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书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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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月再一次拿出那略微有些笨重的手提式手电筒，但是并没有打开，而是领着其他人在这略微有些混乱而不安的人群中找到一条道，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再一次走过有些拥挤的人群，此时已是深夜，似乎不知为何，众人头顶的那些灯笼也已经昏暗了不少。
夜市中大部分摊位都已经收摊了，不知道是因为黑夜渐深的缘故，还是因为刚才的事情使得不安在人群中蔓延，大部分人也没有继续逛夜市的心情了。
而在周围警车仍然杂乱的警笛声中，一个又一个伤者抬上了救护车，被送离了这片区域。
三个少女在最前面，白秋以及郑东和乌云跟在身后，他们的表情都有些落寞而严肃，与人潮融合在一起，默默地走出这北罗湾黑夜中原本最为喧闹和祥和的一片区域，离寂静，且只有偶尔的车辆驶过声以及路灯余光的安静午夜更近了一步。
“……”
而与此同时，在离陈革与珀卡的位置不近也不算太远的一条街道之上。
那街道边的公寓楼，建筑的一层，一间书店正向外开着，半透明的玻璃店门对着外面的大海与海平面上空此时仍然在偶尔升起的烟火。
似乎刚才发生在北罗湾夜市中的骚乱与这里没有任何关系，与那天上的烟火也没有关系。
无论如何，那从海边升起的烟火也在陆陆续续的放着，只不过没有前那个瞬间那样华丽了，只不过是星星点点的在星空之上点缀出蓝色，红色，浅绿色，深紫色等各种各样由焰色反应造成的绚烂花朵，与天空中的繁星，与下面海浪的波涛互为一体。
而在这书店开着的门上方，看起来略有些年代的招牌之上，除了书店的名字之外，还印着各种密密麻麻的小字，介绍着他们贩售的书籍——教辅书籍，国考复习资料，科普图书，新闻报纸，国民读物。
这些各种各样的类型全部都排在那书店的大字下面，算是中大的字体，但似乎在这些书店的标签下面却没有虚构小说一栏。
而在那中等字体下面，居然还有一些看起来有些隐形的小字，那些小字因为与招牌的底色并不存在主色上的差别，而仅仅在色调上略有区别，所以离远了看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这招牌上有这样一行欲盖弥彰的小字。
那一行欲盖弥彰，人很难看清具体写着什么的小字，内容则是——
“店内有自助印书机，且可以联网查找各种书籍资源。”
此时，在书店之内是一片祥和的气息。有些奇怪的是，即使接近深夜，似乎是因为北罗湾的游客不会感到疲惫，所以这间书店也是照样开着。只不过此时这间与夜市并不是那么接近的书店，在午夜则并非那么的有人气，反而是格外的冷清。
实木的家具，有些阴暗的暖黄色灯光，书架排布极其均匀且错落，占据了整个不大的书店中尽可能多的空间，各类形形色色的书籍摆放在上面，红黄蓝绿色共同组合而成褪色的彩虹般格栅条纹。
而书架间的过道则是窄窄的仅容一人通过，一些错了开来的位置，较为贴心地设置了几个小坐垫，方便人们席地而坐直接在坐垫上阅读书籍。当然这样的贴心设计并不会考虑到这狭窄的过道即使是坐下也不能舒舒服服地把腿伸开。
临近午夜，这书店没有什么人光顾，里面深沉的气氛以及并不明亮的光照仿佛要使人睡过去一样。在书店门口的柜台之后，也只有书店老板在低头，似乎一边打着瞌睡，一边看着手机中的视频，那收银台上除了一台电脑，一个计算器，几个小挂件和几本记账的记事本之外便再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了。
而这时，各类琳琅满目的书架的间隙中，有一个少女走出。
她错开那有些拥挤的过道，生怕碰掉书架之上的书籍，脚步有些急促地走到前台之上。
那少女穿着黑色的校服，流利的中长发，那似乎始终不变的眼角眯成月牙形的笑容…此时她仿佛与书店中的书架融为一体，仿佛只有在这书籍的海洋中，她才能真正地成为一个自由的生灵。
她急促的脚步停止于接近外面门口的书店柜台前，停下脚步后将手上的那一本书籍直接放在结账台中。
那是一本来自日本的推理小说集，除此之外封面上便没有其他的信息了，而只印着日本推理小说集几个字。
那书印得不甚清晰，硬卡纸的外壳上面只有白色的日本推理小说这几个扎眼的油墨大字，连作者都没有。
里面纸张也是薄如蝉翼，如果在此时将那书翻开就会发现，那本书上的文字也仿佛印得越有些粗糙，油墨氤氲着将字看得那么不甚规整，且带着一丝毛边，论如何这样的书怎么都与精致的出版物扯不到一起去。
“老板你好，请问这本书怎么卖呢？”
“挺不错的推理小说啊…”
“说起来我真想不到，在北罗湾还能看到这么有意思的虚构小说，我真的很喜欢呢……”
少女这样说着，那微笑着眯起的眼睛也略微睁开，看向了此时站在柜台后面的书店店长。
书店店长是一个穿着围裙的中年男人，头发有些过长，颈间带着一串不知是什么神只的吊坠神像，一边看着手机里的短视频，一边转头过来用那一双带着黑眼圈的眼睛看着那白色硬纸外皮的日本推理小说，同时也打量了一下柜台后面那个表情完全看不出有多急促的少女。
“哦？”
“我看看哈……唉，等会儿。”
“抱歉啊，小姑娘，这本书是非卖品，我们这里不卖的。”
眼神扫到那书白色封皮的一瞬间，店长摇了摇头，然后用有些敷衍的致歉口气说道。
“哦，不卖吗？为什么呀？”
“既然不卖的话…能请问一下为什么要放到书架上吗？”
“店长先生，我待会儿可还是有些急事的，你可不要在这里给我开玩笑啊……”
少女语气有些凝滞，呆呆的望着那本书籍的白色封面与黑色楷体书名，然后有些疑惑地眯起那如弯月一般的眼睛，歪着头，手指顶在下巴上，略微有些无奈的说道。
“小姑娘，你这啥意思…我这开着书店这么辛苦，大晚上还得在这看着店看看有没有人来，我可不是故意跟你开玩笑拿你寻开心的。”
“……你不知道原因吗？”
“你是第一次来我们这样的书店吧……按理说，这种现象应该很正常吧？”
看着少女那略带疑惑的眯起的眼神，店长似乎也有些惊讶，语气略微有些认真而低沉。
同时他似乎是要说什么秘密，重新将正脸转向了柜台，然后将手放在嘴边，故意压低声音说道。
“小姑娘，既然这样的话我实话跟你说了吧……这东西啊，都是非法出版物，是没有塞利尼西亚出版局的出版许可的。”
“应该也知道，塞利尼西亚的国家出版局基本上是不允许出版大部分的外国的虚构文学的，无论什么推理啊，奇幻呀，科幻呀，还是别的什么全部都是一刀切禁止的，这一点你在大城市里的那些正规书店应该也能见识到吧？”
“想看这种推理小说，需要自己私下印刷来看的……咱们这个书店印刷出来放在书架上的，只不过是让你看看，但是如果要真的售卖的话那可是—犯—法—的。”
“你如果想买也可以……那怎么说呢？比较繁琐。”
“具体的操作方法是，你拿一个U盘来，我把小说的原本文件拷给你，然后你再发到自己的电脑上……当然如果你不太想看电子版，而是想看纸质书的话也可以，咱们这个书店后屋就是一个印刷室，能够把书印出来，可能要花上那么三四个小时，你可以等半天再来取……因为油墨也是需要时间来降温晾干的。”
“不过重要的是必须是在你自己的要求下印刷出来的，这样在塞利尼西亚是不犯法的，如果我直接印刷出来然后卖给你那这就是犯法的了，所以知道了吗？”
注视着少女疑惑的表情，店长低声的交代道，同时也是在末尾补上了这样一句话。
“……当然，如果你要是举报我，我也不怕你举报。”
“因为其实我们这种乡下或者一些不出名的书店全都是这么干的，举报了估计全国所有的书店都得被关停，更何况地方的警察局他们基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说小姑娘，你现在想怎么着？想拿你的U盘拷贝一份，还是现在就给你印一本？”
店长低声地问道。
而听懂了这些事情的少女，则是继续低下面庞，但是她的表情却始终不见的带着一丝仿佛凝滞般的眯眼微笑，短暂地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摇了摇头。
“老板，那就算了，我正在赶时间。”
“并且U盘我也没带啊……”
“不过放心，这本小说我觉得真的不错，如果我之后有时间的话一定会拜托您来帮我印一本的。”
“那……”
少女说着拿起那本表皮为白色的日本推理小说集，轻轻地用手抚摸着那上。略微有些折损的封面，同时向着身旁的书店门看了一眼。
书店的门帘之外所透出来的景色仍然是被路灯照亮的街道，偶尔有车辆驶过的声音由远及近再由近及远，除此之外外面没有什么其他的响应与异动，就仿佛这个宁静的夜晚永远都会是这样。
“还是没来呀…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是不相信我吗？还是因为我之前做的事情，他根本没有什么好印象，也不打算接受这种关系…算了，不想了，反正现在的我也只能静观其变了嘛。”
少女叹了口气，小声的说道，然后又转头看向了书店店长。
“那老板，这本书我就不买了，我再去看看有什么我喜欢的书啊……那就打扰你了。”
少女说着，脚步有些急促，一溜烟的再一次跑回了书架当中，将那本推理小说集放回了书架中原来的位置，再一次在书架的更深处搜寻起来，目光扫过一本又一本的书籍，似乎是在书籍的海洋中再一次物色在自己心仪的对象。
店老板再一次低着头刷手机，他的面孔与眼睛的反光映着手机照出来的荧亮色光距，手指滑动一条又一条反复且索然无味的视频，映衬着他那身处于柜台之内的闲适宁静，但略有些无趣的漫长夜生活。
老板打了个哈欠，摇了摇头，看了一眼钟表。
“今天人这么少，看来待会儿还是早点去睡觉吧……那些望汐市的顾客也是，他们玩就玩呗，非得挑大晚上也不安静。”
“说起来刚才好像听说夜市那出了什么事儿……”
“年年都办，规模这么大，并且还没啥秩序……我倒觉得不出事才怪呢。”
“唉，算了，这跟我啥关系没有，等这个姑娘走了以后我就关店睡觉了。”
秦小月再一次拿出那略微有些笨重的手提式手电筒，但是并没有打开，而是领着其他人在这略微有些混乱而不安的人群中找到一条道，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再一次走过有些拥挤的人群，此时已是深夜，似乎不知为何，众人头顶的那些灯笼也已经昏暗了不少。
夜市中大部分摊位都已经收摊了，不知道是因为黑夜渐深的缘故，还是因为刚才的事情使得不安在人群中蔓延，大部分人也没有继续逛夜市的心情了。
而在周围警车仍然杂乱的警笛声中，一个又一个伤者抬上了救护车，被送离了这片区域。
三个少女在最前面，白秋以及郑东和乌云跟在身后，他们的表情都有些落寞而严肃，与人潮融合在一起，默默地走出这北罗湾黑夜中原本最为喧闹和祥和的一片区域，离寂静，且只有偶尔的车辆驶过声以及路灯余光的安静午夜更近了一步。
“……”
而与此同时，在离陈革与珀卡的位置不近也不算太远的一条街道之上。
那街道边的公寓楼，建筑的一层，一间书店正向外开着，半透明的玻璃店门对着外面的大海与海平面上空此时仍然在偶尔升起的烟火。
似乎刚才发生在北罗湾夜市中的骚乱与这里没有任何关系，与那天上的烟火也没有关系。
无论如何，那从海边升起的烟火也在陆陆续续的放着，只不过没有前那个瞬间那样华丽了，只不过是星星点点的在星空之上点缀出蓝色，红色，浅绿色，深紫色等各种各样由焰色反应造成的绚烂花朵，与天空中的繁星，与下面海浪的波涛互为一体。
而在这书店开着的门上方，看起来略有些年代的招牌之上，除了书店的名字之外，还印着各种密密麻麻的小字，介绍着他们贩售的书籍——教辅书籍，国考复习资料，科普图书，新闻报纸，国民读物。
这些各种各样的类型全部都排在那书店的大字下面，算是中大的字体，但似乎在这些书店的标签下面却没有虚构小说一栏。
而在那中等字体下面，居然还有一些看起来有些隐形的小字，那些小字因为与招牌的底色并不存在主色上的差别，而仅仅在色调上略有区别，所以离远了看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这招牌上有这样一行欲盖弥彰的小字。
那一行欲盖弥彰，人很难看清具体写着什么的小字，内容则是——
“店内有自助印书机，且可以联网查找各种书籍资源。”
此时，在书店之内是一片祥和的气息。有些奇怪的是，即使接近深夜，似乎是因为北罗湾的游客不会感到疲惫，所以这间书店也是照样开着。只不过此时这间与夜市并不是那么接近的书店，在午夜则并非那么的有人气，反而是格外的冷清。
实木的家具，有些阴暗的暖黄色灯光，书架排布极其均匀且错落，占据了整个不大的书店中尽可能多的空间，各类形形色色的书籍摆放在上面，红黄蓝绿色共同组合而成褪色的彩虹般格栅条纹。
而书架间的过道则是窄窄的仅容一人通过，一些错了开来的位置，较为贴心地设置了几个小坐垫，方便人们席地而坐直接在坐垫上阅读书籍。当然这样的贴心设计并不会考虑到这狭窄的过道即使是坐下也不能舒舒服服地把腿伸开。
临近午夜，这书店没有什么人光顾，里面深沉的气氛以及并不明亮的光照仿佛要使人睡过去一样。在书店门口的柜台之后，也只有书店老板在低头，似乎一边打着瞌睡，一边看着手机中的视频，那收银台上除了一台电脑，一个计算器，几个小挂件和几本记账的记事本之外便再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了。
而这时，各类琳琅满目的书架的间隙中，有一个少女走出。
她错开那有些拥挤的过道，生怕碰掉书架之上的书籍，脚步有些急促地走到前台之上。
那少女穿着黑色的校服，流利的中长发，那似乎始终不变的眼角眯成月牙形的笑容…此时她仿佛与书店中的书架融为一体，仿佛只有在这书籍的海洋中，她才能真正地成为一个自由的生灵。
她急促的脚步停止于接近外面门口的书店柜台前，停下脚步后将手上的那一本书籍直接放在结账台中。
那是一本来自日本的推理小说集，除此之外封面上便没有其他的信息了，而只印着日本推理小说集几个字。
那书印得不甚清晰，硬卡纸的外壳上面只有白色的日本推理小说这几个扎眼的油墨大字，连作者都没有。
里面纸张也是薄如蝉翼，如果在此时将那书翻开就会发现，那本书上的文字也仿佛印得越有些粗糙，油墨氤氲着将字看得那么不甚规整，且带着一丝毛边，论如何这样的书怎么都与精致的出版物扯不到一起去。
“老板你好，请问这本书怎么卖呢？”
“挺不错的推理小说啊…”
“说起来我真想不到，在北罗湾还能看到这么有意思的虚构小说，我真的很喜欢呢……”
少女这样说着，那微笑着眯起的眼睛也略微睁开，看向了此时站在柜台后面的书店店长。
书店店长是一个穿着围裙的中年男人，头发有些过长，颈间带着一串不知是什么神只的吊坠神像，一边看着手机里的短视频，一边转头过来用那一双带着黑眼圈的眼睛看着那白色硬纸外皮的日本推理小说，同时也打量了一下柜台后面那个表情完全看不出有多急促的少女。
“哦？”
“我看看哈……唉，等会儿。”
“抱歉啊，小姑娘，这本书是非卖品，我们这里不卖的。”
眼神扫到那书白色封皮的一瞬间，店长摇了摇头，然后用有些敷衍的致歉口气说道。
“哦，不卖吗？为什么呀？”
“既然不卖的话…能请问一下为什么要放到书架上吗？”
“店长先生，我待会儿可还是有些急事的，你可不要在这里给我开玩笑啊……”
少女语气有些凝滞，呆呆的望着那本书籍的白色封面与黑色楷体书名，然后有些疑惑地眯起那如弯月一般的眼睛，歪着头，手指顶在下巴上，略微有些无奈的说道。
“小姑娘，你这啥意思…我这开着书店这么辛苦，大晚上还得在这看着店看看有没有人来，我可不是故意跟你开玩笑拿你寻开心的。”
“……你不知道原因吗？”
“你是第一次来我们这样的书店吧……按理说，这种现象应该很正常吧？”
看着少女那略带疑惑的眯起的眼神，店长似乎也有些惊讶，语气略微有些认真而低沉。
同时他似乎是要说什么秘密，重新将正脸转向了柜台，然后将手放在嘴边，故意压低声音说道。
“小姑娘，既然这样的话我实话跟你说了吧……这东西啊，都是非法出版物，是没有塞利尼西亚出版局的出版许可的。”
“应该也知道，塞利尼西亚的国家出版局基本上是不允许出版大部分的外国的虚构文学的，无论什么推理啊，奇幻呀，科幻呀，还是别的什么全部都是一刀切禁止的，这一点你在大城市里的那些正规书店应该也能见识到吧？”
“想看这种推理小说，需要自己私下印刷来看的……咱们这个书店印刷出来放在书架上的，只不过是让你看看，但是如果要真的售卖的话那可是—犯—法—的。”
“你如果想买也可以……那怎么说呢？比较繁琐。”
“具体的操作方法是，你拿一个U盘来，我把小说的原本文件拷给你，然后你再发到自己的电脑上……当然如果你不太想看电子版，而是想看纸质书的话也可以，咱们这个书店后屋就是一个印刷室，能够把书印出来，可能要花上那么三四个小时，你可以等半天再来取……因为油墨也是需要时间来降温晾干的。”
“不过重要的是必须是在你自己的要求下印刷出来的，这样在塞利尼西亚是不犯法的，如果我直接印刷出来然后卖给你那这就是犯法的了，所以知道了吗？”
注视着少女疑惑的表情，店长低声的交代道，同时也是在末尾补上了这样一句话。
“……当然，如果你要是举报我，我也不怕你举报。”
“因为其实我们这种乡下或者一些不出名的书店全都是这么干的，举报了估计全国所有的书店都得被关停，更何况地方的警察局他们基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说小姑娘，你现在想怎么着？想拿你的U盘拷贝一份，还是现在就给你印一本？”
店长低声地问道。
而听懂了这些事情的少女，则是继续低下面庞，但是她的表情却始终不见的带着一丝仿佛凝滞般的眯眼微笑，短暂地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摇了摇头。
“老板，那就算了，我正在赶时间。”
“并且U盘我也没带啊……”
“不过放心，这本小说我觉得真的不错，如果我之后有时间的话一定会拜托您来帮我印一本的。”
“那……”
少女说着拿起那本表皮为白色的日本推理小说集，轻轻地用手抚摸着那上。略微有些折损的封面，同时向着身旁的书店门看了一眼。
书店的门帘之外所透出来的景色仍然是被路灯照亮的街道，偶尔有车辆驶过的声音由远及近再由近及远，除此之外外面没有什么其他的响应与异动，就仿佛这个宁静的夜晚永远都会是这样。
“还是没来呀…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是不相信我吗？还是因为我之前做的事情，他根本没有什么好印象，也不打算接受这种关系…算了，不想了，反正现在的我也只能静观其变了嘛。”
少女叹了口气，小声的说道，然后又转头看向了书店店长。
“那老板，这本书我就不买了，我再去看看有什么我喜欢的书啊……那就打扰你了。”
少女说着，脚步有些急促，一溜烟的再一次跑回了书架当中，将那本推理小说集放回了书架中原来的位置，再一次在书架的更深处搜寻起来，目光扫过一本又一本的书籍，似乎是在书籍的海洋中再一次物色在自己心仪的对象。
店老板再一次低着头刷手机，他的面孔与眼睛的反光映着手机照出来的荧亮色光距，手指滑动一条又一条反复且索然无味的视频，映衬着他那身处于柜台之内的闲适宁静，但略有些无趣的漫长夜生活。
老板打了个哈欠，摇了摇头，看了一眼钟表。
“今天人这么少，看来待会儿还是早点去睡觉吧……那些望汐市的顾客也是，他们玩就玩呗，非得挑大晚上也不安静。”
“说起来刚才好像听说夜市那出了什么事儿……”
“年年都办，规模这么大，并且还没啥秩序……我倒觉得不出事才怪呢。”
“唉，算了，这跟我啥关系没有，等这个姑娘走了以后我就关店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