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溘然长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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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爷吉祥。”我上前请安。
“起来吧。”胤禩身形一顿，回过身来抬抬手。
我直起身，看到胤禩脸色苍白，形容憔悴，就知道他还在为裕亲王逝世的事伤心。
“八爷，人死不能复生，还请八爷节哀顺变，万不可过度伤心伤了身子。”我劝道，引他坐到石凳上，“八爷现在这样，即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啊。”
“那你会为此伤心吗？”胤禩嘴角噬笑，一扫先前阴霾。我在心里翻了翻白眼，原是想劝他别一味沉溺于悲痛情绪，反被他将了一军，看来我是白挂心了，他心情调节得很好，应该早就想通了，否则此刻怎会有兴致与我玩笑。
“当然会啊，因为八爷是清瑶的再生恩人哪。”我调侃道，给他倾了一杯碧螺春。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胤禩把玩着杯子，直直地看着我。
“那清瑶还是不求甚解吧，反正只是个小女子，女子无才便是德嘛。”我伸出头，略显调皮玩笑地瞅着他。
“你信这个？信这个还那么伶牙俐齿，真是古言道……”他见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无奈摇了摇头，刮刮我的鼻子，温柔笑侃，“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被他亲昵的举动惊了一下，面色微显泛红，暗暗缩回了头。
“你知道吗，二伯父是我小时候最关心我的人，他毫不介意我的身份低微，额娘失势，陪我练骑射，和我谈心说笑，与我言古论今。我练布库受伤了，他会心疼地亲自帮我上药，我的字被皇阿玛批评了，他就亲手指点我，握着我的手一笔一划地教，即便是寒冬腊月，酷暑难耐，也从未尝间断。我伤心丧气时，他会耐心地开导我，我志得意满时，他会严厉地指摘，无论是何种状况，他皆在背后默默地支持我，鼓励我，直至他驾鹤仙去的那一刻，他还拍着我的肩微笑……”胤禩语气有些颤抖哽咽，抬眼望着远处，深深陷入回忆中，“二伯父对我的要求很严格，却从不舍得大声训斥。如今二伯父走了，到一个极乐世界去了。瑶儿，你说……他会很幸福吧。”
“裕亲王会很幸福的，他会到天上继续守护着你。”我点点头，眸中含泪说道，最是无情帝王家，胤禩的童年充满太多悲伤，他的二伯父算是一点温暖，可以让他抒怀吧。
一眨眼，秋天便无声而至，满院金桂飘香，菊花盛开，我这才知道这院子虽小，景致却是不一般。上个月，萱雪姑姑被放出宫，走时自是一屋的愁云惨雾，让我几个月都未缓过神来。
现在这院里就我一个人住，秋风扫落叶，簌簌飒飒，满眼凋零萧瑟景象，不禁如黛玉般悲春伤秋起来，顿时觉得孤单伤感，从前和萱雪姑姑聊聊天，日子也不那么难熬，现如今，唉……好想念萱雪姑姑啊。
我给菊花浇着水，电光火石间念头一动，要是把桂花、菊花、苹果做进糕点里，应该别有一番滋味吧，反正花开花谢无声无息，凋谢了也就凋谢了，无人肯记，不如做成糕点来的实在。
说干就干，我向御膳房的师傅请教了做糕点的方法，就躲进小厨房实验起来。第一次蒸出来的糕点实在令人不敢恭维，长得歪瓜裂枣，奇形怪状不说，味道也怪怪的，我咋巴咋巴舌，解放一下受苦受难的舌头，狠狠心把一锅的糕点尽数倒了掉。
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后，我终于制成了人生中第一盘糕点，种类还挺多，有菊花糕、桂花糕、苹果酥等，瞧着这一块块儿精致细腻的糕点，成就感油然而生。
我先让春兰、夏竹、秋菊和冬梅尝了尝，她们看了一眼糕点食指大动，皆道香酥美味，甜而不腻，连德妃娘娘都惊动了，直说要尝尝鲜，我便急急忙忙赶制了几份，给各宫娘娘送去，结果倒是得了不少赏赐，这些个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的，大多被我散给了御膳房和身边的同事，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多交些朋友少树些敌人，和大伙儿搞好关系总是没错的。
康熙在永和宫吃到了我做的糕点，命我给他也做一份，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这回算是领略到了。我无法，只好晚睡早起给康熙也备了一份，从此陷入了循环往复之中，日日不是在乾清宫便是埋首于灶台旁，日子瞬间变得很是忙碌。
虽说忙了些，但小小的糕点让我觉得自己在宫廷里也能发光发热，倒是想起一句话：做社会主义的一块砖，哪里有需要往哪里搬。偏生出几分苦中作乐的意味，嗯，这感觉还不赖。
十爷也听到了我的“名声”，便嚷嚷着要吃我做的糕点。我就打发人和他约了三天后来我的小院吃，一则刚制成的糕点比较清香可口，二则不会惹来更多的“订单”，你说做点心个一天两天是新鲜，几个月做下来就是无趣了，我可不做长工厨娘。
三天后，十爷准时赴约，竟还带来了九爷、十四和胤禩，还好我知道十爷饭量大，准备得比较多，不然哪够四位爷吃的呀。
几位爷启筷尝了尝我做的糕点，都说不错，蕴寓了“夕餐秋菊之落英”的意境，真真难得的闲雅情致，只有十爷一直埋头狼吞虎咽，仿佛谁和他抢似的，打破了整体的和谐风雅，真是牛嚼牡丹，浪费啊，我禁不住暗自怅叹。
“十弟，又没人和你抢，慢些吃，仔细噎着。”九爷瞥了一眼十爷，道出了我的心里话。
“咳咳咳……”十爷忽地噎着了，我赶忙伸手去拿茶壶把柄，欲倒杯茶给他，不料胤禩同时也伸手过来，宽大的手掌覆在我的手背上，我抬首看了他一下，此刻他正好也昂起头瞧我，我对上他的眼眸，触电般地收回手，愣愣地站在一旁，脸不争气地飞上红霞。
“十弟，喝口水顺顺。”胤禩收回目光倒了茶，递到十爷面前。
十爷狂灌了几口水，才满足地呼出了一口气：“呼……噎死我了。”
“胡诌些什么，什么死不死的。”九爷眉头微蹙，很是忌讳这个字，应该说宫里都很忌讳，“叫你别吃那么快，你偏不听，怎么样，噎着了吧。”
十爷挠了挠后脑勺，一脸委屈：“是清瑶做得太好吃了嘛，我忍不住才……”
“这么说来，倒是清瑶的错了？”胤禩悠哉地抿了口水，看好戏般瞅着我，眼中闪现一丝蛊惑。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清瑶，我不是……”十爷摇着手赶紧解释道，像极了天生的萌物，尽显天然呆的潜质，我强忍着笑意，定定地看着他抓耳挠腮，越描越黑的样子，并不多说什么。
坐了没多久，四爷和十三爷也赶来凑热闹，这是怎么了，爷们大聚会吗？眼下再赶制糕点已经来不及了，我灵机一动，想出一个好办法。
“几位爷，光这么吃糕点没意思，不如我们玩个小游戏如何？”看底下几位爷面面相觑，却一致没有异议，我暗自偷笑，“那么我先讲规则，我会先出一个问题，各位爷要是知道答案可以抢答，答对者奖励一块糕点。”
“什么是抢答？”十爷挂着纯真的笑颜，瞅了瞅案上的糕点，不耻下问道。
“额，抢答……”我脑袋有些卡壳，歪着头苦苦思索。
“就是不分先后，没有次序，知道就可以回答。”十四唇边掠起一个微笑，替我回答。
“对，对，就是这样。”我才意识到十四也是现代人，这个游戏……好像有点不公平。
不管了，立马开始出题：“第一题，小明的额娘有三个孩子，老大的叫大毛，老二叫二毛，老三个叫什么？”瞄见十四了然的笑容，我尴尬地笑笑。
“三毛。”十爷率先抢答，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
“错。”十爷这个直脑筋要是答得对，怎么叫脑筋急转弯呢？
“叫小明。”四爷淡淡答道。真不愧是四爷，这点花花肠子瞒不过他的火眼金睛。
“四爷请。”我取了银筷，夹了一块点心放到他盘子里。
必须加大难度，这些爷的智慧可不是盖的：“一片草地，打一种植物。”明显这个问题的答案十四也不知道，正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沉寂了一会儿，胤禩笑着接道：“梅花（没花）。”
这些爷怎么都那么聪明，好有挫败感……
我夹了一块糕点放进胤禩的盘子里：“答对了，奖励！”
胤禩乘着我凑近的间隙，温文轻声道：“真希望你一生只给我做糕点。”声音不大，却刚好让我听得清清楚楚，我的脸刹那间红了一片，心脏突突地跳着，频率加快。
“下一题，最快多久能读完史记？”这题果然除了十四大家都答不出，我给了十四一记警告的眼神，他便即刻把脑袋缩回壳里。
“瞬间，因为读‘史记’两个字，只需要瞬间。”我微笑着公布答案，十爷不服，拍了下石桌站起，殊不知那石桌是坚硬的原块石头做的，拍起来可疼了，他迅即被手上的疼痛击到，口中咝咝地抽着气，竟还捂着手大嚷叫我重出。
“那十爷，你跟我念十遍老鼠，念完后我会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迅速回答，答对了就有糕点奖励哦！”我眨眨眼睛，近乎迷惑道。
十爷果然上当，爽快地答应：“好！”
“来跟我念，老鼠，老鼠……”我掰着手指计数。
念完十遍后，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题：“猫怕什么？”
“老鼠！”十爷不假思索，响亮脱口答道，见我笑得前仰后合，直不起腰来，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半晌没回过神来，“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不是挺对的嘛。”
“十弟，是老鼠怕猫。”胤禩轻咳了声，好心提醒。
几位爷本来就要破功了，被我这么一笑，胤禩这么一搅和，纷纷大笑起来，欢朗的笑声飘荡在小院上空，如一叠叠波浪起伏，久久不散……
“八爷吉祥。”我上前请安。
“起来吧。”胤禩身形一顿，回过身来抬抬手。
我直起身，看到胤禩脸色苍白，形容憔悴，就知道他还在为裕亲王逝世的事伤心。
“八爷，人死不能复生，还请八爷节哀顺变，万不可过度伤心伤了身子。”我劝道，引他坐到石凳上，“八爷现在这样，即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啊。”
“那你会为此伤心吗？”胤禩嘴角噬笑，一扫先前阴霾。我在心里翻了翻白眼，原是想劝他别一味沉溺于悲痛情绪，反被他将了一军，看来我是白挂心了，他心情调节得很好，应该早就想通了，否则此刻怎会有兴致与我玩笑。
“当然会啊，因为八爷是清瑶的再生恩人哪。”我调侃道，给他倾了一杯碧螺春。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胤禩把玩着杯子，直直地看着我。
“那清瑶还是不求甚解吧，反正只是个小女子，女子无才便是德嘛。”我伸出头，略显调皮玩笑地瞅着他。
“你信这个？信这个还那么伶牙俐齿，真是古言道……”他见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无奈摇了摇头，刮刮我的鼻子，温柔笑侃，“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被他亲昵的举动惊了一下，面色微显泛红，暗暗缩回了头。
“你知道吗，二伯父是我小时候最关心我的人，他毫不介意我的身份低微，额娘失势，陪我练骑射，和我谈心说笑，与我言古论今。我练布库受伤了，他会心疼地亲自帮我上药，我的字被皇阿玛批评了，他就亲手指点我，握着我的手一笔一划地教，即便是寒冬腊月，酷暑难耐，也从未尝间断。我伤心丧气时，他会耐心地开导我，我志得意满时，他会严厉地指摘，无论是何种状况，他皆在背后默默地支持我，鼓励我，直至他驾鹤仙去的那一刻，他还拍着我的肩微笑……”胤禩语气有些颤抖哽咽，抬眼望着远处，深深陷入回忆中，“二伯父对我的要求很严格，却从不舍得大声训斥。如今二伯父走了，到一个极乐世界去了。瑶儿，你说……他会很幸福吧。”
“裕亲王会很幸福的，他会到天上继续守护着你。”我点点头，眸中含泪说道，最是无情帝王家，胤禩的童年充满太多悲伤，他的二伯父算是一点温暖，可以让他抒怀吧。
一眨眼，秋天便无声而至，满院金桂飘香，菊花盛开，我这才知道这院子虽小，景致却是不一般。上个月，萱雪姑姑被放出宫，走时自是一屋的愁云惨雾，让我几个月都未缓过神来。
现在这院里就我一个人住，秋风扫落叶，簌簌飒飒，满眼凋零萧瑟景象，不禁如黛玉般悲春伤秋起来，顿时觉得孤单伤感，从前和萱雪姑姑聊聊天，日子也不那么难熬，现如今，唉……好想念萱雪姑姑啊。
我给菊花浇着水，电光火石间念头一动，要是把桂花、菊花、苹果做进糕点里，应该别有一番滋味吧，反正花开花谢无声无息，凋谢了也就凋谢了，无人肯记，不如做成糕点来的实在。
说干就干，我向御膳房的师傅请教了做糕点的方法，就躲进小厨房实验起来。第一次蒸出来的糕点实在令人不敢恭维，长得歪瓜裂枣，奇形怪状不说，味道也怪怪的，我咋巴咋巴舌，解放一下受苦受难的舌头，狠狠心把一锅的糕点尽数倒了掉。
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后，我终于制成了人生中第一盘糕点，种类还挺多，有菊花糕、桂花糕、苹果酥等，瞧着这一块块儿精致细腻的糕点，成就感油然而生。
我先让春兰、夏竹、秋菊和冬梅尝了尝，她们看了一眼糕点食指大动，皆道香酥美味，甜而不腻，连德妃娘娘都惊动了，直说要尝尝鲜，我便急急忙忙赶制了几份，给各宫娘娘送去，结果倒是得了不少赏赐，这些个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的，大多被我散给了御膳房和身边的同事，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多交些朋友少树些敌人，和大伙儿搞好关系总是没错的。
康熙在永和宫吃到了我做的糕点，命我给他也做一份，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这回算是领略到了。我无法，只好晚睡早起给康熙也备了一份，从此陷入了循环往复之中，日日不是在乾清宫便是埋首于灶台旁，日子瞬间变得很是忙碌。
虽说忙了些，但小小的糕点让我觉得自己在宫廷里也能发光发热，倒是想起一句话：做社会主义的一块砖，哪里有需要往哪里搬。偏生出几分苦中作乐的意味，嗯，这感觉还不赖。
十爷也听到了我的“名声”，便嚷嚷着要吃我做的糕点。我就打发人和他约了三天后来我的小院吃，一则刚制成的糕点比较清香可口，二则不会惹来更多的“订单”，你说做点心个一天两天是新鲜，几个月做下来就是无趣了，我可不做长工厨娘。
三天后，十爷准时赴约，竟还带来了九爷、十四和胤禩，还好我知道十爷饭量大，准备得比较多，不然哪够四位爷吃的呀。
几位爷启筷尝了尝我做的糕点，都说不错，蕴寓了“夕餐秋菊之落英”的意境，真真难得的闲雅情致，只有十爷一直埋头狼吞虎咽，仿佛谁和他抢似的，打破了整体的和谐风雅，真是牛嚼牡丹，浪费啊，我禁不住暗自怅叹。
“十弟，又没人和你抢，慢些吃，仔细噎着。”九爷瞥了一眼十爷，道出了我的心里话。
“咳咳咳……”十爷忽地噎着了，我赶忙伸手去拿茶壶把柄，欲倒杯茶给他，不料胤禩同时也伸手过来，宽大的手掌覆在我的手背上，我抬首看了他一下，此刻他正好也昂起头瞧我，我对上他的眼眸，触电般地收回手，愣愣地站在一旁，脸不争气地飞上红霞。
“十弟，喝口水顺顺。”胤禩收回目光倒了茶，递到十爷面前。
十爷狂灌了几口水，才满足地呼出了一口气：“呼……噎死我了。”
“胡诌些什么，什么死不死的。”九爷眉头微蹙，很是忌讳这个字，应该说宫里都很忌讳，“叫你别吃那么快，你偏不听，怎么样，噎着了吧。”
十爷挠了挠后脑勺，一脸委屈：“是清瑶做得太好吃了嘛，我忍不住才……”
“这么说来，倒是清瑶的错了？”胤禩悠哉地抿了口水，看好戏般瞅着我，眼中闪现一丝蛊惑。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清瑶，我不是……”十爷摇着手赶紧解释道，像极了天生的萌物，尽显天然呆的潜质，我强忍着笑意，定定地看着他抓耳挠腮，越描越黑的样子，并不多说什么。
坐了没多久，四爷和十三爷也赶来凑热闹，这是怎么了，爷们大聚会吗？眼下再赶制糕点已经来不及了，我灵机一动，想出一个好办法。
“几位爷，光这么吃糕点没意思，不如我们玩个小游戏如何？”看底下几位爷面面相觑，却一致没有异议，我暗自偷笑，“那么我先讲规则，我会先出一个问题，各位爷要是知道答案可以抢答，答对者奖励一块糕点。”
“什么是抢答？”十爷挂着纯真的笑颜，瞅了瞅案上的糕点，不耻下问道。
“额，抢答……”我脑袋有些卡壳，歪着头苦苦思索。
“就是不分先后，没有次序，知道就可以回答。”十四唇边掠起一个微笑，替我回答。
“对，对，就是这样。”我才意识到十四也是现代人，这个游戏……好像有点不公平。
不管了，立马开始出题：“第一题，小明的额娘有三个孩子，老大的叫大毛，老二叫二毛，老三个叫什么？”瞄见十四了然的笑容，我尴尬地笑笑。
“三毛。”十爷率先抢答，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
“错。”十爷这个直脑筋要是答得对，怎么叫脑筋急转弯呢？
“叫小明。”四爷淡淡答道。真不愧是四爷，这点花花肠子瞒不过他的火眼金睛。
“四爷请。”我取了银筷，夹了一块点心放到他盘子里。
必须加大难度，这些爷的智慧可不是盖的：“一片草地，打一种植物。”明显这个问题的答案十四也不知道，正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沉寂了一会儿，胤禩笑着接道：“梅花（没花）。”
这些爷怎么都那么聪明，好有挫败感……
我夹了一块糕点放进胤禩的盘子里：“答对了，奖励！”
胤禩乘着我凑近的间隙，温文轻声道：“真希望你一生只给我做糕点。”声音不大，却刚好让我听得清清楚楚，我的脸刹那间红了一片，心脏突突地跳着，频率加快。
“下一题，最快多久能读完史记？”这题果然除了十四大家都答不出，我给了十四一记警告的眼神，他便即刻把脑袋缩回壳里。
“瞬间，因为读‘史记’两个字，只需要瞬间。”我微笑着公布答案，十爷不服，拍了下石桌站起，殊不知那石桌是坚硬的原块石头做的，拍起来可疼了，他迅即被手上的疼痛击到，口中咝咝地抽着气，竟还捂着手大嚷叫我重出。
“那十爷，你跟我念十遍老鼠，念完后我会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迅速回答，答对了就有糕点奖励哦！”我眨眨眼睛，近乎迷惑道。
十爷果然上当，爽快地答应：“好！”
“来跟我念，老鼠，老鼠……”我掰着手指计数。
念完十遍后，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题：“猫怕什么？”
“老鼠！”十爷不假思索，响亮脱口答道，见我笑得前仰后合，直不起腰来，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半晌没回过神来，“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不是挺对的嘛。”
“十弟，是老鼠怕猫。”胤禩轻咳了声，好心提醒。
几位爷本来就要破功了，被我这么一笑，胤禩这么一搅和，纷纷大笑起来，欢朗的笑声飘荡在小院上空，如一叠叠波浪起伏，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