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第125章 阴影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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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岗坡度很缓和，黑角兽狂奔起来根本无需减速，在翻过山头之后，就能看到很平缓的山顶，光秃秃的，也没有什么树木，只有最高处，有一个简陋的小茅屋。
只是，姬宽等人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比试切磋场景，反而是一片安静，那先期抵达的林玉楼都十几人都是站在那里，神情很是诡异。
至于说比试切磋，却是影子都没有。
“怎么回事？谁赢谁输了？你们这些小兔崽子，没有冒犯到小杨兄弟吧？”姬宽张口就大喊道，如今在他看来，什么切磋，什么神秘，都抵不过一个八品雨师的价值。
“咦，原来是姬老大，卓老哥，你们怎么来了？”
人群中，一个身影转过来，笑眯眯地问道，却正是化名杨彦的段横。
“呃——哈哈，没什么没什么，小杨兄弟，这些小子没有太过分吧。”姬宽一张脸迅速摆满笑容，简直都快要达到谄媚的境界了。
“宽爷，过分的不是我们，是他！”那之前兴冲冲跑回来找段横切磋的林玉楼就满脸怨念地道。
“啊？难道小杨兄弟还真的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这一回，却轮到姬宽，卓老豆等人吃惊了，要知道林玉楼这十几人固然是黑旗猎人团里面实力最垫底的一批，但也不可能在这短短时间里就被一个秀才给横扫出门了吧。
“什么高手？他那纯属耍赖，胜之不武，我们不服，明日再比过！杨彦，你敢吗？”林玉楼几乎是悲愤地喊道，而其他几个人也都是感同身受，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一样，至于剩下来的几人，则是眼神躲闪，明显是被吓着了。
“呵呵，随时恭候。”段横还是笑眯眯的样子。
“这到底怎么回事？”那后来的姬宽等彻底糊涂了，不过那林玉楼等却是连解释都没有，撂下明日再战的狠话，转身就跑了个一干二净。
如此一来，那姬宽，卓老豆等人却更加好奇了。
“要不，小杨兄弟，咱们两个比划比划？”卓老豆忍不住就有点摩拳擦掌，过去三年里，段横的行为实在让他们满腹疑惑，所以此刻有这个机会，又怎么肯错过。
“卓老哥，开什么玩笑，你可是黑旗猎人团的第二高手，我还不想死得那么惨，方才，我只是玩了点小花样，算不得真正实力，不过今后有关于战斗方面的事情，在下肯定要找诸位解惑的。”段横很客气地道，却也并没有透露方才那短暂比试的过程，因为即便是他说出来，也是匪夷所思。
这也是为什么林玉楼等人根本不服气，认为他耍赖的原因所在。
那姬宽，卓老豆等人面面相觑，却也不好再询问，只得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我等就不打扰小杨兄弟潜修了，就此告退！”
“哦，且慢，姬老大，卓老哥，二位可否稍候片刻，在下有一些事情需要请教二位。”段横在此时忽然道。
这让姬宽二人相当愕然，因为过去三年中，段横所化身的杨彦几乎就属于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额头上高高挂着‘生人勿近，熟人更得滚蛋’招牌的诡异家伙，否则他们何至于要如此好奇猜测？
如今怎么会突然改了性子？
以至于姬宽和卓老豆二人都突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不过段横此时却在原地沉吟了起来，思绪流转，让人分外看不透。
其实段横是在犹豫。
三年前，他临时改变主意，决定将他的灵觉再进一步突破！
这事情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难，为此这三年来，他完全放松心境，摒弃杂念，独自静居，不要说修习煞气术法，连正常的修行都断掉了。
包括那祈雨术，也从未训练过，除了每日给那五百亩山田布雨，但就这样，他还是简简单单地进阶到了八品雨师。
因为在强大灵觉的控制下，施展祈雨术根本就不是什么难题。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让黑旗猎人团的一众人等觉得他太诡异，也同样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修为在这三年里完全停滞，包括煞气术法，也没有寸进。
不过这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因为就在几天前，段横终于在灵觉上触摸到了新的层次，突破了他在三年前孤峰之上的瓶颈。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进阶，因为那下等修行功法里关于灵觉的解释从来都是寥寥数语，便是灵觉物化这个概念，还是洛青娘告诉他的。
但是不管怎样，这次突破真是很不容易。
整整荒废了三年时间啊！
所以如今这成果也是斐然，他的灵觉覆盖范围已经可以突破两千米，也就是说在这个距离内，他能感应到一切的风吹草动。
而他的灵觉压制，也从之前的两百米，突破到了五百米，这个却是属于战斗范畴的，效果非常好，因为只要在这五百米之内，任何一个灵觉弱于他的人，都要承受被他灵觉压制的后果。
之前林玉楼等人之所以败得那么诡异狼狈，原因就在于，段横的灵觉之强大，已经把他们碾压得像小鸡一样脆弱。
他们甚至根本都感觉不到这种灵觉碾压，只是觉得以往得心应手的煞气术法攻击怎么也无法命中段横，尽管段横在原地一动都没动。
所以可想而知他们心中的憋屈了。
这种战斗方式，完全超出了他们以往的认知。
当然了，这并不能说明段横在这五百米内就无敌了，实际上若把林玉楼等人换成战斗经验丰富，意志坚决如铁的姬宽，或者是卓老豆等人，就不会有什么太大效果了，即便他依旧能展开灵觉压制，对方也会迅速吸取教训，进而展开致命攻击。
所以终归到底，这灵觉压制只是一种战场辅助，真正可以依靠的，依旧是煞气术法，但段横整整荒废了三年，在煞气术法的掌握上，还是零状态，所以，他才会拒绝卓老豆的切磋。
不过这都不是问题，如今既然段横认为他的基础已经夯实到了非常牢固的程度，那么他再继续修行或者是修习煞气术法，都将事半功倍。
这就是段横在灵觉强大后的收获，但绝不是唯一的，甚至是最重要的收获。
那就是当他的灵觉超越某个临界点之后，他就感觉，曾经某些令他很疑惑，无法解决的问题，都一下子豁然开朗。
甚至，段横都有种感觉，他若是再回去莽山，去闯那个什么三元回溯阵法，都能轻易破阵而出。
这不是他一下子掌握了破阵之道，而是他的灵觉能直指本心，看出本质，再多的迷惑和迷雾，也无法阻挡他的视线。
不过，灵觉强大这固然是一件好事，可却有着极大的副作用。
这两日来，段横心中也不知为什么，总是冒出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就好像他曾经忽略了某些很重要的事情，眼下就要大难临头一样。
尤其，他竟是屡屡不自禁地想到死去的啸月姬，还有，那个他这三年来几乎都快遗忘了的洛青娘。
当他重新思索与洛青娘间接接触的一切过往，再加上啸月姬所叙述的一切经过时，他总是在最后时刻心惊肉跳，汗毛倒竖。
他几乎可以百分百确认，啸月姬之死不是结束，而是洛青娘的另外一个庞大阴谋的延伸，只不过，啸月姬在此其中也成了一个可悲的棋子，扮演了她并不知道的角色，换句话说，啸月姬所知道的全部秘密，仅仅是洛青娘想让她知道，故意让她知道的，包括，放走自己这件事！
也是洛青娘故意的。
这让段横简直夜不能寐！触目惊心！
可他却想不出，洛青娘这庞大的阴谋最终将落在何处？他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洛青娘这庞大阴谋的真正杀机所指，并非针对他段横，而是另有其人其事，他段横，仅仅是那庞大棋盘上的一个小小棋子。
从一开始，啸月姬就错了，自己，也错了，他神魂中的那个秘密，绝非洛青娘迫切想得到的，她只是利用自己这张牌，在恰当的时间，恰当的地方，发挥出恰当的作用。
可这里面必然缺少了最关键的一环，神鬼莫测的一环。
段横不知道这关键的一环什么时候爆发，但他却可以肯定，一旦这个无法测知的环节被洛青娘启动，那必将是天崩地裂，鬼哭神嚎，无人可挡！
这一次，他能否好运的挣脱？
“小杨兄弟？”
姬宽的声音让段横再次回到现实，然后他才发现，自己后背竟是不知何时出了一层冷汗！妈蛋啊，原来这灵觉全面增强的后果，竟是这么悲剧。
“哦，抱歉，有点走神了。”段横不好意思地道，然后话题一转，“我在这里呆了三年，对外界的情形不怎么了解，姬老大可否告知一二，比如说，望月城。当然，你别误会，我没想着离开，在这里当个雨师，还是不错的。”
“啊，原来是这样，哈哈！”姬宽松了口气，然后立刻就献宝一样地介绍道：“这三年的变化可多了，望月城开州简直是大获成功，如今连上九州的那些超级门阀望族都参与进来，不过其他四大帝族还没有动静，当然了，他们也许是不愿参与，毕竟五大帝族一向都保持井水不犯河水。”
“所以截止到今日，望月州已经拓展到了十二座大城，三十五个府治，三百七十八个县治，至于屯堡，则是超过了一万多个，如今都是在水深火热地建设中——”
“老大，是热火朝天。”旁边的卓老豆忍不住提醒道。
“额，哈哈，对对对，热火朝天，小杨兄弟，你都无法想象，整条靖江之上，船队遮天盖地，那位帝族长公主洛青璃，这一次是真的动了老本，据说她已经把在大荒州，饕餮州，梼杌州，北原州等所有的根基全部调集到望月州了，只要再有十年的时间巩固基础，大事就定了，据说，连内九州的十二大雄关之一的西楚关，都已经决定在望月城修建三座超级纵深军堡，初步估计，驻军人数将达到一百万人，而且都是进士位的士兵，到那时，望月州的地位，那就真的一飞冲天，直接把其他外九州给压制下去了啊。”
姬宽说得滔滔不绝，显然，他自己也是被这壮阔的前景给喜欢得年轻了几十岁一样。
但段横面上的表情，却越发凝重。
“沧江水妖联盟的动静呢？”
“哦，它们啊，跳梁小丑尔，这三年来，靖江龙族的三大龙子，两大龙女，亲自率领靖江龙族大军，把沧江水妖联盟给压制得不能动弹，甚至只能龟缩在沧江的上游，覆灭在即，绝无悬念，呃，等等，小杨兄弟，你难道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妥？”
姬宽终于注意到段横那紧皱的眉头了。
“姬老大，卓老哥，我接下来说的话，大概有些荒谬，所以，权当是戏言吧。”段横就斟酌着用词，淡淡道：“从现在开始，山田里产出的仙灵稻米，最好就不要出售了，囤积下来，会比目前的贱价出售要更好，因为，不出五年，这仙灵稻米的价格就会大涨，涨多少我不知道，但肯定会涨。另外，你们不觉得，在这条山岗上，借助山势，修建一座易守难攻的城堡，是一件利在千秋后代的好事么？言尽于此，请，我就不送二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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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一个身影转过来，笑眯眯地问道，却正是化名杨彦的段横。
“呃——哈哈，没什么没什么，小杨兄弟，这些小子没有太过分吧。”姬宽一张脸迅速摆满笑容，简直都快要达到谄媚的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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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是热火朝天。”旁边的卓老豆忍不住提醒道。
“额，哈哈，对对对，热火朝天，小杨兄弟，你都无法想象，整条靖江之上，船队遮天盖地，那位帝族长公主洛青璃，这一次是真的动了老本，据说她已经把在大荒州，饕餮州，梼杌州，北原州等所有的根基全部调集到望月州了，只要再有十年的时间巩固基础，大事就定了，据说，连内九州的十二大雄关之一的西楚关，都已经决定在望月城修建三座超级纵深军堡，初步估计，驻军人数将达到一百万人，而且都是进士位的士兵，到那时，望月州的地位，那就真的一飞冲天，直接把其他外九州给压制下去了啊。”
姬宽说得滔滔不绝，显然，他自己也是被这壮阔的前景给喜欢得年轻了几十岁一样。
但段横面上的表情，却越发凝重。
“沧江水妖联盟的动静呢？”
“哦，它们啊，跳梁小丑尔，这三年来，靖江龙族的三大龙子，两大龙女，亲自率领靖江龙族大军，把沧江水妖联盟给压制得不能动弹，甚至只能龟缩在沧江的上游，覆灭在即，绝无悬念，呃，等等，小杨兄弟，你难道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妥？”
姬宽终于注意到段横那紧皱的眉头了。
“姬老大，卓老哥，我接下来说的话，大概有些荒谬，所以，权当是戏言吧。”段横就斟酌着用词，淡淡道：“从现在开始，山田里产出的仙灵稻米，最好就不要出售了，囤积下来，会比目前的贱价出售要更好，因为，不出五年，这仙灵稻米的价格就会大涨，涨多少我不知道，但肯定会涨。另外，你们不觉得，在这条山岗上，借助山势，修建一座易守难攻的城堡，是一件利在千秋后代的好事么？言尽于此，请，我就不送二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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