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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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褒若回到溥府已经三天了,可是这三天,她却始终沉默寡言,这与上次在李国的消沉不同,这次是若有所思,明厚载明白,她心里有着深深的愧意,对他和云渡有深深的愧意。

    那天云渡突然而至,对她说:“一切都结束了。”

    褒若疑惑地问他什么事,什么叫一切都结束了,他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伏下了身子,双肘支在腿上,用手遮住了脸,发出一种像哭一般的笑声:“我们的罪恶结束了;我和你,结束了;我和云府,结束了;我,结束了。”

    “云大哥,你究竟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褒若试着掰开他遮着的脸,他摇着头,遮得很紧,一种不属于他的困惑从手里似出:“褒若,你让我把脸遮上吧,我没有脸见人,不,我可以见你了,可是我没有脸见我的列祖列宗。”

    他摊开手,双手摊开看着自己的手:“我现在可以抱你了,它现在很清白。”

    说罢,他突然用力把褒若抱在怀里,有一种带着鼻音的声音是褒若从来没有听过的:“褒若,我不该遇见你的,你是我的劫数,可是是我自己招惹上的,我不后悔,你知道我很爱你,可是我也不知道这种爱能够持续多久了,我所做的足够让我在面对祖先时,一生都带着罪恶的枷锁,不知道这种压力能不能让我在余生继续爱你,可是我现在很爱你,很想带你一起走,你记住,我是真的爱你呀!”

    褒若听出了一些端倪:“你是说你改悟了?你背叛了云府?真的吗?云大哥?”

    她欣喜地略推开些云渡,然而她的笑意在接触到云渡苦恼的脸时,不由得隐了下来,云渡的脸苍白如纸,带着一种深深苦恼的表情看着她,他说:“我该怎么做呢?要么愧对你和天下人,要么愧对我的家族手足,两者我只能择其一,我选了你,褒若,可是你不用高兴得太早,也许有一天我会后悔。”

    褒若探究着他的表情,他惨然一笑,又低下头:“可是现在看到你,我至少目前不会后悔,你走吧,我得在我不后悔前,把所有的事做完,做就做个彻底吧。在你走之前,”他的脸色变了,变得有些邪恶的红润,他看着她的脸,抚摸着她的柔嫩的,带着金色小细茸毛的双颊:“让我抱抱你,我从没有对你有过非礼举动,我以为可以把它留到我们新婚,现在我只想抱抱你,看看曾经是我未婚妻子你究竟是什么样的身子。”

    云渡一把抱住了她,把她压在床上,俯下身吻上了她的唇,初时只如从前一般温柔,但是渐渐地,他的吻变得激烈,带着一种绝望的狂野,他疯狂地吸吮着她的唇,压迫着她的身体,几乎要把她的肺里的空气压迫出来,女子洁白的身体在他的蛮力的撕扯下渐渐如蝶破茧一般,从一堆衣物中显露,褒若毫无反抗能力,他的决心显示在他的手劲上,每一下撕扯都似乎要把她撕裂一般,他一边吻她,一边不耐地把自己的衣物几下撕扯去,直接覆上了她已经完全裸裎的身子,“啊!褒若!你要是我的该多好,你要是我的该多好!”他紧贴着她的身体,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却红了眼睛。

    褒若被动地被他揉搓着,她尽力缩起身子,她用力推他,吼道:“这就是你对我的爱吗?要了我的身子,就是我对我的爱?”

    云渡紧搂着她,头伏在她的肩旁,低低地苦笑起来:“我除了你的身子,我还能得到你什么?我问你,你爱过我吗?”

    褒若看不见他的脸,但听得从他话里的苦涩,轻声道:“爱过的,我真的爱过你。”

    现在我的心脏也跳动着爱你的旋律,只是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拥抱你。

    “谢谢你,褒若,我爱你,从不求你也爱我,可你竟也爱过我的,我真的死也值得了。”云渡依旧低低地笑。

    褒若突然悲从心起,她的爱,她对云大哥的爱,从未消失的啊,她突然也笑了起来,泪水滑落在被单上,她用力推开他的脸,看到他绝望的脸,看见他的微笑,可是他的眼睛里也有泪光。

    “褒若啊!”他狠狠地抱住她,在她耳边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他的泪光像针一般刺痛了褒若跳动的心,她,伸手抱住了云渡。

    “不要哭,不要哭,我不想你伤心的,云大哥,今后忘了我吧……”褒若拍着他的背,他蹭着她的脸,她的泪和他的泪相遇了,化成无尽的苦水,曾经的爱,曾经的恨,就这样要消失了吗?

    “云大哥!”褒若禁不住地一声破碎的泣音溢出唇,“别说了!”云渡低吼一声堵住了她的嘴,辗压着她的唇,用力地吸吮入她的舌,绝望而狂烈!

    褒若伸手搂住了他:“要了我,云大哥!”

    烛花轻爆了一声,烛泪流了一地,红得似血,烛泪不住地流啊流,流到尽了,心也就成灰了,只有泪水一滩!

    如果情缘终究是灰,那么留下一刹那焚烧的烈焰也好!

    云渡一声嘶吼,狠狠地又压上了她的唇,从唇往下,圆细的脖子,白润如玉的肩膀下连着的是高高的隆起如山的胸,褒若闭上眼睛,仿佛永远也止不住的泪在床单上晕开了一层又一层,云渡却已把泪却吞在了心里,因为他要用清晰的眼仔细看着她每一个动作,把它牢记在心中,在今后无尽的黑夜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忆那个女子的美和她的泪。

    她很美,她真美,双腿修长结实,萋萋芳草丛处是神秘的园地,引诱着有心的人摘撷,这是他的女人,一个可爱的女人,一个散发水果芳香的少女,横陈于他的身下,闭着眼睛,等待与他合为一体,化为一生的记忆。

    火热急需发泄,他抬起了身子,就要深埋进那个温暖的身体里,突然——

    “不!”云渡在频临爆发的那一刻缩回了身:“不能害了你!”

    她的眼泪让他蓦地清醒,他与她订婚后又消失,已经让她承受了那么多的苦楚,如今,将要离去的时候,又要给她最后的苦难吗?

    “云大哥?”褒若睁开眼睛,对上云渡挣扎而痛苦的眼睛,她抚上了他的脸:“你怎么了?”

    “我不能害了你!”云渡笑了,虽然痛苦却也释然:“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了,那就是你要开开心心地生活!所以我不能让你再因我受伤。乖,让我抱着你,你睡吧,天不早了。”

    褒若说不清心里是失望还是轻松,望着他,情绪复杂,说不出话来,半天想要开口,云渡温柔地点住她的嘴唇,把她的头压进胸膛,沉沉地叹了口气,自心的最深处发出一声最无奈的叹息,褒若闻着他身上一种混合了青草与松枝清香的味道,心里渐渐平静下来,沉沉入了梦乡。

    云渡抱着她,一下一下地吻着她,他最爱的人,她的笑,她的调皮,她的精灵古怪,天明后就将与他再无牵连!

    时间啊,你走得慢些,走得再慢些,黑夜不要过去,黎明不要来!

    更漏声声如催魂,云渡陷入了痛苦的迷茫。

    人生何其苦也!

    褒若在梦中走进一个奇怪的房间,里面有无数的娃娃偶人杂乱无章地摆放,娃娃小指上都绑着红线,彼此两两交连,但有的是三个相连,有的却更多,她不由自主地目光落在三个娃娃上,女娃娃手上的红线分别系在两个娃娃身上,一根新的,一根旧的,突然不知哪里一阵腥风刮来,风中一根旧红线悄然断裂,转眼在空气中消失了,只剩下一条红线的两端紧紧把女娃娃和另一个男娃娃连系在一起,手上没有了红线的男娃娃孤零零地站在那里看着它们。

    奇怪,这是怎么回事?正要上前看个仔细,突然天地一阵晃动,一切消失了,她睁开眼睛就看见云渡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见她醒来,云渡笑了笑,更漏上的刻记已经指向四更半,他轻叹了一声,时间已经不多了。

    “褒若,我们得起身了。”他起身慢慢穿上自己的衣服,白晳而不苍白的身子在黑暗中轻轻晃动,穿上了衣服,这才起身点亮了一支蜡烛,为她穿衣,烛光下褒若赤裸的身体无处遁形,不由得缩起身子道:“我自己来吧!”

    云渡亲了她一下,苦笑道:“就让我最后照顾你一次吧!”

    苦笑苦笑又苦笑,多少次苦笑了?

    褒若面色一白,收回了手,不由得便悲从心起,眼里又泛起了泪光,云渡拾起衣物,发现已经破了,不声不响地下床在柜中又取出一套给她穿上,束好她的衣带,他的动作仔细温柔,带着无限的留恋,收拾好了她,却把她穿过的肚兜整整齐齐的叠好,细细收进胸前,贴着他的心脏,“走吧,我送你,他,我约他在山下等你。”他哑着声音道。

    云渡又给她披了一件黑衣,抱起她跳出了窗口,寻找这个时候府里耳目的盲点,蹿高伏低,很快出了云府别庄,从小路下山,一路上,他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小路抄近路直达山下,到了路尽头,他们便得从此分离,这条小路,若是可以,他愿意走上一生一世,可是他却加快了脚步,那个男人在山下,这是他在伤了她那么多次后,唯一能做的了,把她安全而完整地送到另一个男人手上,看着她快乐幸福地过一生。

    “也许,当初我就不该招惹你。”云渡话语在黑暗中传来:“不然现在……”。

    “这都是命,命运把我们交缠起,命运又把我们分开。”褒若凄然道,没有他,她早就被明厚载找到,也许正为着哪个女子的插入而痛苦,原以为遇见他,是一生的福,谁知又落得这样的结局,和他,终究还是躲不过孽缘,她伸手又揽住了他的脖子,贴着他的心脏安慰道:“不用担心,我会找到我的幸福。”

    命也,运也,人如偶,谁也逃不过命运的捉弄!

    云渡低声道:“来世我会清清白白地来爱你。”

    褒若低泣一声,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曙光初现,前面有匹马就在山下候着,有一个熟悉的人影正在焦急地等待,阳光镀得他半边的脸全是金色,俊伟阳刚,褒若看着那人影,心里早就说不出是悲是喜,只觉得心都掏空了一般,两个男人,一个是她现在把信任与爱集于他一身最终却无法相守的人,一个是她从前爱过、现在心中也仍旧有着一席之地人,云渡脚步已经停了下来,苦笑道:“他来得倒早,褒若,他在那里。”他轻轻把褒若放了下来。

    明厚载与云渡相约五更在此等候,却生怕事情有变,从半夜等到至今,焦虑地几乎要把草地的皮都踏薄了,见到在晨风中如花初开般的心爱女子,不由得心一跳,停住了脚步。

    “去吧。”云渡沉声道,褒若的脚步却犹疑了,就这样走了吗?就这样分离了吗?

    “去吧,他会好好待你的。我相信他。”云渡又一次开口了,这句话,几乎用了他全部力量,胃似乎都翻滚起来。

    褒若一步步地朝明厚载走去,明厚载在阳光下饱满爱意与笑意地看着她,张开了两臂,他会爱她的,一生与一世。

    不经意间褒若回了头,入眼便是云渡悲苦难言的脸,突然转过身飞扑向云渡的怀中,深深吻住了他的唇,云渡浑身一颤,反手紧紧搂住她,用力地把她的味道心情吸入心肺,连同酸痛填满胸间

    明厚载醋意大起,大步上前一把把褒若从云渡的怀里拉了出来,锁在怀里,冷冷道:“时间不早了,按计划行事吧!”

    云渡的怀里温暖尽去,空荡荡的全是秋晨的冷风,吹得他的心也收缩了起来,他笑道:“明兄好小气,连道别也不让我们道别了吗?”

    “刚才在路上,你们早就道别过了,现在时间不早,我们也该走了!”明厚载说罢就要转身,褒若却大声道:“等一下!”她从明厚载怀里挣出身来,握住了云渡的手,不敢看他痛苦的眼,低头看着他修长有力的手:“云大哥,你一定要好好的!”

    低垂的眼,如一弯新月,芙蓉的脸,本是他一生的幸福,此刻却都付与另一个男人!

    云渡深深看了她最后一眼,蓦地抽出了自己的手,红着眼,哑着声匆匆对明厚载道:“你我约定不要忘了!褒若要是不幸福,我会回来的带她走!”

    说罢,快步山林中走去,越走越快,秋风吹得他的下摆不住击打着他的腿,却止不住他的脚步,“云大哥!”褒若突然哭了:“云大哥!你要保重!”

    云渡的脚步蓦地加速,倏忽消失在林野中,林中传来他撕心裂肺的嘶吼:“呀啊!”

    带着极度地绝望空茫与愤怒,这嘶吼震撼山谷,林间鸟扑打着翅膀分飞去,不知是否夫妻鸟!

    吼声激得褒若痛哭出声,记起昨夜他苍白的样子,她失去了理智,不顾一切地大叫:“我跟你走!你不要走!”

    “褒儿!”明厚载狂怒的脸挡在她的面前,一把捞起她跳上马背:“你疯了吗!”

    “云大哥,云大哥他要去哪里?你们约好什么?”褒若在马上扭动着要跳下马来,大叫:“他错了又怎么样,他改了!我跟他去,去哪里我陪他!”

    “那我呢!”明厚载索性勒住马,跳下来,一把将她拉下马,抓着她的肩膀猛烈摇晃:“你就这么喜欢跟他?我呢!你把我置于何地?你跟他走?你把我置于何地?那我算什么!我算什么!我死也不会放你走!”

    他一把她拖上马,摁住她扭动的身体,策马疾奔,绝望的吼声犹未止歇,带着哭泣的颤抖,褒若尖叫:“我不能在他举目无亲的时候离开他!”

    “你们——不可能!”明厚载斩钉截铁地道:“你去了,只会给他添麻烦!”

    “为什么不可能,你们约定了什么!”

    明厚载骂道:“他和我约定什么?你想听吗?好,我告诉你!”他再次停下马来,把她拖下马:“我和他在李国时就约定好,只要他把云府的一切交出来,我保他云府上下安然无恙!但是如此一来他就成了云府的叛逆,你知道不知道,他一个人可以去任何地方藏起来,但是拖上一个你,却可能会让他遭到他们云府余逆的追杀!云府的下属、云府背后的势力,都会在四处找他!但是我保证他是安全的,因为我已经给他安排好了后路,可是你要是跟了去,就一定会泄露他的行踪!”

    褒若呆了,她从没有想到云渡的牺牲如此之大,她想起他那苍白俊秀的脸从手里抬起时的挣扎绝望,一下子就揪住了衣服前襟,张大了嘴巴,明厚载看着她失了色的脸,又道:“而且云府做的事范围太大,不但在中汉国,而且在李国,甚至远到西宛都有他的‘生意’,这次云府的事一旦暴露,民间我是会控制住消息,但是各个国家上层之间却是要通报的,假币是每个国家都忌讳的事,如果说,李国的凌王竟然将爱女许给一个假币贩子,你说,你爹会有什么下场?”

    见褒若哭得凄惨,又怜惜地道:“你也不用想得太糟,只要没有你,他会平安的。因为你不会武功,去哪里只会拖累他,你要是真的……”他一咬牙:“你要是真的心里有他,你就要克制一下!让他平安地走!”

    褒若痛哭失声:“是我害了他!”

    明厚载叹了口气,拭去她的眼泪:“傻瓜,不是你害了他,你没有那么厉害,能害得了他!云府的事,我早就查得差不多了,皇上也早就把云府视为眼中钉,你想,比皇宫还华丽的府邸,皇上能不警惕?如果你没有出现,云府上下今日怕是要抄家杀头的,但是云渡为了你,把一些关键证据找出来了,少费我几年功夫,我会向皇上求情,只是让他们发落为民,这件事的了结,救了多少人,你心里明白,那些贫苦百姓也不用再担心他们辛苦到头的钱竟然是假的了,你何必内疚?云渡算是救了云府上下的性命,不过,没有人会明白他的苦心,所以他是一定要走的,否则,就算杀不了他,而对自己亲人的指控与仇视,我想他也受不了。”

    他再三强调云渡是绝不可能与褒若有什么关联,意在势必杜绝褒若对云渡的心,最好能把云渡从褒若的心里连根拔起!

    褒若前思后想,哽咽一声,化作长长沉默,欲哭无泪。明厚载却道:“可是,褒儿,你伤的是我的心,云渡不过是为他做过的事赎罪,却得到你这样的心意,我却是为了什么这么拼命?到头来是谁得的好处?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你的心里也是有我的,可是你是怎么对我的?”

    云渡曾经对不起天下苍生,他悔悟了,得到了褒若的心,可是他呢?他光明正大,无愧天地,只是对不起褒若一个,后来悔悟了,却始终看着她为别的男人伤心。

    他的付出会少吗?他的心会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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