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好歹算国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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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一日，狄云忽然接到了蔡明良打过来的电话。
只合作过一部电影，没培养多少交情，事实上是狄云不敢和人培养交情，对于有男朋友的男人，还是少招惹为妙。所以接到电话的时候问好都显得很官方和生硬。
寒暄过后蔡明良没多废话直奔主题：“第十二届新加坡国际电影节即将开幕，《洞》也会参展，不知道狄先生有没有时间参展，代表剧组？”
新加坡国际电影节？狄云第一次听人提及，没丝毫印象。
事实上新加坡国际电影节虽然带着国际俩字，但和三大国际电影节比起来就像是主街上的王府和深巷子里的小门小户之间的差别。在这个国内的影人大多数都将目光关注在欧洲三大电影节上的年代，对新加坡国际电影节没印象也不奇怪。
不知道是因为资金不足的原因还是其他因素，在第十一届之前这个电影节设置的奖项非常吝啬，最佳剧情片的银屏奖，最佳导演奖，评委会大奖以及最佳表演奖，而且最佳表演奖还会抽风般地时有时无。直至今年的第十二届才向国际上其他知名电影节看齐，奖项设置齐全了，并且将最佳表演奖分成了最佳男演员和最佳女演员两项。
狄云这段时间用不可开交来形容并不为过，《一声叹息》即将开拍，他为了到时候尽量不和《十七岁的单车》有时间上的冲突，减少一些两地奔波，便在这段时间里自己要求加拍赶进度，对于他这种要求老王自然不无不允，事实上老王还是很怀念和他一起拍摄扁担的时候那种不要命的感觉的，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所以这段时间他几乎卖在了剧组。
连陪女朋友的时间都没的，哪还有时间去参加什么新加坡国际电影节。
假如闲着他会去吗？答案依然是不去，有时间还不如陪着老徐一起烦恼物价飞涨货币贬值而该将存在银行里的钱取出来投资什么行业来保持这些钱的价值稳增不减呢。
“抱歉，我这段时间正在拍一部戏。恐怕抽不开时间。”狄云回答道。
“哈，没事，那我再打电话问问杨贵美，看她有没有时间。”
等他挂断电话后。老徐问道：“谁呀？”
“蔡明良，台岛的一个导演，问去不去参加新加坡的电影节。”
老徐现在完全没心思关注这种没名气的小电影节的事情，烦恼地揉了揉眉心道：“三年前一件同样材质和款式的裙子五十多块钱，现在要将近三百。也就是在不知不觉之中钱贬值了五六倍，虽然咱们的存款有三百多万，但只相当于几年前的五六十万，数字变多了，好像能买的东西变少了，反而穷了。”
这几天狄云已经被她的这个理论弄怕了，明知道她的理论有些偏颇的，但又不知道从哪里反驳，一听她提起这个就头疼。
“赶紧想想办法，要将钱投资出去随着市场保持增值。不能再这样放在银行里了。”
狄云看了看表道：“时间到了，我去剧组了，你好好想想，该投资什么你自己拿主意就行。”
说完后不等她反应快速出了屋子。
………
新加坡国际电影节四月四号开幕，四月十五号闭幕，历时十二天。
不足十万美元的举办经费不能期待能有多大的宣传能吸引多少人，虽然展映期间冷冷清清凄凄惨惨，但十五号闭幕这天还是热闹了一把，当然，是相对于前十多天来说的。
与其说这是国际电影节。不如说是亚洲电影节更合适，白皮肤和黑皮肤看到的不多，几乎全都是黄皮肤。大咖是没有的，新人演员倒是不少。尤其多的是港岛、台岛以及日本和韩国四地的新人女演员。
记者很忙碌，只要有女明星上台丝带偶，甭管有名气还是没名气的，全都咔咔咔地狂拍一阵。也不能怪他们有些饥不择食，实在是没什么可拍的了，如果不给胶卷上填些东西的话回去没法交差。
杨贵美出现之后。一群记者立即没节操地撇下了两个摆好了姿势就准备享受灯光和追捧的女孩，全围到了杨贵美身边。
“杨小姐，你是代表《洞》来参加电影节的吗？”
“是的。”不怕冷地穿了件将一边肩膀和胳膊完全裸露在外面的礼服的杨贵美微笑回答，显得优雅而大气，当然，只要你不奖她身上的礼服和袈裟联系起来就不会破坏这份美感。
“蔡明良导演也一起来参加吗？”
“蔡导正在筹备新片子，抽不开时间。”
“方便透露是什么片子吗？”
杨贵美摇摇头：“不要意思，现在还不方便公开。”
“《洞》这部电影是你和云仔一起拍摄的，他今天会出场么？”
“可能要让大家失望了，狄先生正在拍电影，也没时间。”
果然许多记者很失望，没希望采访到一些重量级人物就更加地围着杨贵美不放了。
“听说你今天很有可能摘得最佳女演员的桂冠，这是真的吗？”
杨贵美微微笑：“希望是真的。”
“还有个说法，是《洞》将会包揽本届电影节的多数大奖，你怎么看？”
“结果还没公布，我怎么看没用，得看评委们怎么看了。”
杨贵美在台岛有些名气，但名气并不是多么地爆棚，假如用d、c、b、a、s来划分明星的等级的话，她只能算是b-，但到了这里却创造出了s级的假象，可见这个电影节的层次。
不知道举办方是想营造一种干练快速不拖沓的风格还是因为资金短缺请不起颁奖时逗趣吊人胃口的颁奖嘉宾，全都是主持人念名字，得奖者上台领奖，然后获奖感言，再然后台下观众拍掌，整个过程快得一笔。
“最佳女演员是饰演电影《洞》中女主角的杨贵美小姐，恭喜！”
杨贵美上台领了奖，刚走下台还没到座位上就听到主持人又公布道：“最佳男演员…是《洞》中饰演男主角的狄云先生，请上台领奖。”
于是杨贵美手里持着自己的奖杯又上台帮狄云领了奖。
“最佳导演是……”这次主持人停顿的时间有点长“还是《洞》，请导演蔡明良先生上台领奖！”
一连斩获三项大奖。台下的掌声热烈到了极致，杨贵美两只手没法拿三个奖杯，只好先将手里的两个交给助理，再上台一次又领了蔡明良的。
“最佳电影是……”主持人不念了。脸上的表情有点纠结。
不会吧？
一见主持人见了鬼的表情，台下的观众就瞪大了眼睛，颁奖大厅里顿时嗡嗡了起来。
杨贵美也觉得心脏跳动的速度快了几分，不知道自己是该在台子下不远处等一会儿还是该返回自己的座位去。
“洞！”
主持人好似终于吞下了赛在嘴里的那颗鸡蛋，艰难地吐出来一个字。
瞬间。所有声音全部消失，会场出现了诡异的寂静。
杨贵美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塔塔声将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放缓了脚步，走上台子。
“真是……不可思议！”主持人叹道。
“我也如置梦中。”杨贵美说道。
啪啪啪…有了第一个人鼓掌，随即就是第二个，第三个，乃至所有人都鼓起了掌，声音慢慢增大，气氛逐渐热烈，将近二十秒才停息下来。
对《洞》来说这是超出期望的丰收。但是对参展的其他人和电影来说，这就是最大的打击了。
外面的记者也兴奋起来，终于有点可以大肆宣扬的新闻了。
很遗憾的是这些记者竟然没有一个是大陆记者，所以狄云在新加坡国际电影节上斩获最佳男演员的消息没能在第一时间传到国内来。还是辗转了台岛和港岛，好几天之后才传到了国内，掀起了一些话题。
而狄云却是早早从电话中得知了，三天后就收到了杨贵美给他递过来的奖杯。
四月二十号，《一声叹息》还没有开拍，老冯给他的解释是正在紧张地协商，很快就会开始。至于是协商还是扯皮。狄云没心思探究，并且期望推得越后越好，这样就可以将《十七岁的单车》中一些剩余的琐碎镜头从容拍完，不用到时候左右奔波。
今晚没夜戏。他傍晚就回到了家，顺便从门卫处取了邮递。
老徐正在看神剧还珠格格。
“你能看进去这部电视剧？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这种风格呢。”狄云边换鞋便笑道。
不知什么时候，《还珠格格》已经开始在内地播放，而且以无与伦比的速度成为电视业的传奇，而几位主演也红遍了大江南北。尤其是大眼睛学妹，犀利到没朋友。无论是还在上小学的正太和萝莉还是每天下棋遛弯儿的老头老太太，都能在其中找到她的粉丝。
“确实看不进去，只是这段时间这电视剧非常火，好奇之下看看，太吵吵了。”说着关掉了电视，问道“你手里拿的什么？”
“应该是奖杯。”
“新加坡国际电影节的奖杯？”
“嗯。”狄云点点头。
“我看看。”老徐从他手里拿过盒子，拆开来。
奖杯的形状是一片银色的屏幕，上面镶着黑色的胶卷，放在盒子里，和圣塞巴斯蒂安金贝壳一样，都只能放在盒子里，因为没有着手握的地方。
“怎么是这模样的？”老徐对于奖杯的形状有些嫌弃。
狄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奖杯，跟别的电影节上的立体奖杯相比，这个平面的确实看上去有点lo。
不过老徐很快就高兴起来：“虽然样子丑了点，但怎么说都是国际上的奖项，放书房去。”
书房里的书架上专门空着几个格挡，已经放了三个奖杯了，港岛金像奖上的最佳男配角奖杯以及金马奖上最佳男主角和最佳男配角奖杯。现在又得加上这个了。
老徐将奖杯从盒子里取出来和那三个放在一起，怎么看都觉得有碍观瞻，又取下来放在下面那个格挡里才顺眼许多。
对于见过的所有奖杯里面，狄云最喜欢的还是戛纳电影节的金棕榈奖，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摆在这里。
“哎，都你的，没我的份儿呀。”老徐说道。
“人不是通知你参加今年的电影表演学会奖么？”狄云笑道。
“通知是通知了，谁知道能不能拿到，即便能拿到和你这也比不了啊。”
狄云摇了摇头：“你和我比什么呢？”
“也是，我和你比什么呢，我应该和张艺某、陈凯哥、姜纹这些人比。”
“哈…”狄云被她的豪言逗笑了“心还真大啊！不过，你真打算做导演，不拍戏了？”
“谁知道呢，说这些还有些早，现在不还拍戏着么。”老徐摇了摇头“不说了，走，先吃饭吧，我妈下午过来送了些包好的饺子。”
只要狄云在家里她就不会再自己下厨，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就连下饺子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要狄云动手，但也不干别的事情，就靠在厨房的门上一边和他聊着天一边看着，最多做些帮他挽袖头、绑围腰或者调汁儿这样的小事。
“这段时间我调查了一下，从96年开始到现在房价一路从七八百到两千，足足翻了三倍，而且按这趋势，还有可能往上涨，咱们要不要再多买几套房子，等几年价钱高了再卖掉，也能赚。”
狄云一边将锅里的饺子捞出来一边道：“你看吧，想买就买，不过我觉得与其买房子不如买底层临街的店铺，这个升值的空间更大。你看现在京城建设的这个速度，谁知道几年后会是什么样子，说不定现在不值钱的地段到时候就变成了黄金地段呢。”
“也是，那我再看看哪块儿的地段有发展潜力。”
“你一拍电影的，有这眼光？”狄云笑问。
“要是连这点眼光都没的，那就白在京城长大了。”老徐皱了皱鼻子端起一盘饺子。
狄云没反驳，他是知道哪块儿的地方后来会值钱，但没打算明说，觉得这种事情还是不经意地点出来比较好。(未完待续。)
四月一日，狄云忽然接到了蔡明良打过来的电话。
只合作过一部电影，没培养多少交情，事实上是狄云不敢和人培养交情，对于有男朋友的男人，还是少招惹为妙。所以接到电话的时候问好都显得很官方和生硬。
寒暄过后蔡明良没多废话直奔主题：“第十二届新加坡国际电影节即将开幕，《洞》也会参展，不知道狄先生有没有时间参展，代表剧组？”
新加坡国际电影节？狄云第一次听人提及，没丝毫印象。
事实上新加坡国际电影节虽然带着国际俩字，但和三大国际电影节比起来就像是主街上的王府和深巷子里的小门小户之间的差别。在这个国内的影人大多数都将目光关注在欧洲三大电影节上的年代，对新加坡国际电影节没印象也不奇怪。
不知道是因为资金不足的原因还是其他因素，在第十一届之前这个电影节设置的奖项非常吝啬，最佳剧情片的银屏奖，最佳导演奖，评委会大奖以及最佳表演奖，而且最佳表演奖还会抽风般地时有时无。直至今年的第十二届才向国际上其他知名电影节看齐，奖项设置齐全了，并且将最佳表演奖分成了最佳男演员和最佳女演员两项。
狄云这段时间用不可开交来形容并不为过，《一声叹息》即将开拍，他为了到时候尽量不和《十七岁的单车》有时间上的冲突，减少一些两地奔波，便在这段时间里自己要求加拍赶进度，对于他这种要求老王自然不无不允，事实上老王还是很怀念和他一起拍摄扁担的时候那种不要命的感觉的，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所以这段时间他几乎卖在了剧组。
连陪女朋友的时间都没的，哪还有时间去参加什么新加坡国际电影节。
假如闲着他会去吗？答案依然是不去，有时间还不如陪着老徐一起烦恼物价飞涨货币贬值而该将存在银行里的钱取出来投资什么行业来保持这些钱的价值稳增不减呢。
“抱歉，我这段时间正在拍一部戏。恐怕抽不开时间。”狄云回答道。
“哈，没事，那我再打电话问问杨贵美，看她有没有时间。”
等他挂断电话后。老徐问道：“谁呀？”
“蔡明良，台岛的一个导演，问去不去参加新加坡的电影节。”
老徐现在完全没心思关注这种没名气的小电影节的事情，烦恼地揉了揉眉心道：“三年前一件同样材质和款式的裙子五十多块钱，现在要将近三百。也就是在不知不觉之中钱贬值了五六倍，虽然咱们的存款有三百多万，但只相当于几年前的五六十万，数字变多了，好像能买的东西变少了，反而穷了。”
这几天狄云已经被她的这个理论弄怕了，明知道她的理论有些偏颇的，但又不知道从哪里反驳，一听她提起这个就头疼。
“赶紧想想办法，要将钱投资出去随着市场保持增值。不能再这样放在银行里了。”
狄云看了看表道：“时间到了，我去剧组了，你好好想想，该投资什么你自己拿主意就行。”
说完后不等她反应快速出了屋子。
………
新加坡国际电影节四月四号开幕，四月十五号闭幕，历时十二天。
不足十万美元的举办经费不能期待能有多大的宣传能吸引多少人，虽然展映期间冷冷清清凄凄惨惨，但十五号闭幕这天还是热闹了一把，当然，是相对于前十多天来说的。
与其说这是国际电影节。不如说是亚洲电影节更合适，白皮肤和黑皮肤看到的不多，几乎全都是黄皮肤。大咖是没有的，新人演员倒是不少。尤其多的是港岛、台岛以及日本和韩国四地的新人女演员。
记者很忙碌，只要有女明星上台丝带偶，甭管有名气还是没名气的，全都咔咔咔地狂拍一阵。也不能怪他们有些饥不择食，实在是没什么可拍的了，如果不给胶卷上填些东西的话回去没法交差。
杨贵美出现之后。一群记者立即没节操地撇下了两个摆好了姿势就准备享受灯光和追捧的女孩，全围到了杨贵美身边。
“杨小姐，你是代表《洞》来参加电影节的吗？”
“是的。”不怕冷地穿了件将一边肩膀和胳膊完全裸露在外面的礼服的杨贵美微笑回答，显得优雅而大气，当然，只要你不奖她身上的礼服和袈裟联系起来就不会破坏这份美感。
“蔡明良导演也一起来参加吗？”
“蔡导正在筹备新片子，抽不开时间。”
“方便透露是什么片子吗？”
杨贵美摇摇头：“不要意思，现在还不方便公开。”
“《洞》这部电影是你和云仔一起拍摄的，他今天会出场么？”
“可能要让大家失望了，狄先生正在拍电影，也没时间。”
果然许多记者很失望，没希望采访到一些重量级人物就更加地围着杨贵美不放了。
“听说你今天很有可能摘得最佳女演员的桂冠，这是真的吗？”
杨贵美微微笑：“希望是真的。”
“还有个说法，是《洞》将会包揽本届电影节的多数大奖，你怎么看？”
“结果还没公布，我怎么看没用，得看评委们怎么看了。”
杨贵美在台岛有些名气，但名气并不是多么地爆棚，假如用d、c、b、a、s来划分明星的等级的话，她只能算是b-，但到了这里却创造出了s级的假象，可见这个电影节的层次。
不知道举办方是想营造一种干练快速不拖沓的风格还是因为资金短缺请不起颁奖时逗趣吊人胃口的颁奖嘉宾，全都是主持人念名字，得奖者上台领奖，然后获奖感言，再然后台下观众拍掌，整个过程快得一笔。
“最佳女演员是饰演电影《洞》中女主角的杨贵美小姐，恭喜！”
杨贵美上台领了奖，刚走下台还没到座位上就听到主持人又公布道：“最佳男演员…是《洞》中饰演男主角的狄云先生，请上台领奖。”
于是杨贵美手里持着自己的奖杯又上台帮狄云领了奖。
“最佳导演是……”这次主持人停顿的时间有点长“还是《洞》，请导演蔡明良先生上台领奖！”
一连斩获三项大奖。台下的掌声热烈到了极致，杨贵美两只手没法拿三个奖杯，只好先将手里的两个交给助理，再上台一次又领了蔡明良的。
“最佳电影是……”主持人不念了。脸上的表情有点纠结。
不会吧？
一见主持人见了鬼的表情，台下的观众就瞪大了眼睛，颁奖大厅里顿时嗡嗡了起来。
杨贵美也觉得心脏跳动的速度快了几分，不知道自己是该在台子下不远处等一会儿还是该返回自己的座位去。
“洞！”
主持人好似终于吞下了赛在嘴里的那颗鸡蛋，艰难地吐出来一个字。
瞬间。所有声音全部消失，会场出现了诡异的寂静。
杨贵美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塔塔声将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放缓了脚步，走上台子。
“真是……不可思议！”主持人叹道。
“我也如置梦中。”杨贵美说道。
啪啪啪…有了第一个人鼓掌，随即就是第二个，第三个，乃至所有人都鼓起了掌，声音慢慢增大，气氛逐渐热烈，将近二十秒才停息下来。
对《洞》来说这是超出期望的丰收。但是对参展的其他人和电影来说，这就是最大的打击了。
外面的记者也兴奋起来，终于有点可以大肆宣扬的新闻了。
很遗憾的是这些记者竟然没有一个是大陆记者，所以狄云在新加坡国际电影节上斩获最佳男演员的消息没能在第一时间传到国内来。还是辗转了台岛和港岛，好几天之后才传到了国内，掀起了一些话题。
而狄云却是早早从电话中得知了，三天后就收到了杨贵美给他递过来的奖杯。
四月二十号，《一声叹息》还没有开拍，老冯给他的解释是正在紧张地协商，很快就会开始。至于是协商还是扯皮。狄云没心思探究，并且期望推得越后越好，这样就可以将《十七岁的单车》中一些剩余的琐碎镜头从容拍完，不用到时候左右奔波。
今晚没夜戏。他傍晚就回到了家，顺便从门卫处取了邮递。
老徐正在看神剧还珠格格。
“你能看进去这部电视剧？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这种风格呢。”狄云边换鞋便笑道。
不知什么时候，《还珠格格》已经开始在内地播放，而且以无与伦比的速度成为电视业的传奇，而几位主演也红遍了大江南北。尤其是大眼睛学妹，犀利到没朋友。无论是还在上小学的正太和萝莉还是每天下棋遛弯儿的老头老太太，都能在其中找到她的粉丝。
“确实看不进去，只是这段时间这电视剧非常火，好奇之下看看，太吵吵了。”说着关掉了电视，问道“你手里拿的什么？”
“应该是奖杯。”
“新加坡国际电影节的奖杯？”
“嗯。”狄云点点头。
“我看看。”老徐从他手里拿过盒子，拆开来。
奖杯的形状是一片银色的屏幕，上面镶着黑色的胶卷，放在盒子里，和圣塞巴斯蒂安金贝壳一样，都只能放在盒子里，因为没有着手握的地方。
“怎么是这模样的？”老徐对于奖杯的形状有些嫌弃。
狄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奖杯，跟别的电影节上的立体奖杯相比，这个平面的确实看上去有点lo。
不过老徐很快就高兴起来：“虽然样子丑了点，但怎么说都是国际上的奖项，放书房去。”
书房里的书架上专门空着几个格挡，已经放了三个奖杯了，港岛金像奖上的最佳男配角奖杯以及金马奖上最佳男主角和最佳男配角奖杯。现在又得加上这个了。
老徐将奖杯从盒子里取出来和那三个放在一起，怎么看都觉得有碍观瞻，又取下来放在下面那个格挡里才顺眼许多。
对于见过的所有奖杯里面，狄云最喜欢的还是戛纳电影节的金棕榈奖，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摆在这里。
“哎，都你的，没我的份儿呀。”老徐说道。
“人不是通知你参加今年的电影表演学会奖么？”狄云笑道。
“通知是通知了，谁知道能不能拿到，即便能拿到和你这也比不了啊。”
狄云摇了摇头：“你和我比什么呢？”
“也是，我和你比什么呢，我应该和张艺某、陈凯哥、姜纹这些人比。”
“哈…”狄云被她的豪言逗笑了“心还真大啊！不过，你真打算做导演，不拍戏了？”
“谁知道呢，说这些还有些早，现在不还拍戏着么。”老徐摇了摇头“不说了，走，先吃饭吧，我妈下午过来送了些包好的饺子。”
只要狄云在家里她就不会再自己下厨，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就连下饺子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要狄云动手，但也不干别的事情，就靠在厨房的门上一边和他聊着天一边看着，最多做些帮他挽袖头、绑围腰或者调汁儿这样的小事。
“这段时间我调查了一下，从96年开始到现在房价一路从七八百到两千，足足翻了三倍，而且按这趋势，还有可能往上涨，咱们要不要再多买几套房子，等几年价钱高了再卖掉，也能赚。”
狄云一边将锅里的饺子捞出来一边道：“你看吧，想买就买，不过我觉得与其买房子不如买底层临街的店铺，这个升值的空间更大。你看现在京城建设的这个速度，谁知道几年后会是什么样子，说不定现在不值钱的地段到时候就变成了黄金地段呢。”
“也是，那我再看看哪块儿的地段有发展潜力。”
“你一拍电影的，有这眼光？”狄云笑问。
“要是连这点眼光都没的，那就白在京城长大了。”老徐皱了皱鼻子端起一盘饺子。
狄云没反驳，他是知道哪块儿的地方后来会值钱，但没打算明说，觉得这种事情还是不经意地点出来比较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