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似是而非的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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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错，这东西挺解压的……一块一块的往嘴里塞，并且味道也都是这么好。”
“我记得小时候父母可不让我吃那么多糖，父母跟我说会坏牙的。”
陈革这样想着，不由得更加放松了起来。
“可不能吃那么多……会坏牙的，待会你爸爸妈见了你吃那么多糖，肯定又要打你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微弱，慈祥，却带着一些严厉的熟悉声音从记忆的一角传了过来。
“嗯，那……那是？”
陈革感受到了这熟悉的声音，在一瞬间呆住了，就连手上的动作也在这时停了下来，只是呆呆地看着声音传来的那个方向。
那是客厅的里屋，一间卧室的方向。
在那卧室的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就这样无比清晰地站在他的面前，这样看着他。
“奶奶…”
“记得在两三年前，我奶奶去世了，就在我上大学的时候……当时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没想到，在梦里，我居然还会看到奶奶啊……”
陈革这样思考着，呆呆地凝视着梦境中的那一幕，凝视着那个无比熟悉的老人。
那老人佝偻着，苍老的面容就这样慈祥地看着他，一双眼睛中却略带一些严厉。
那熟悉的面孔就这样刻印在了陈革的脑中，在这梦境的环境里，陈革一瞬间感觉到有些感慨，嗓子有些干涩，同时有些想哭。
“奶奶……我不吃糖了…我，我不吃了……”
“你，你只要说…我，我肯定不吃了。”
陈革说着，连忙将糖放下，同时眼神呆呆地看着这个本不应该出现在现实中的身影。
“我今后一定会好好听你的话，一定会好好学习，考上大学，找到好的工作的，你放心…”
陈革这样说着，一切记忆从他的眼眶中化为眼泪夺眶而出。
他说着只有自己能听懂的话，同时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
但是在梦境中，他却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唉，这孩子…”
“大过年的，怎么哭了呢……”
“啊，不哭不哭，让奶…给你擦擦。”
老人说着走到陈革身前，就在这时，陈革才感受到和那老人相比，自己也是略微有些矮小，毫无疑问，在梦境中自己还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
被老人抱在怀中擦去泪水，陈革也感受到一种特殊的感觉，立马懂事地止住的眼泪微笑了起来。
“这只是梦啊。”
“归根结底，这只是个梦，所以梦中看见已经故去的亲人这种事情也很正常吧，毕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陈革这样思考着，身为孩童的他，在奶奶的怀里若有可无地叹了一口气，那原本天真的表情隐晦地露出了一丝仿佛只属于成年人的复杂。
“唉，这又咋了……”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从另一个房间里发了出来，那声音带着苍老，浑浊之感。
听到这句话时，陈革则是有些疑惑地看了过去。
与奶奶相比，那个从房间里走出的身影对陈革来说却是格外陌生，只能看清楚那是一个老年男性的身影，穿着破旧的解放服，是一副略微有些老态龙钟的样子，但是面孔却在梦境那若有若无的氛围中看不真挚。
那老人仿佛是在抽着烟，腰上挂着一串已经生锈的铁钥匙。看起来像是门卫一样，而手中则是把玩着一个封装在玻璃罐子里，填充有如同蜜般胶水的珊瑚标本，一边从卧室里走出来，一边说道。
“老头子，没什么事，你咋出来了？我不是说让你好好看着老二吗？”
陈革的奶奶说道，同时将陈革放下。
“老头子……我记得奶奶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呀，那难道这是我爷爷？”
“可是我记得我四岁的时候爷爷就去世了，好像当时是因为脂肪肝什么的，毕竟我爷爷生前挺爱喝酒啥的……”
“可是这个梦境不合常理啊，如果眼前的这个老人就是我爷爷，那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大概十一二岁那个时代的我的记忆中？”
“……等会儿，我在想什么，梦本来就是不合常理的呀。”
陈革思考，着长叹了一口气，想到这种在梦境里纠结逻辑的蠢事，陈革有些想狠狠地在梦境中抽自己一巴掌，恨不得让自己立马就醒过来。
“等会，我奶奶说我爷爷要照看老二……老二是谁呀？”
“我记得我爸是个独生子，并且我爸那一辈的人都是成年人，也不会让我爷爷照看呀。”
“难不成是孙子一辈的，是我这一辈的老二……不过又是谁家老二啊？”
“我记得经常来我奶奶家的，好像就只有我们家我爸年年都来。回老家谈起来，其他人我也不认识……”
“这个老二……”
“总不会是在这个梦境中，我有什么兄弟姐妹啊？咋可能呢？”
“我的现实中是独生子女，这个梦境虽然能让我见到已经去世的亲人，但是总不可能凭空捏造出一个亲人来吧……”
陈革这样思考着，摇了摇头。
然而就在这时，在爷爷的大腿后却突然露出来一个小小的脑袋。
陈革那个小小的脑袋，一瞬间呆滞住了，瞳孔瞬间缩小，不知道此时应该说什么。
直接在爷爷的身后，大腿后面露出来的那个脑袋，分明是属于一个少女。
那少女有着蓬松而洁白的头发，一双大大的如同明媚的琥珀般的眼睛，那嘴巴里虽然是人类的牙齿但是却也明显的露着两个小虎牙。
此时她正穿着灰扑扑的小棉袄。活像个小煤球一般，正在兴高采烈地看向陈革。
看起来，那女孩只有八九岁的年纪。
“哥，待会儿咱们去人民广场吧。”
“爷爷跟我说人民广场有好多好玩的，有骑大自行车的，还有跑旱船的，还有卖蛐蛐的。”
“哥，要不咱们俩一人买一个蛐蛐吧？”
女孩兴高采烈地说道，她的声音却听得陈革瞬间一震。
“珀卡？！”
“珀卡是我妹妹，这怎么可能？这个梦境也太离谱了吧？”
“不过……在梦境中，反而有些事情越是奇怪就越是有趣呢。”
“毕竟这是只是一个梦，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就算是珀卡成为我的妹妹，只能说是梦境中的错位吧。”
“但是珀卡这样子真是可爱啊……就这样有些害羞地藏在我爷爷腿后面，穿着小棉袄，看起来像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孩一样，但是实际上她的面孔还是那隐生物的面貌，虽然她的一双大眼睛并非蓝色，但是有着纯白色蓬松的头发，嘴上也都是人类的牙齿，却仍然有着小虎牙…”
“在梦境中，她的这副样子毫无疑问更像是人类了，但是却又有着一种隐生物的感觉……真是太奇妙了。”
陈革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也是满是好奇的打量着此时兴高采烈地朝自己望来的珀卡。
“珀卡成为我的妹妹，这种感觉真是奇妙啊…”
“如果这在现实中，如果我真的有珀卡这样的一个妹妹，她并不是隐生物，而是人类……也不是在塞利尼西亚，而是在我的家乡，从小和我一起长大，这种感觉……真是说不出来的莫名其妙…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倒也挺好的。”
“也许我不会在之前的人生里感觉到那么孤独，反而会有一个更加知心的亲人。”
“除此之外，如果珀卡能够成为人类，能够生在我的家乡……也许她至少会有一个快快乐乐的童年吧，至少在面临高中的压力前。”
“她肯定不会像现在一样，身为隐生物，在塞利尼西亚危险的城市中多躲西藏……如果那样的话，她的性格说不定会更加天真烂漫呀。”
陈革这样思考着，在梦境中，他长叹了一口气。
“哥，怎么样？爷爷跟我说人民广场可好玩了。”
“要不待会儿你跟我一块去吧，等爸爸妈妈回来的时候……”
“说起来，爸爸妈妈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呀？说是要探亲什么的，咱们俩放在爷爷奶奶这儿……爷爷奶奶这里虽然都是好吃的糖果，但是却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啊。”
身为人类女孩的珀卡继续用热烈的眼神看着陈革，同时想起自己与陈革的父母，不由得有些焦急地等待起来，一边等着，一边抱着爷爷的腿，跺着脚，鞋底与乡村那坚实的地板相撞，发出咔咔的响声。
“呃……唉，你别急，待会儿…先等一会儿，等爸妈回来咱们肯定去人民广场玩…”
“到时候，带你看那些好玩的东西去，如果你想买蛐蛐，妈妈肯定会给你买的，你放心。”
在梦境中，陈革也是微笑着说道。
而就在这时，外面那鞭炮的声音仍然在断断续续地持续着，偶尔有窜天猴的尖锐声，以及二踢脚两声的巨响。
可是，在仿佛是大年初一的清晨般的氛围中，却有一丝就源自院中的声音传进了几人的耳朵之中。
那是木门打开的声音，伴随着几阵嘈杂的脚步声。
“啊，哥，爸妈回来了！”
珀卡兴高采烈地说道，表情一瞬间兴奋了起来，从爷爷的身后窜出，迈开脚步，走出房间，走出院子，直冲着那院落影壁之后的大门走去。
而在这过程中，爷爷奶奶只不过是站在原地，似乎并没有打算拉住这个只有八九岁的精力有些过剩的女孩。
“珀卡怎么跑出去了？虽说爸妈来了她肯定很激动，但是一个九岁的小女孩就这么跑出院子来，那多危险呀…”
“而且爷爷奶奶为什么也不看看一下啊，这有点不对啊。”
“不过这是梦境，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可能……我还是先追出去看看吧。”
陈革这样想着，也从奶奶的怀中挣脱，跟着跑出了院子。
珀卡的身影就在自己几步不远的前方，而陈革跟寻着原来的足迹，在珀卡的身后，走在那自己已经十分熟悉的老家的院子中。
农村的院子有些杂乱，角落堆着几层瓦片，以及破旧的手推车以及其他不用的家具和废旧的床头柜。
而旁边的影壁之后，就是向外面胡同打开的大门。
陈革转过那水泥砌筑的影壁，不理会那上面用瓷砖贴成的带有迎客松与出入平安字样的画面，而是朝着大门看去。
而只见珀卡正兴高采烈地在外面等着。
但是那门外却空无一人，只是两扇漆黑的实木大门朝着外面打开。
珀卡站在那门外的巷子里，除此之外，这大年初一的巷子有些寂静的吓人。
“…这怎么回事儿？”
“父母也没在门外啊。”
陈革说着，表情有些僵硬，他本能的感觉到有些不妙，两三步就出了大门，来到了珀卡的面前，走到了那巷子里。
“真不错，这东西挺解压的……一块一块的往嘴里塞，并且味道也都是这么好。”
“我记得小时候父母可不让我吃那么多糖，父母跟我说会坏牙的。”
陈革这样想着，不由得更加放松了起来。
“可不能吃那么多……会坏牙的，待会你爸爸妈见了你吃那么多糖，肯定又要打你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微弱，慈祥，却带着一些严厉的熟悉声音从记忆的一角传了过来。
“嗯，那……那是？”
陈革感受到了这熟悉的声音，在一瞬间呆住了，就连手上的动作也在这时停了下来，只是呆呆地看着声音传来的那个方向。
那是客厅的里屋，一间卧室的方向。
在那卧室的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就这样无比清晰地站在他的面前，这样看着他。
“奶奶…”
“记得在两三年前，我奶奶去世了，就在我上大学的时候……当时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没想到，在梦里，我居然还会看到奶奶啊……”
陈革这样思考着，呆呆地凝视着梦境中的那一幕，凝视着那个无比熟悉的老人。
那老人佝偻着，苍老的面容就这样慈祥地看着他，一双眼睛中却略带一些严厉。
那熟悉的面孔就这样刻印在了陈革的脑中，在这梦境的环境里，陈革一瞬间感觉到有些感慨，嗓子有些干涩，同时有些想哭。
“奶奶……我不吃糖了…我，我不吃了……”
“你，你只要说…我，我肯定不吃了。”
陈革说着，连忙将糖放下，同时眼神呆呆地看着这个本不应该出现在现实中的身影。
“我今后一定会好好听你的话，一定会好好学习，考上大学，找到好的工作的，你放心…”
陈革这样说着，一切记忆从他的眼眶中化为眼泪夺眶而出。
他说着只有自己能听懂的话，同时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
但是在梦境中，他却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唉，这孩子…”
“大过年的，怎么哭了呢……”
“啊，不哭不哭，让奶…给你擦擦。”
老人说着走到陈革身前，就在这时，陈革才感受到和那老人相比，自己也是略微有些矮小，毫无疑问，在梦境中自己还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
被老人抱在怀中擦去泪水，陈革也感受到一种特殊的感觉，立马懂事地止住的眼泪微笑了起来。
“这只是梦啊。”
“归根结底，这只是个梦，所以梦中看见已经故去的亲人这种事情也很正常吧，毕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陈革这样思考着，身为孩童的他，在奶奶的怀里若有可无地叹了一口气，那原本天真的表情隐晦地露出了一丝仿佛只属于成年人的复杂。
“唉，这又咋了……”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从另一个房间里发了出来，那声音带着苍老，浑浊之感。
听到这句话时，陈革则是有些疑惑地看了过去。
与奶奶相比，那个从房间里走出的身影对陈革来说却是格外陌生，只能看清楚那是一个老年男性的身影，穿着破旧的解放服，是一副略微有些老态龙钟的样子，但是面孔却在梦境那若有若无的氛围中看不真挚。
那老人仿佛是在抽着烟，腰上挂着一串已经生锈的铁钥匙。看起来像是门卫一样，而手中则是把玩着一个封装在玻璃罐子里，填充有如同蜜般胶水的珊瑚标本，一边从卧室里走出来，一边说道。
“老头子，没什么事，你咋出来了？我不是说让你好好看着老二吗？”
陈革的奶奶说道，同时将陈革放下。
“老头子……我记得奶奶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呀，那难道这是我爷爷？”
“可是我记得我四岁的时候爷爷就去世了，好像当时是因为脂肪肝什么的，毕竟我爷爷生前挺爱喝酒啥的……”
“可是这个梦境不合常理啊，如果眼前的这个老人就是我爷爷，那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大概十一二岁那个时代的我的记忆中？”
“……等会儿，我在想什么，梦本来就是不合常理的呀。”
陈革思考，着长叹了一口气，想到这种在梦境里纠结逻辑的蠢事，陈革有些想狠狠地在梦境中抽自己一巴掌，恨不得让自己立马就醒过来。
“等会，我奶奶说我爷爷要照看老二……老二是谁呀？”
“我记得我爸是个独生子，并且我爸那一辈的人都是成年人，也不会让我爷爷照看呀。”
“难不成是孙子一辈的，是我这一辈的老二……不过又是谁家老二啊？”
“我记得经常来我奶奶家的，好像就只有我们家我爸年年都来。回老家谈起来，其他人我也不认识……”
“这个老二……”
“总不会是在这个梦境中，我有什么兄弟姐妹啊？咋可能呢？”
“我的现实中是独生子女，这个梦境虽然能让我见到已经去世的亲人，但是总不可能凭空捏造出一个亲人来吧……”
陈革这样思考着，摇了摇头。
然而就在这时，在爷爷的大腿后却突然露出来一个小小的脑袋。
陈革那个小小的脑袋，一瞬间呆滞住了，瞳孔瞬间缩小，不知道此时应该说什么。
直接在爷爷的身后，大腿后面露出来的那个脑袋，分明是属于一个少女。
那少女有着蓬松而洁白的头发，一双大大的如同明媚的琥珀般的眼睛，那嘴巴里虽然是人类的牙齿但是却也明显的露着两个小虎牙。
此时她正穿着灰扑扑的小棉袄。活像个小煤球一般，正在兴高采烈地看向陈革。
看起来，那女孩只有八九岁的年纪。
“哥，待会儿咱们去人民广场吧。”
“爷爷跟我说人民广场有好多好玩的，有骑大自行车的，还有跑旱船的，还有卖蛐蛐的。”
“哥，要不咱们俩一人买一个蛐蛐吧？”
女孩兴高采烈地说道，她的声音却听得陈革瞬间一震。
“珀卡？！”
“珀卡是我妹妹，这怎么可能？这个梦境也太离谱了吧？”
“不过……在梦境中，反而有些事情越是奇怪就越是有趣呢。”
“毕竟这是只是一个梦，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就算是珀卡成为我的妹妹，只能说是梦境中的错位吧。”
“但是珀卡这样子真是可爱啊……就这样有些害羞地藏在我爷爷腿后面，穿着小棉袄，看起来像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孩一样，但是实际上她的面孔还是那隐生物的面貌，虽然她的一双大眼睛并非蓝色，但是有着纯白色蓬松的头发，嘴上也都是人类的牙齿，却仍然有着小虎牙…”
“在梦境中，她的这副样子毫无疑问更像是人类了，但是却又有着一种隐生物的感觉……真是太奇妙了。”
陈革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也是满是好奇的打量着此时兴高采烈地朝自己望来的珀卡。
“珀卡成为我的妹妹，这种感觉真是奇妙啊…”
“如果这在现实中，如果我真的有珀卡这样的一个妹妹，她并不是隐生物，而是人类……也不是在塞利尼西亚，而是在我的家乡，从小和我一起长大，这种感觉……真是说不出来的莫名其妙…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倒也挺好的。”
“也许我不会在之前的人生里感觉到那么孤独，反而会有一个更加知心的亲人。”
“除此之外，如果珀卡能够成为人类，能够生在我的家乡……也许她至少会有一个快快乐乐的童年吧，至少在面临高中的压力前。”
“她肯定不会像现在一样，身为隐生物，在塞利尼西亚危险的城市中多躲西藏……如果那样的话，她的性格说不定会更加天真烂漫呀。”
陈革这样思考着，在梦境中，他长叹了一口气。
“哥，怎么样？爷爷跟我说人民广场可好玩了。”
“要不待会儿你跟我一块去吧，等爸爸妈妈回来的时候……”
“说起来，爸爸妈妈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呀？说是要探亲什么的，咱们俩放在爷爷奶奶这儿……爷爷奶奶这里虽然都是好吃的糖果，但是却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啊。”
身为人类女孩的珀卡继续用热烈的眼神看着陈革，同时想起自己与陈革的父母，不由得有些焦急地等待起来，一边等着，一边抱着爷爷的腿，跺着脚，鞋底与乡村那坚实的地板相撞，发出咔咔的响声。
“呃……唉，你别急，待会儿…先等一会儿，等爸妈回来咱们肯定去人民广场玩…”
“到时候，带你看那些好玩的东西去，如果你想买蛐蛐，妈妈肯定会给你买的，你放心。”
在梦境中，陈革也是微笑着说道。
而就在这时，外面那鞭炮的声音仍然在断断续续地持续着，偶尔有窜天猴的尖锐声，以及二踢脚两声的巨响。
可是，在仿佛是大年初一的清晨般的氛围中，却有一丝就源自院中的声音传进了几人的耳朵之中。
那是木门打开的声音，伴随着几阵嘈杂的脚步声。
“啊，哥，爸妈回来了！”
珀卡兴高采烈地说道，表情一瞬间兴奋了起来，从爷爷的身后窜出，迈开脚步，走出房间，走出院子，直冲着那院落影壁之后的大门走去。
而在这过程中，爷爷奶奶只不过是站在原地，似乎并没有打算拉住这个只有八九岁的精力有些过剩的女孩。
“珀卡怎么跑出去了？虽说爸妈来了她肯定很激动，但是一个九岁的小女孩就这么跑出院子来，那多危险呀…”
“而且爷爷奶奶为什么也不看看一下啊，这有点不对啊。”
“不过这是梦境，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可能……我还是先追出去看看吧。”
陈革这样想着，也从奶奶的怀中挣脱，跟着跑出了院子。
珀卡的身影就在自己几步不远的前方，而陈革跟寻着原来的足迹，在珀卡的身后，走在那自己已经十分熟悉的老家的院子中。
农村的院子有些杂乱，角落堆着几层瓦片，以及破旧的手推车以及其他不用的家具和废旧的床头柜。
而旁边的影壁之后，就是向外面胡同打开的大门。
陈革转过那水泥砌筑的影壁，不理会那上面用瓷砖贴成的带有迎客松与出入平安字样的画面，而是朝着大门看去。
而只见珀卡正兴高采烈地在外面等着。
但是那门外却空无一人，只是两扇漆黑的实木大门朝着外面打开。
珀卡站在那门外的巷子里，除此之外，这大年初一的巷子有些寂静的吓人。
“…这怎么回事儿？”
“父母也没在门外啊。”
陈革说着，表情有些僵硬，他本能的感觉到有些不妙，两三步就出了大门，来到了珀卡的面前，走到了那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