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春华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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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冬去春来，康熙四十五年的钟声敲响，我又大了一岁，今年居然十八了。记得我来到这里的那年，便是十八岁，不知不觉，成长的脚步已然赶超了我，那么现代的我，究竟怎么样了？
一日，我正在御膳房检查翌日菜谱，魏珠快步走了进来道：“姐姐，你在这里啊，可让我好找，万岁爷宣您哪。”
“你可知道皇上找我有何事？”我放下手中的菜谱，跟着魏珠向外走去。
“我并不知，姐姐快些走，莫让万岁爷等急了。”魏珠催促道。
进了乾清宫，只见康熙和梁公公在，我急走几步蹲下行礼，康熙见我来了，招招手让我近前。我走到康熙身边，看到桌上放着一幅油画，画上是西方的庄园实景，充满乡村田园的恬静气息。
“愿意跟朕赌一局么？”康熙张口就是一句我听不懂的话，“不过，你没得选择，这局你是非赌不可。”
赌？赌什么？我心下困惑，刚欲开口，手被康熙猛地一扯，我重心不稳，跌坐在龙椅中，天哪，我腾地跳起来，肩膀却被康熙制住，牢牢地摁在椅子上。
我慌张地看着他，如坐针毡：“皇上，您……”
康熙露出自信的笑容，安抚道：“无须害怕，胜负立见分晓。”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殿内突然响起一阵掸袖声，底下跪倒了一片，他们……康熙打得什么如意算盘？
“都平身，赐坐。”康熙一手微抬，一手依然摁着我。姐姐，我快要哭了，拯救苍生的真主，谁来救救我吧！
阿哥们依次入座后，都注意到了我，面上或多或少的有些愕然，纵然沉稳如四爷，也是掩不住的惊讶。我如芒刺在背，浑身不舒服，肩上又被康熙死死压着，一动都动不了。
讶异过后，阿哥们面色各异，各怀心思，康熙巡视了一圈：“朕有一道上谕，既然你们都在，择日不如撞日，即刻宣了吧。”
梁公公得了令，双手捧起御案上的圣旨展开：“乾清宫女官完颜……清瑶接旨。”我如坠五里云雾，木木地站起，绕到御案前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女官完颜……清瑶娴静有礼，赋质颖慧，贤惠诚笃，久宣淑德，入宫五年，嘉言懿行，持躬端肃，深得朕心，朕着实属意，经再三思量，着……”
这旨意的内容，大多是溢美之词，褒扬我柔嘉温良，宜室宜家，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封妃的圣旨，先前康熙对我极尽恩宠，方才又半揽着我言笑晏晏，态度暗昧不明，整就一派郎情妾意的和美景象，现下又宣了这样寓意清楚不过的圣旨，下首与我交好的几位阿哥面露反常颜色，连最迟钝的十爷也意识到将要发生的事，其余众人，又怎会不知？
难道，我估计错了康熙对我的感情？充入康熙的后宫才是我的归宿吗？这就是我的结局吗？我不知道。
我唯一清楚的是，就现在的状况而言，一旦有人为我说话请命，就是违抗圣旨，罪无可赦，只为了我而背上抗旨甚至不忠不孝的罪名，他们不会的。即使我再乐观，此时已然绝了念想，无奈地闭上双眸，茫然地等待着未来未知的命运。
其实，即便他们为我求情，也不一定能动摇康熙的决定，说不定还会事与愿违，弄巧成拙，反误了多人的性命，但是我还是希冀此时有人可以为了我而反抗，即使结局是苦涩的，即使要付出血的代价。
我早已想清楚，倘若无人请命，只好靠着自己了！
四爷头侧青筋突起，面上是极力隐忍的神情，右手死死地按住扶手，好像要把扶手捏碎一般，九爷一改往日漠然神色，稍显迟疑，低着头抚上玉扳指，余光却一直关注着事态。十爷焦急地望着他的哥哥们，却有些失望和惋惜，我仿佛听到了他隐隐的叹息。十四眉头紧拧，牙关紧咬，一脸纠结缠斗的神情，双手握拳，好似想要抓住什么。
而胤禩……
胤禩几乎没有思考，毅然决然离了座，匆匆跪倒在我身侧，磕下头去急急说道：“皇阿玛，儿臣有事禀奏。”
他竟为了我，不惜孤身抵抗皇权，在他跪下的一瞬间，我衣袖下紧握的双拳乍然松开，我知道，不管结果如何，无悔终生……
“有事等会再说，先听旨。”康熙没有让胤禩说下去。
“皇阿玛，求皇阿玛先听儿臣的奏报再宣纸不迟……”胤禩有些沮丧，膝行几步复又磕下头去，不放弃地喊道，嗓音中隐约有些声嘶力竭。
“你住口！”康熙指着跪在御前的胤禩大喝一声，仍然未给他任何机会，换上了一种绝情的语气，“平日学的忠孝仁义、三纲五常都学到哪里去了，竟敢在大殿上目无尊长，罔顾规度，朕对你失望至极！你若是再犯，休怪朕不念父子之情，命侍卫将你拖出大殿以示惩戒，梁九功宣旨。”
此时的我并没有注意到，康熙暗中给梁公公使了一个眼色。“喳”梁公公继续宣读，“着封完颜……清瑶为和硕格格，赐号丹诚，暂居宫中，钦此。”
我一时愣怔住了，意识瞬间恢复清明，怎么，会是这样？其余的皇子也怔在当场，胤禩跪在前面，看不清表情，但想也知道，应该和我一样，是无比的震惊吧。
“丹诚格格，接旨吧。”梁公公双手平端在圣旨，走到我面前。
“清瑶，接旨，谢主隆恩。”我恭恭敬敬地磕下了头，双手高举头顶接过了圣旨。
“嗯，丹诚格格近日移居重华宫，女官事务全数移交于瑾心，你可有异议？”康熙端坐上首，看着我问道。
我对康熙的心思虽有些不解，但我明白他是为了我好，他想要给我一个更高的地位，便于名正言顺地维护我，保护我，是一种护犊深情。
我心下感动，眼中含着泪水，诚心地磕了个头：“清瑶请求居住旧所，就近服侍皇上，请皇上恩准。”
“你已是和硕格格，照理是不必侍候朕了，但难得你一片孝心，朕准了，你还是住在原来的院子吧。”康熙有些动容，声音微微喑哑，“八阿哥，方才你有何事上奏？”
“儿臣……”他刚才的言行原是为了我，此时便陷入了尴尬，进退两难，若是说，无话可说，若是不说，便是欺君罔上。
我挪动膝盖缓缓地移到他身边，握了握他的手，竟是一片冰凉。在我印象里，他的手一直很温暖，何时有过这样的冷汗浸湿？
“儿臣恳请皇阿玛屏退众人。”胤禩没有直接言明，而是先求康熙屏退众阿哥和内侍。
康熙忖度片刻，挥了挥手道：“你们都先回去吧。”
“喳。”须臾间，众人皆鱼贯而出，室内便退得只剩四人，我们三个和随侍的梁公公。
胤禩侧头看了我一眼，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般说道：“儿臣与丹诚格格两情相悦，约定终身，望皇阿玛施恩，将格格赐予儿臣。”
康熙突然怫然色变，右手重重地拍在几案上，吓得在一侧立侍的梁公公也骤然跪倒，身子伏在地上：“赐予你？清瑶是御封格格，若是下嫁与你做侧福晋，岂不有失身份，有失体统？你认为丹诚格格只配做你的侧福晋么？”
胤禩没有惊慌，而是炯炯地望着康熙，宽大的袖子遮住了我们紧紧相握的手：“儿臣绝无此意，请皇阿玛圣鉴，丹诚格格身份高贵，位同郡王福晋。儿臣知道此等请求不合祖制，有违常理，让皇阿玛为难了，可儿臣与格格心意相连，惟愿相依相守，求皇阿玛成全。”
康熙思忖了一阵，目光在我们之间徘徊，最后停在我的身上，说道：“此事朕一人无法决断，还得看丹诚格格的意思，丹诚，你可愿意？”
“回皇上的话，愿意。”我毫不犹豫地答道。在那一刹那，我问自己，后悔吗？答案是：不后悔！如果我选择拒绝他，我肯定会后悔一辈子，我不想让自己的一生在后悔中度过，所以，我选择了牢牢把握。
人生本就不是完美的，我不奢望自己的人生了无遗憾，但求无愧于心！
我看见胤禩的眼中充满了轻松和惊喜，如同一潭深水荡开波波涟漪，触手可及。康熙听了我的回答，完全没有出乎意料的惊异，只淡淡说道：“既然丹诚愿意，那朕会尽快下旨赐婚，你们跪安吧。”
胤禩连同我一道跪安，慢慢退出殿外，出了殿，胤禩回过身拉住我的手道：“倘若你现在还不想嫁我，我可以向皇阿玛提出延迟婚期。”
我微笑着摇摇头，反握住他的手：“我会答应，不是为了救急而出的缓兵之策，而是我真的想清楚了，我终于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也准备好了，所以你不用顾虑我，我很好。”
胤禩脸上绽开了舒心的笑容，如花似梦，看得我痴了，一个人的笑容居然可以那样迷人，只有发自心灵的最深处的笑，才会这样摄人心魄吧。
“我等会儿还要当值，先走了。”望见殿外的空地上，还立着两人，我微笑了下说道。
“好，你先去吧。”胤禩虽是这样说，手却没有放开的意思，我嗤笑着瞥了一眼紧握的双手，他才有些不情愿地松开。
走了没几步，我便不出意料地撞进四爷冻死人的眼眸，像冰刀一般尖锐刻薄，直逼心脏，他恐怕已经得到消息了吧，这么短的时间内，真是比现代的现场直播还要强大。
在他眼中的我，是勾引他皇父和兄弟的狐狸精，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致使兄弟阋墙，父子猜忌，我不知他平素是怎样看我的，但至少此刻在他眼中，我看到了这些。
男人们总喜欢把错误归咎于女子，商纣亡国是妲己狐媚惑主，而非纣王无能残暴，唐玄宗天宝之乱全赖杨贵妃，而非玄宗识人不清，任人唯亲。
我苦笑，这个吃人的男权至上时代，我还能说什么呢，向他低低身，径直与他错身离开。
一进院子，瑾心便迎了上来，带着哭腔：“清瑶姑姑，万岁爷宣您去干什么呀？听说刚刚万岁发了好大一通火，我担心你担心得不得了。”
我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没事，我不是好好的嘛，别担心了。”
瑾心眼泪汪汪地点点头，破涕为笑，毕竟只是个孩子，正值天真烂漫，却要为我提心吊胆，在宫中经历悲欢离合，真真可怜。
不久，赐婚和晋封格格的旨意都下来了，我即将成为胤禩的侧福晋，在我印象里，他并没有一个姓完颜的侧福晋，将来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
但是结果对我来说，不再那么重要了，因为我要的只是一个瞬间，一个可以值得我用生命去换的瞬间，而我已经找到。
兴许真的可以套用那句话，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不求荡气回肠，只求，真爱一场……
时光荏苒，冬去春来，康熙四十五年的钟声敲响，我又大了一岁，今年居然十八了。记得我来到这里的那年，便是十八岁，不知不觉，成长的脚步已然赶超了我，那么现代的我，究竟怎么样了？
一日，我正在御膳房检查翌日菜谱，魏珠快步走了进来道：“姐姐，你在这里啊，可让我好找，万岁爷宣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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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跟朕赌一局么？”康熙张口就是一句我听不懂的话，“不过，你没得选择，这局你是非赌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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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露出自信的笑容，安抚道：“无须害怕，胜负立见分晓。”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殿内突然响起一阵掸袖声，底下跪倒了一片，他们……康熙打得什么如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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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们依次入座后，都注意到了我，面上或多或少的有些愕然，纵然沉稳如四爷，也是掩不住的惊讶。我如芒刺在背，浑身不舒服，肩上又被康熙死死压着，一动都动不了。
讶异过后，阿哥们面色各异，各怀心思，康熙巡视了一圈：“朕有一道上谕，既然你们都在，择日不如撞日，即刻宣了吧。”
梁公公得了令，双手捧起御案上的圣旨展开：“乾清宫女官完颜……清瑶接旨。”我如坠五里云雾，木木地站起，绕到御案前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女官完颜……清瑶娴静有礼，赋质颖慧，贤惠诚笃，久宣淑德，入宫五年，嘉言懿行，持躬端肃，深得朕心，朕着实属意，经再三思量，着……”
这旨意的内容，大多是溢美之词，褒扬我柔嘉温良，宜室宜家，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封妃的圣旨，先前康熙对我极尽恩宠，方才又半揽着我言笑晏晏，态度暗昧不明，整就一派郎情妾意的和美景象，现下又宣了这样寓意清楚不过的圣旨，下首与我交好的几位阿哥面露反常颜色，连最迟钝的十爷也意识到将要发生的事，其余众人，又怎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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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即便他们为我求情，也不一定能动摇康熙的决定，说不定还会事与愿违，弄巧成拙，反误了多人的性命，但是我还是希冀此时有人可以为了我而反抗，即使结局是苦涩的，即使要付出血的代价。
我早已想清楚，倘若无人请命，只好靠着自己了！
四爷头侧青筋突起，面上是极力隐忍的神情，右手死死地按住扶手，好像要把扶手捏碎一般，九爷一改往日漠然神色，稍显迟疑，低着头抚上玉扳指，余光却一直关注着事态。十爷焦急地望着他的哥哥们，却有些失望和惋惜，我仿佛听到了他隐隐的叹息。十四眉头紧拧，牙关紧咬，一脸纠结缠斗的神情，双手握拳，好似想要抓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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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我并没有注意到，康熙暗中给梁公公使了一个眼色。“喳”梁公公继续宣读，“着封完颜……清瑶为和硕格格，赐号丹诚，暂居宫中，钦此。”
我一时愣怔住了，意识瞬间恢复清明，怎么，会是这样？其余的皇子也怔在当场，胤禩跪在前面，看不清表情，但想也知道，应该和我一样，是无比的震惊吧。
“丹诚格格，接旨吧。”梁公公双手平端在圣旨，走到我面前。
“清瑶，接旨，谢主隆恩。”我恭恭敬敬地磕下了头，双手高举头顶接过了圣旨。
“嗯，丹诚格格近日移居重华宫，女官事务全数移交于瑾心，你可有异议？”康熙端坐上首，看着我问道。
我对康熙的心思虽有些不解，但我明白他是为了我好，他想要给我一个更高的地位，便于名正言顺地维护我，保护我，是一种护犊深情。
我心下感动，眼中含着泪水，诚心地磕了个头：“清瑶请求居住旧所，就近服侍皇上，请皇上恩准。”
“你已是和硕格格，照理是不必侍候朕了，但难得你一片孝心，朕准了，你还是住在原来的院子吧。”康熙有些动容，声音微微喑哑，“八阿哥，方才你有何事上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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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挪动膝盖缓缓地移到他身边，握了握他的手，竟是一片冰凉。在我印象里，他的手一直很温暖，何时有过这样的冷汗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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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忖度片刻，挥了挥手道：“你们都先回去吧。”
“喳。”须臾间，众人皆鱼贯而出，室内便退得只剩四人，我们三个和随侍的梁公公。
胤禩侧头看了我一眼，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般说道：“儿臣与丹诚格格两情相悦，约定终身，望皇阿玛施恩，将格格赐予儿臣。”
康熙突然怫然色变，右手重重地拍在几案上，吓得在一侧立侍的梁公公也骤然跪倒，身子伏在地上：“赐予你？清瑶是御封格格，若是下嫁与你做侧福晋，岂不有失身份，有失体统？你认为丹诚格格只配做你的侧福晋么？”
胤禩没有惊慌，而是炯炯地望着康熙，宽大的袖子遮住了我们紧紧相握的手：“儿臣绝无此意，请皇阿玛圣鉴，丹诚格格身份高贵，位同郡王福晋。儿臣知道此等请求不合祖制，有违常理，让皇阿玛为难了，可儿臣与格格心意相连，惟愿相依相守，求皇阿玛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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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会儿还要当值，先走了。”望见殿外的空地上，还立着两人，我微笑了下说道。
“好，你先去吧。”胤禩虽是这样说，手却没有放开的意思，我嗤笑着瞥了一眼紧握的双手，他才有些不情愿地松开。
走了没几步，我便不出意料地撞进四爷冻死人的眼眸，像冰刀一般尖锐刻薄，直逼心脏，他恐怕已经得到消息了吧，这么短的时间内，真是比现代的现场直播还要强大。
在他眼中的我，是勾引他皇父和兄弟的狐狸精，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致使兄弟阋墙，父子猜忌，我不知他平素是怎样看我的，但至少此刻在他眼中，我看到了这些。
男人们总喜欢把错误归咎于女子，商纣亡国是妲己狐媚惑主，而非纣王无能残暴，唐玄宗天宝之乱全赖杨贵妃，而非玄宗识人不清，任人唯亲。
我苦笑，这个吃人的男权至上时代，我还能说什么呢，向他低低身，径直与他错身离开。
一进院子，瑾心便迎了上来，带着哭腔：“清瑶姑姑，万岁爷宣您去干什么呀？听说刚刚万岁发了好大一通火，我担心你担心得不得了。”
我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没事，我不是好好的嘛，别担心了。”
瑾心眼泪汪汪地点点头，破涕为笑，毕竟只是个孩子，正值天真烂漫，却要为我提心吊胆，在宫中经历悲欢离合，真真可怜。
不久，赐婚和晋封格格的旨意都下来了，我即将成为胤禩的侧福晋，在我印象里，他并没有一个姓完颜的侧福晋，将来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
但是结果对我来说，不再那么重要了，因为我要的只是一个瞬间，一个可以值得我用生命去换的瞬间，而我已经找到。
兴许真的可以套用那句话，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不求荡气回肠，只求，真爱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