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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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汗放心，初雪的孩子没事。”初雪急忙将手撤离，胡乱擦拭着脸上的泪，起身道，“初雪去叫素馨姑娘进来为大汗诊脉。”
“不要去……”如此难得的独处机会轩辕绝可不想就此放弃，连忙伸手将她拉回，“我已经没事了。”
手被他紧握，初雪的心再次陷入混乱，她不知道该怎样反应才是对的，她想松手，却不想让他伤心，任由他这么紧握着，心里又有些不安。
好在轩辕绝一直善于察言观色，很快便察觉到她脸上的不安，他自然不忍心让她难受，便主动松开手，“是我失礼了，你不用太在意。”
“大汗言重了，初雪只是……”
“我知道，你不习惯别的男人触碰。”轩辕绝抢在初雪之前说了她的心里话，自从在夜宴上亲眼见了她奋不顾身为风冥修挡箭，他的心里就很无比清楚，风冥修在她心里的地位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你身上的毒素才刚解，应该好好休息，你若是不想留下，可以自便。”
“初雪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大汗不用再挂念，刚才听素馨姑娘说大汗内力尽失，身体一定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的是大汗。”听了他如此直接的话语，一脸无措的初雪只觉窘窘困难当，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内力尽失死不了人的，你不用这么紧张。”轩辕绝好歹也是身强体壮的男人，即便没了内力也不需要一直躺着，为了让她宽心，便索性坐起身来。
“大汗为何要为了初雪做这些？”如此近的接触到他炽烈的眼神，想到为自己默默付出这么多，初雪心里更加不安，即便她的心里拼命告诉自己该离开，双脚却无法动弹。
“一定是素馨这个多嘴的女人！你不用理会她的说的，救你原本就是我的责任，如果你有事，我无法向城主交代。”看着她无措的脸，轩辕绝只好继续说些亦真亦假的话来宽她的心。
“那初雪的孩子呢？也是大汗的责任？”解毒之事倒是其次，最让初雪动容的还是他费心保护她腹中胎儿的事情，因为孩子安然无恙，她才能如此正常的坐在这里。
“是，这是城主的特别交代，他说这孩子对你而言意味着一切，嘱托我一定要尽可能保护他。”这一句倒是真话，不过，如果他知道初雪怀有身孕，即便没有这叮嘱，他也会尽力相救。
“城主还说了些什么？”临走之前没有机会道别，初雪无从猜测城主到底对她做了怎样的安排，只好试着从大汗口中得知。
“你是想知道……你身体恢复之后的安排？”聪明如轩辕绝，怎能猜不透初雪话里隐藏的意思，既然初雪身上的毒已解，这就是不可回避的问题，早些做出决断，对谁都好。
初雪没有出声，微微点头，算是默认。
“城主并没有做任何要求，你可以决定自己的命运。”轩辕绝没有撒谎，只是，这话多少有些矛盾，他不想她走，却又不想主动强求她留下。
可以自己决定？初雪在心里将这句话默念了几遍，却发现要做出决定原来比想象中困难，没错，她的心里记挂的人始终是远在几千里之外的他，但是她不希望自己的存在给他原本紧张的生活带来更多麻烦，也不想给坏人继续设计陷害的机会，伤害就是伤害，即便是被心智迷乱之下的错误同样也会让人心碎。
“时辰不早了，你已经有许久没有吃过东西，先出去用晚膳，该何去何从，无需急在一时做出决定。”初雪眼中闪烁的无助和担忧显然无法逃过轩辕绝的眼神，即便他心有迫切，始终还是不愿意给她压力。
“为何初雪所有的心思都逃不过大汗是双眼？”心思被猜透的感觉并不好，但即便如此，初雪却可以在和他的交流中找到难得的安宁和清静，她不需要掩饰什么，因为，在他面前一切掩饰都是徒劳。
“你从来就不会掩饰自己，而我……偏偏又是一个喜欢窥视他人心理的人。”轩辕绝微微笑了笑，提提神离开了床榻，不知为何，初雪出现以后，他的疲惫乏力全都消失不见，仿佛一下子精神振奋了许多。
见他起身下床，初雪只得起身跟上，只是，她身体的恢复能力远不及身强体壮的轩辕绝，才走了几步之后便重心不稳，身体欲言又止几乎倒下，所幸他就在身前，见了她的无力，急忙伸出手给了她支撑。
轩辕绝原本是没怎么用力的，却因为初雪迈步向前的前倾力使得她的身体诡异的贴了上来，一时间，两人的距离无限贴近，近到能听到彼此紊乱粗重的呼吸。
一向容易脸红的初雪自然不可避免的红透了俏脸，很想将他推开，无奈身体不稳，不敢冒然松手。
“看看你，步伐不稳，还有心思担心别人，你还是乖乖坐下，我让人将膳食拿进来就是。”感觉到初雪的无助和难堪，轩辕绝主动松手，扶着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稳。
“多谢大汗。”一脸窘迫的初雪不敢抬头看他，尴尬的回道。
识趣的轩辕绝没再继续应她，缓步走到门口唤了一句，在转角处候着的蒙清急忙赶过来，“大汗有何吩咐？”
“准备膳食送来，记得询问素馨，茹夫人的身体有什么需要注意的禁忌食物不能吃。”轩辕绝永远都是这么细心，他的心里需要考虑的事情很多，但初雪却永远在最显眼的位置。
如此细节自然逃不过初雪的耳朵，他越是如此，她的心里就越是不安，她已经亏欠他太多，但这一切总是需要偿还的，她不可能当做这一切都没用发生那般一走了之。
很快素馨便亲自送来膳食，细心的素馨特地根据大汗和茹夫人的身体状况烹制了药膳，只是希望这二人的身体尽快恢复，才好回到晔都办了大事。
“大汗这么快就清醒过来，真是出乎素馨预料，一定是茹夫人来此将大汗唤醒的。”素馨手上利索的将膳食摆上桌，嘴上还不忘打趣。
“出去！”听了素馨别有用心的打趣之言，轩辕绝立刻不客气的厉声对她呵斥道。
“是。”大汗的怒斥素馨早已习惯，自然不会觉得难堪，所以她的反应是顽皮的吐吐舌头，端着盘子离开。
“你不必把素馨的话放在心上，这女人口无遮拦惯了，说话没有分寸。”素馨一离开，轩辕绝的语气马上温柔了许多，“膳食要趁热吃，刚刚解毒，身体需要好好调养。”
“大汗……你不要对初雪这么好，初雪欠你的，已经还不清……”
“我没想过要你偿还，我为你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轩辕绝果断的打断了初雪的话，将一碗热汤放到了她面前，尽管他的心里一直告诉自己不能强迫她留下，可他做的这一切正在给她无尽的压力，最后，也许她会主动站到他身边，却只是因为感激，因为不想亏欠。
他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初雪还能如何应对？喝着鲜香的汤，却尝不到美味，尽管身体还未完全复原，可初雪的心里从现在开始就必须慎重考虑自己的未来。
是走还是留？是隐藏真心回报他的恩情，还是果断拒绝，带着愧疚回无双城？
对初雪而言，这将会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决定，只是，无论最后的决定如何，她都无法真正心安理得……
晚膳用完，轩辕绝不敢再随意靠近初雪，只得唤素馨进来带她离开，“静养最重要，不要胡思乱想那么多。”素馨已经来到门口，轩辕绝还不忘对初雪好意叮嘱几句。
“多谢大汗提醒，初雪会好好照顾自己。”心情烦乱的初雪缓缓起身，给了他一个复杂的浅笑，行礼离开。
她的背影渐行渐远，轩辕绝却不肯收回自己的视线，如此不舍，就连一旁的蒙清都看不下去，“大汗，请恕属下多言，既然茹夫人已经到了悠城，大汗若是想将茹夫人留下，并不为过。”
“本王绝不会主动开口让她留下。”轩辕绝坚定的说了一句，转身走回房间，心里还不忘一直提醒自己，不能逼她……
只是，他不会主动开口挽留，却阻止不了有人帮他向初雪施压……
素馨早知道大汗会交代她照顾茹夫人，早已在心里盘算好了要对茹夫人说的话，扶着茹夫人回房之后，她便借口说要为夫人施针通脉，让紫云丫头去熬制安胎的药，也好有何茹夫人单独说话的机会。
“夫人为何心事重重，默不作声？”素馨并没有施针，只是拿了些清凉的香精轻轻在茹夫人颈部的穴位处按摩，见夫人一直闭口不言，也算找到可以切入的话题。
“我的身体需要多久才能恢复？”初雪不知该如何回答素馨的问题，机灵的以问作答。
“只要调养得当，三五日即可痊愈，夫人无需担心，恕素馨多嘴，夫人的身体恢复之后会去往何处？”这才是素馨最关心的问题，既然茹夫人神色凝重，也就意味着她的心有犹豫、摇摆不定、做不出决定。
“大汗放心，初雪的孩子没事。”初雪急忙将手撤离，胡乱擦拭着脸上的泪，起身道，“初雪去叫素馨姑娘进来为大汗诊脉。”
“不要去……”如此难得的独处机会轩辕绝可不想就此放弃，连忙伸手将她拉回，“我已经没事了。”
手被他紧握，初雪的心再次陷入混乱，她不知道该怎样反应才是对的，她想松手，却不想让他伤心，任由他这么紧握着，心里又有些不安。
好在轩辕绝一直善于察言观色，很快便察觉到她脸上的不安，他自然不忍心让她难受，便主动松开手，“是我失礼了，你不用太在意。”
“大汗言重了，初雪只是……”
“我知道，你不习惯别的男人触碰。”轩辕绝抢在初雪之前说了她的心里话，自从在夜宴上亲眼见了她奋不顾身为风冥修挡箭，他的心里就很无比清楚，风冥修在她心里的地位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你身上的毒素才刚解，应该好好休息，你若是不想留下，可以自便。”
“初雪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大汗不用再挂念，刚才听素馨姑娘说大汗内力尽失，身体一定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的是大汗。”听了他如此直接的话语，一脸无措的初雪只觉窘窘困难当，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内力尽失死不了人的，你不用这么紧张。”轩辕绝好歹也是身强体壮的男人，即便没了内力也不需要一直躺着，为了让她宽心，便索性坐起身来。
“大汗为何要为了初雪做这些？”如此近的接触到他炽烈的眼神，想到为自己默默付出这么多，初雪心里更加不安，即便她的心里拼命告诉自己该离开，双脚却无法动弹。
“一定是素馨这个多嘴的女人！你不用理会她的说的，救你原本就是我的责任，如果你有事，我无法向城主交代。”看着她无措的脸，轩辕绝只好继续说些亦真亦假的话来宽她的心。
“那初雪的孩子呢？也是大汗的责任？”解毒之事倒是其次，最让初雪动容的还是他费心保护她腹中胎儿的事情，因为孩子安然无恙，她才能如此正常的坐在这里。
“是，这是城主的特别交代，他说这孩子对你而言意味着一切，嘱托我一定要尽可能保护他。”这一句倒是真话，不过，如果他知道初雪怀有身孕，即便没有这叮嘱，他也会尽力相救。
“城主还说了些什么？”临走之前没有机会道别，初雪无从猜测城主到底对她做了怎样的安排，只好试着从大汗口中得知。
“你是想知道……你身体恢复之后的安排？”聪明如轩辕绝，怎能猜不透初雪话里隐藏的意思，既然初雪身上的毒已解，这就是不可回避的问题，早些做出决断，对谁都好。
初雪没有出声，微微点头，算是默认。
“城主并没有做任何要求，你可以决定自己的命运。”轩辕绝没有撒谎，只是，这话多少有些矛盾，他不想她走，却又不想主动强求她留下。
可以自己决定？初雪在心里将这句话默念了几遍，却发现要做出决定原来比想象中困难，没错，她的心里记挂的人始终是远在几千里之外的他，但是她不希望自己的存在给他原本紧张的生活带来更多麻烦，也不想给坏人继续设计陷害的机会，伤害就是伤害，即便是被心智迷乱之下的错误同样也会让人心碎。
“时辰不早了，你已经有许久没有吃过东西，先出去用晚膳，该何去何从，无需急在一时做出决定。”初雪眼中闪烁的无助和担忧显然无法逃过轩辕绝的眼神，即便他心有迫切，始终还是不愿意给她压力。
“为何初雪所有的心思都逃不过大汗是双眼？”心思被猜透的感觉并不好，但即便如此，初雪却可以在和他的交流中找到难得的安宁和清静，她不需要掩饰什么，因为，在他面前一切掩饰都是徒劳。
“你从来就不会掩饰自己，而我……偏偏又是一个喜欢窥视他人心理的人。”轩辕绝微微笑了笑，提提神离开了床榻，不知为何，初雪出现以后，他的疲惫乏力全都消失不见，仿佛一下子精神振奋了许多。
见他起身下床，初雪只得起身跟上，只是，她身体的恢复能力远不及身强体壮的轩辕绝，才走了几步之后便重心不稳，身体欲言又止几乎倒下，所幸他就在身前，见了她的无力，急忙伸出手给了她支撑。
轩辕绝原本是没怎么用力的，却因为初雪迈步向前的前倾力使得她的身体诡异的贴了上来，一时间，两人的距离无限贴近，近到能听到彼此紊乱粗重的呼吸。
一向容易脸红的初雪自然不可避免的红透了俏脸，很想将他推开，无奈身体不稳，不敢冒然松手。
“看看你，步伐不稳，还有心思担心别人，你还是乖乖坐下，我让人将膳食拿进来就是。”感觉到初雪的无助和难堪，轩辕绝主动松手，扶着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稳。
“多谢大汗。”一脸窘迫的初雪不敢抬头看他，尴尬的回道。
识趣的轩辕绝没再继续应她，缓步走到门口唤了一句，在转角处候着的蒙清急忙赶过来，“大汗有何吩咐？”
“准备膳食送来，记得询问素馨，茹夫人的身体有什么需要注意的禁忌食物不能吃。”轩辕绝永远都是这么细心，他的心里需要考虑的事情很多，但初雪却永远在最显眼的位置。
如此细节自然逃不过初雪的耳朵，他越是如此，她的心里就越是不安，她已经亏欠他太多，但这一切总是需要偿还的，她不可能当做这一切都没用发生那般一走了之。
很快素馨便亲自送来膳食，细心的素馨特地根据大汗和茹夫人的身体状况烹制了药膳，只是希望这二人的身体尽快恢复，才好回到晔都办了大事。
“大汗这么快就清醒过来，真是出乎素馨预料，一定是茹夫人来此将大汗唤醒的。”素馨手上利索的将膳食摆上桌，嘴上还不忘打趣。
“出去！”听了素馨别有用心的打趣之言，轩辕绝立刻不客气的厉声对她呵斥道。
“是。”大汗的怒斥素馨早已习惯，自然不会觉得难堪，所以她的反应是顽皮的吐吐舌头，端着盘子离开。
“你不必把素馨的话放在心上，这女人口无遮拦惯了，说话没有分寸。”素馨一离开，轩辕绝的语气马上温柔了许多，“膳食要趁热吃，刚刚解毒，身体需要好好调养。”
“大汗……你不要对初雪这么好，初雪欠你的，已经还不清……”
“我没想过要你偿还，我为你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轩辕绝果断的打断了初雪的话，将一碗热汤放到了她面前，尽管他的心里一直告诉自己不能强迫她留下，可他做的这一切正在给她无尽的压力，最后，也许她会主动站到他身边，却只是因为感激，因为不想亏欠。
他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初雪还能如何应对？喝着鲜香的汤，却尝不到美味，尽管身体还未完全复原，可初雪的心里从现在开始就必须慎重考虑自己的未来。
是走还是留？是隐藏真心回报他的恩情，还是果断拒绝，带着愧疚回无双城？
对初雪而言，这将会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决定，只是，无论最后的决定如何，她都无法真正心安理得……
晚膳用完，轩辕绝不敢再随意靠近初雪，只得唤素馨进来带她离开，“静养最重要，不要胡思乱想那么多。”素馨已经来到门口，轩辕绝还不忘对初雪好意叮嘱几句。
“多谢大汗提醒，初雪会好好照顾自己。”心情烦乱的初雪缓缓起身，给了他一个复杂的浅笑，行礼离开。
她的背影渐行渐远，轩辕绝却不肯收回自己的视线，如此不舍，就连一旁的蒙清都看不下去，“大汗，请恕属下多言，既然茹夫人已经到了悠城，大汗若是想将茹夫人留下，并不为过。”
“本王绝不会主动开口让她留下。”轩辕绝坚定的说了一句，转身走回房间，心里还不忘一直提醒自己，不能逼她……
只是，他不会主动开口挽留，却阻止不了有人帮他向初雪施压……
素馨早知道大汗会交代她照顾茹夫人，早已在心里盘算好了要对茹夫人说的话，扶着茹夫人回房之后，她便借口说要为夫人施针通脉，让紫云丫头去熬制安胎的药，也好有何茹夫人单独说话的机会。
“夫人为何心事重重，默不作声？”素馨并没有施针，只是拿了些清凉的香精轻轻在茹夫人颈部的穴位处按摩，见夫人一直闭口不言，也算找到可以切入的话题。
“我的身体需要多久才能恢复？”初雪不知该如何回答素馨的问题，机灵的以问作答。
“只要调养得当，三五日即可痊愈，夫人无需担心，恕素馨多嘴，夫人的身体恢复之后会去往何处？”这才是素馨最关心的问题，既然茹夫人神色凝重，也就意味着她的心有犹豫、摇摆不定、做不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