却没有找到一个破局的办法，而也许什么【纯黑之墙能够反抗精神入侵】这种事情完全是我的一厢情愿。”
“但是，就剩最后一次机会了，我，我还是有些不甘心啊！”
陈革一只手握紧珀卡牵着自己的手，跟着珀卡小心翼翼地沿着楼梯向下，而另一只手则是一直放在自己的视线里，放于与那眼神中花朵的映像重叠的位置，仿佛是要抓住那花朵将其扯下来撕碎一般。
他的表情之中，也从原本的惊恐中而露出了一丝坚定与仿佛走投无路的一般的神情。
“妈的，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这个节骨眼上了，如果横竖都是完蛋的话……那放手一搏也没啥顾忌了！”
“来到塞利尼西亚短短一个多月，队长和郑哥都说我有前途，锁匠救过我一次，珀卡和乌云他们都这么信任我，我还跟郑叔这样的大人物认识…无论如何，我都应该是主角的待遇啊。”
“我可不会平白无故地就这么交代在这里，成为某个其他人，不，准确来说是范文杰那个浑蛋的傀儡……我绝对不愿意这样。”
“所以，一定要找到破局的方法……就算那是一厢情愿，现在的我也只能在一厢情愿里找到一个机会了。”
“就比如，究竟为什么纯黑之墙可以抑制精神的入侵呢？为什么在那个时候在高庄村的那个时候我触摸纯黑之墙，那一切就发生了…除了锁匠的缘由外，还有什么可能性吗？还有什么和现在的区别吗？”
陈革的大脑紧张飞速的思考着，此时的他努力着做着深呼吸，尽管如同被整个世界抛弃一般，但仍然在思考着当时的事情，快速而尽可能详细的着当时那记忆之中每一个可能的片段，寻找着与现在的情况不同的突破点。
“等等，不同的是……”
紧张之中，陈革反而感觉到自己仿佛是旁敲侧击一般感知到了什么灵感。
尽管他并不知道这灵感究竟可不可靠，是不是自己抓住的救命稻草实际上只不过是一根悬崖边的枯草，自己一抓住便会带着自己一起落下去。
“相同的纯黑之墙，相同的接触，相同的被精神入侵的状态，而不同的应该是……”
“…是痛苦？”
“当时的我可是在感受到一股持续不断的精神上的恐惧与痛苦在折磨自己，同时我的身体中也出现着各种各样的幻想。那些幻想浮现在我的感知中，就好像无数黑影朝着我的身体接近，想要钻进我的身体一样。”
“当时的我感觉差一点就被这痛苦搞得连理智都没了，最后是从楼梯上摔下来，才勉强碰到了纯黑之墙，捡了一命。”
“而现在呢…我再触碰纯黑之墙的时候，只是正常的状态，并没有感受到那样的痛苦。”
“就算是我在游戏失败得到惩罚的时候，感觉到一阵脑袋上的剧痛，但是那剧痛也只是一瞬间，与那安魂夜夜的精神入侵不同……”
“等等，难道问题的症结在这里吗？”
“难道，我没有真正地陷入那种持续的痛苦，就不能触发纯黑之墙的那个条件吗……或者说只有那种完全的痛苦才是精神入侵的标准，而现在我遇到的那些只是精神入侵的前奏，精神入侵并没有完全开始吗？”
这个思路继续往下，同时陈革仍然与珀卡手牵着手向下走着，陈革仿佛感觉到自己内心陷入了一个更加怀疑与不安的深渊般。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只有真正的精神入侵开始，只有我陷入真正的痛苦中，才能使用纯黑之墙的那个效果的话，到那个时候……那个时候，应该是我游戏失败的时候吧？”
“在游戏失败的一瞬间，在自己的精神马上被完全同化的前一秒触摸纯黑之墙。”
“如果条件这样苛刻的话，那么我可以达成吗……”
陈革知道，自己成为纯黑之墙的变化与变成其他的材质不同，需要一个大概1到2秒的时间，让自己的纯黑之墙状态从身体的某个部位蔓延到全身。
就算已经变成纯黑之墙，之后就仅仅是摸向自己的脑袋的这种动作，也是需要时间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重要的也许并不是别的什么事情，而是时机……”
“虽然我不知道欺诈蔷薇那个精神入侵完成的过程会持续多长时间，但是我想那过程也许应该不会长……我不能存侥幸心理，说不定，就是一瞬间而已。”
“而就在这一瞬间，我需要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变成纯黑之墙，而将自己身体的另一部分与其触摸。”
“就算这过程仅有一秒，说不定与精神入侵的过程相比，也还是太长了。”
“可是，现在也没有别的方法……”
“难道，只能尝试一下了吗？”
“不好，没想到是那些地上的水洼……”
“刚才，我看见这烟花时做出了错误的反应……出于本能的，我并没有一瞬间闭上眼睛，而是向着地下看以躲开天空。”
“……但是没想到，那地面上的水洼，却也是欺诈蔷薇攻击的一部分。”
“那些水洼反射着烟花的火焰，在我闭上眼睛之前，它们已经射进了我的眼睛之中了。”
“又是一次近乎操控因果的诡异攻击，又是我根本没想到……”
陈革表情定格，瞳孔不住地颤抖着，身体石化，感到自己已经大祸临头。
“我可不相信那些饮料桶在人群的混乱中被弄到，果汁从里面撒出来流到这里形成水洼，这一切完全都是偶然因素。”
“或者说，就算这些是偶然因素，那也是完全被那隐生物少女的力量影响着……”
“不，不过…”
“现在想这些事情已经没有用了，毫无疑问，现在的我更加棋差一招了……”
“接下来的等待着我的将会是……”
“……”
“唔啊！”
然而，就在下一秒，陈革正在紧张地思考着，同时紧闭着眼睛之时，一阵大脑仿佛被荆棘紧紧箍住的刺痛再一次传来。
这瞬间的感觉，让陈革的大脑中弥漫着绝望与不安的情绪。
他捂住脑袋，似乎想要阻止着什么，但是此时那眼眶那一片黑暗中投影出的花朵，依然是越发鲜艳了。
更加不安的现象是，那些虚拟的花瓣之间，仿佛也有着什么东西从那空白的花蕊正中浮现出来。
那些花蕊中仿佛就是一个又一个诡异的，由血肉组成的发条木偶，陈革记得，那是第一次被袭击时少女身上冒出来的那些木偶头部。
它们仿佛是被某种缓慢的如钟表的陀飞轮般转动着的发条所驱动般，正在缓缓地张开嘴，发出令人牙酸的如盖格米勒计数器一般的嗡鸣声。
“不，这些花朵……变得更加鲜艳了，并且不仅如此，那些花朵中间也有什么东西开始浮现出来——那些如同木偶一般的东西，它们的嘴在渐渐地张开着，尽管那速度很慢，但是就仿佛是倒计时一样……”
陈革这样不安地思考着。
而一旁的珀卡突然看到了陈革的异动，也是有些担心的上前搀扶住陈革，表情略带着慌张的问道：
“陈，陈革，你怎么了？你，你怎么突然就……”
“等等，我知道，也许你因为什么原因不能跟珀卡解释……你现在只需要告诉珀卡，珀卡需要做什么才能够帮助你就行了。”
珀卡在一旁焦急的说道，而同时陈革也感觉到，另一个声音伴随着周围那烟花的炸响之声从自己的耳边传来。
“真没有想到，这烟花的攻击居然是这样奏效的…我感觉我的能力真的是越来越迷人了。”
“怎么说呢？虽然在这场游戏中，你的表现略有些糟糕……拥有衍生效应的你，居然并没有把衍生效应用到什么关键的地方，甚至在这场游戏之中，你比当初的我的表现还要差一些……“
“不过实际上也没有关系啦，至少你帮助我锻炼了一下我的能力，让我更加理解了我的能力的一些使用细节，这一点我也是十分感谢你啦。”
“那接下来，没有反抗能力的你，会让比赛进入一段垃圾时间吧……你站在原地等着达摩克里斯之剑从你的头上落下，等着整个游戏的结束。”
“当然，我要告诉你的是，这段垃圾时间也不会太长…因为你应该能注意到，你眼中的花朵已经越来越充实了吧，仿佛就要从你的眼中浮现出来。”
“肯定是这样吧，从你的表情上看来，你应该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而这就说明游戏马上要结束了。”
“确切来说，只要你再失手一次，那么你就是属于我的人了。”
少女的声音无比放松地在陈革的耳边回荡着。
“……”
听到少女的话，陈革那紧张而深思的表情渐渐地固定下来。
然而此时，陈革的表情在慌张与极度的惊恐之中，却反而是被压抑到了极点的一种沉寂的冷静，仿佛除了并没有拿着一把瘆人的水果刀外，他并没有与那刚刚被制服的少年有多大的区别。
那表情是一副沉思着的冷静，似乎是走到了绝路的他正在寻找任何生命的出路，尽管没有人知道这种心态究竟是他的性格使然，还是生物求生的本能。
“珀卡。”
“现在朝着咱们来时的那个方向跑，朝着咱们来时通往夜市的那个黑暗的阶梯跑，带着我跑到那个黑暗的阶梯去……”
“快一点，我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但是现在的我只能这么做了…带我离开这片附近都是烟花所射出来的光芒的区域，快，快点……珀卡，求你了。”
陈革这样说着，珀卡也不敢怠慢，拉起陈革的手，蹚过那周围仍然如镜面一般反射的烟花的，略有些粘稠的水洼，穿过那黑暗中的水泥地面，急促地奔跑着，朝着那牌楼通往的昏暗小巷走去。
略微走了几步，陈革与珀卡都感知到了他们脚下的楼梯陡然向下，也小心翼翼地放慢了脚步，而陈革再一次睁开了眼睛。
第三次来到这黑暗的楼梯处，两边都是纯黑色的墙壁，只有天上仍在噼噼啪啪地响着，烟花的光芒时不时照亮天空，使得那黑暗的墙壁偶尔亮起一瞬间。
但是陈革却仍然一直在低着头，一边观察着脚下的土地，一边再一次伸出了自己没有被珀卡牵着的那只手。
珀卡的脚步仍然在有些缓慢的向下走着，而陈革此时则是端详着那只手，仿佛那只手与刚才的纯黑之墙的状态已经合为一体般。
“没错，现在确实像那个少女说的………游戏已经步入尾声，马上就要结束了，这一点我能够察觉到。”
“我居然这么失败啊……在游戏这么长的时间里，各种机会中，我却没有找到一个破局的办法，而也许什么【纯黑之墙能够反抗精神入侵】这种事情完全是我的一厢情愿。”
“但是，就剩最后一次机会了，我，我还是有些不甘心啊！”
陈革一只手握紧珀卡牵着自己的手，跟着珀卡小心翼翼地沿着楼梯向下，而另一只手则是一直放在自己的视线里，放于与那眼神中花朵的映像重叠的位置，仿佛是要抓住那花朵将其扯下来撕碎一般。
他的表情之中，也从原本的惊恐中而露出了一丝坚定与仿佛走投无路的一般的神情。
“妈的，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这个节骨眼上了，如果横竖都是完蛋的话……那放手一搏也没啥顾忌了！”
“来到塞利尼西亚短短一个多月，队长和郑哥都说我有前途，锁匠救过我一次，珀卡和乌云他们都这么信任我，我还跟郑叔这样的大人物认识…无论如何，我都应该是主角的待遇啊。”
“我可不会平白无故地就这么交代在这里，成为某个其他人，不，准确来说是范文杰那个浑蛋的傀儡……我绝对不愿意这样。”
“所以，一定要找到破局的方法……就算那是一厢情愿，现在的我也只能在一厢情愿里找到一个机会了。”
“就比如，究竟为什么纯黑之墙可以抑制精神的入侵呢？为什么在那个时候在高庄村的那个时候我触摸纯黑之墙，那一切就发生了…除了锁匠的缘由外，还有什么可能性吗？还有什么和现在的区别吗？”
陈革的大脑紧张飞速的思考着，此时的他努力着做着深呼吸，尽管如同被整个世界抛弃一般，但仍然在思考着当时的事情，快速而尽可能详细的着当时那记忆之中每一个可能的片段，寻找着与现在的情况不同的突破点。
“等等，不同的是……”
紧张之中，陈革反而感觉到自己仿佛是旁敲侧击一般感知到了什么灵感。
尽管他并不知道这灵感究竟可不可靠，是不是自己抓住的救命稻草实际上只不过是一根悬崖边的枯草，自己一抓住便会带着自己一起落下去。
“相同的纯黑之墙，相同的接触，相同的被精神入侵的状态，而不同的应该是……”
“…是痛苦？”
“当时的我可是在感受到一股持续不断的精神上的恐惧与痛苦在折磨自己，同时我的身体中也出现着各种各样的幻想。那些幻想浮现在我的感知中，就好像无数黑影朝着我的身体接近，想要钻进我的身体一样。”
“当时的我感觉差一点就被这痛苦搞得连理智都没了，最后是从楼梯上摔下来，才勉强碰到了纯黑之墙，捡了一命。”
“而现在呢…我再触碰纯黑之墙的时候，只是正常的状态，并没有感受到那样的痛苦。”
“就算是我在游戏失败得到惩罚的时候，感觉到一阵脑袋上的剧痛，但是那剧痛也只是一瞬间，与那安魂夜夜的精神入侵不同……”
“等等，难道问题的症结在这里吗？”
“难道，我没有真正地陷入那种持续的痛苦，就不能触发纯黑之墙的那个条件吗……或者说只有那种完全的痛苦才是精神入侵的标准，而现在我遇到的那些只是精神入侵的前奏，精神入侵并没有完全开始吗？”
这个思路继续往下，同时陈革仍然与珀卡手牵着手向下走着，陈革仿佛感觉到自己内心陷入了一个更加怀疑与不安的深渊般。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只有真正的精神入侵开始，只有我陷入真正的痛苦中，才能使用纯黑之墙的那个效果的话，到那个时候……那个时候，应该是我游戏失败的时候吧？”
“在游戏失败的一瞬间，在自己的精神马上被完全同化的前一秒触摸纯黑之墙。”
“如果条件这样苛刻的话，那么我可以达成吗……”
陈革知道，自己成为纯黑之墙的变化与变成其他的材质不同，需要一个大概1到2秒的时间，让自己的纯黑之墙状态从身体的某个部位蔓延到全身。
就算已经变成纯黑之墙，之后就仅仅是摸向自己的脑袋的这种动作，也是需要时间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重要的也许并不是别的什么事情，而是时机……”
“虽然我不知道欺诈蔷薇那个精神入侵完成的过程会持续多长时间，但是我想那过程也许应该不会长……我不能存侥幸心理，说不定，就是一瞬间而已。”
“而就在这一瞬间，我需要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变成纯黑之墙，而将自己身体的另一部分与其触摸。”
“就算这过程仅有一秒，说不定与精神入侵的过程相比，也还是太长了。”
“可是，现在也没有别的方法……”
“难道，只能尝试一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