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四 第二次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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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你可以把我碎尸万段。
我就站在这里，让你碎尸万段。
不过，你必须用仅存的理智，想想韩愈是如何的需要我？
—*—
如果你买了一张买一赠二得电影票，你进了电影院，先是看了一场刚刚上映的国产大片，你很开心，通常赠品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完国产大片之后，惊讶的发现，你还能免费看一场还没有上映的魔幻史诗、魔法传奇、惊世骇俗、难以置信的国际大片？！很多人都会因为过度的狂喜而晕过去吧？或许晕过去，是保留幸福最好的方法。
程仲夏站在原地，夏凉瞪大眼睛，就这么站在他身边，他脚下轻轻移动了一下步伐，比刚才更贴近程仲夏后背，袖子里的消音枪微微对准了程仲夏的膝盖。
程锦声也站在了原地，他的右手还是和平时那样，在薄薄的风衣里按住自己的后腰，那张娃娃脸此刻无波无澜，就这么盯着来人看。
而那些跟在这个男人身后的三个交通警和两个警员，则在看清楚这个男人的面容之时，都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该名男子刚刚撞坏了两个路灯，差点撞上了两个交通警，最关键的是，他是个偷车贼。不过……
刚进来的警察们手足无措，原本就站在大厅里和锦帮的人交涉的警员也近乎手足无措，男子面无表情的推门而入，现在则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所有在沙发的男女都不自觉的站了起来，能住得起这家酒店的人非富即贵，何况，这个男子的这张脸，本来就是锦城的标志？
气氛完全降至冰点，刚才热火朝天的抱怨全部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全都从高高的天空上滑下来，每个人得情绪都像是从高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连灵魂都有些恍恍惚惚。
程远就站在那里，那双黑眸无波无澜的盯着程仲夏的双眼。
黑眸沉沉的，没有一丝任何暴露在外的情绪。
黑眸沉甸甸的，没有一点儿刚才的茫然无措。
程仲夏的那双桃花眼微微上挑了一下，连眉头也跟着愉悦的微蹙着，他手里扣着那个暗色花纹的盒子，侧头移开了视线，把盒子交到了程锦声手里。
程锦声看着程仲夏，程仲夏又迅速移回了视线。他任由程远这么向他施压，程仲夏觉得自己的后背出了一身的热汗，他再次移开视线，上下打量了一下程远，和以前那个总是订制黑西装加身的程远相比，只穿着衬衫和长裤的程远，还有他没有打领带的脖子，在程仲夏看来都那么滑稽可笑。
他从王座上滑了下来，再没了昨日的军临城下。
在一群都闭上嘴巴的住客看来，这个几乎和程远一模一样的男人，就这么气势逼人的站在那儿。他和那个程远没什么两样，即便他身上穿得不再是永远一丝不苟的黑西装，即便他的脖子上系的不再是永远无懈可击的领带，即便他双手空空，没有名表傍身，也没有闪烁着冷光的钻石袖口在腕上翩翩起舞。他……甚至连鞋带都是散的，头发也有些凌乱。
端看那一张没有任何破绽的侧脸，所有人都没来由的肃然起敬。
程仲夏松了一下领带，他坦然得站在原地。
程远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在场的人，在这个时候，全都站了起来。
程远和程仲夏是死对头，全锦城皆知，如果程远还活着，程仲夏就必然不在今天的位置，如果这个男人是程远的话，那么死去的那个又是谁？
其实，程远不过看了一分钟，程仲夏却觉得程远看了自己很久。
对于这种大庭广众之下，毫不避嫌的再次会面，程仲夏没有想到，他在等，等着程远自己做自己介绍。
程远就这么朝他走了过来，但是他仍旧没有开口。
夏凉已经在袖子里扣动了消音枪的扳机，他也盯着那些警察看了又看。
程锦声轻轻吸了一口子，他扣着那个装着dmc的盒子，望着对视的两个人。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程远就这么盯着程仲夏看，两个人之间距离只有一个拳头那么大。
—＆—卷轴界—＆—
台阶再长，也有走到尽头的时候。
韩愈站在【荣发诊所】的门外，轻轻的推开了门。
走廊上没有人，长木椅上并没有坐着刚进来的伤患。她抬头望了一眼走廊天花板上，已经更换过的一种的节能灯管，和以前的不太一样了。
已经是寂静的深夜。
一个轻微的开门声，也能响彻整个回廊，从而传到今天并没有很多病患的
赖定发早就等在了夜诊室里，他什么事情也没有没有做，只是拿着韩愈从在他这里就医开始，所有的病历单。当他听到那个轻微的开门声之时，脸色陡然发白，他差点把这些病历单全都扔进了鱼缸里。
“赖神医，你怎么回事？”值班护士问。
“没怎么回事。做你的事情。手术室准备好了吗？”赖定发立即披上了白袍，问道。
“早就准备好了，可是要手术的病患……”
“做你得事情，另外，通知s街全部受过我恩惠的小崽子们，全部守在诊所外面，一个蚂蚁都不准放进来。要是他们不干，以后他们是被人剁了手指头还是捅成马蜂窝，别到我的诊所来！”赖定发沉声命令道，有着百年难见的谨慎和男子气概，他摸摸自己的光头，“上帝保佑。”
他面带微笑的推开门，就看到韩愈同样也面带微笑的站在走廊里，她指着墙上一个教年轻妈妈如何喂小孩儿喝米粥的漫画图片，“里面的小孩好可爱。”
“乖乖也一样会很可爱。”韩愈叫一直帮她诊断的张医师在填写资料的时候，拖长了预产期，实际上韩愈的预产期就是今明两天。
韩愈很久之㊣(5)前就叫程仲夏放了赖定发和赖定荣两兄弟，程仲夏还出资重新修缮了【荣发诊所】，如今这个诊所，比以前真是气派多了，有点康源医院的感觉。
赖定发双手插在白袍里，“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可能快要犯病了。”韩愈笑了笑，她摸摸肚子，“这件事，只有张医师，你，我知道，没有任何其他人知道。张医师说，如果再犯病，可能孩子会提早出生。”
赖定发上前，搀着韩愈，听她云淡风轻的说着。
“那我算算日子。刚刚好，程仲夏上次给我注射dmc的时间，加上这次犯病的时间，我……待会儿……”韩愈又忽然有些骄傲，“马上就是再次当妈的人了，以前我生小孩不紧张，今天有点儿紧张。”
她越是轻松，赖定发心里便越是酸楚，作为一名医生，他救了韩愈一命，现在却……很可能再次看着她死去，他又想起了为研究dmc死去的藤原……
“韩愈，现在我要认认真真的和你说。”赖定发搀着韩愈来到了手术室门外，“手术室里，还有我弟弟，和他的几个妇产科学长，我可以向你保证，乖乖会健健康康的拿出来。你也向我保证一件事情，好不好？”
“你说。”韩愈紧紧握住赖定发的手，“你说吧，这是你第二次救我。”
“……我要你睁开眼睛，看看孩子，婴儿生下来会哭得很厉害，但是很多小孩，只要他妈妈抱抱他，亲亲他，他很快就会不哭了。”
“……”韩愈怔怔的看着赖定发 ，眼眶里迅速挤满了泪水，她咬住下唇，一言不发的使劲点头，双手放在肚子上，轻轻拍了两下。
给读者的话:
今天貌似四更~今天是三八妇女节嘛。
程远，你可以把我碎尸万段。
我就站在这里，让你碎尸万段。
不过，你必须用仅存的理智，想想韩愈是如何的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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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仲夏站在原地，夏凉瞪大眼睛，就这么站在他身边，他脚下轻轻移动了一下步伐，比刚才更贴近程仲夏后背，袖子里的消音枪微微对准了程仲夏的膝盖。
程锦声也站在了原地，他的右手还是和平时那样，在薄薄的风衣里按住自己的后腰，那张娃娃脸此刻无波无澜，就这么盯着来人看。
而那些跟在这个男人身后的三个交通警和两个警员，则在看清楚这个男人的面容之时，都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该名男子刚刚撞坏了两个路灯，差点撞上了两个交通警，最关键的是，他是个偷车贼。不过……
刚进来的警察们手足无措，原本就站在大厅里和锦帮的人交涉的警员也近乎手足无措，男子面无表情的推门而入，现在则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所有在沙发的男女都不自觉的站了起来，能住得起这家酒店的人非富即贵，何况，这个男子的这张脸，本来就是锦城的标志？
气氛完全降至冰点，刚才热火朝天的抱怨全部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全都从高高的天空上滑下来，每个人得情绪都像是从高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连灵魂都有些恍恍惚惚。
程远就站在那里，那双黑眸无波无澜的盯着程仲夏的双眼。
黑眸沉沉的，没有一丝任何暴露在外的情绪。
黑眸沉甸甸的，没有一点儿刚才的茫然无措。
程仲夏的那双桃花眼微微上挑了一下，连眉头也跟着愉悦的微蹙着，他手里扣着那个暗色花纹的盒子，侧头移开了视线，把盒子交到了程锦声手里。
程锦声看着程仲夏，程仲夏又迅速移回了视线。他任由程远这么向他施压，程仲夏觉得自己的后背出了一身的热汗，他再次移开视线，上下打量了一下程远，和以前那个总是订制黑西装加身的程远相比，只穿着衬衫和长裤的程远，还有他没有打领带的脖子，在程仲夏看来都那么滑稽可笑。
他从王座上滑了下来，再没了昨日的军临城下。
在一群都闭上嘴巴的住客看来，这个几乎和程远一模一样的男人，就这么气势逼人的站在那儿。他和那个程远没什么两样，即便他身上穿得不再是永远一丝不苟的黑西装，即便他的脖子上系的不再是永远无懈可击的领带，即便他双手空空，没有名表傍身，也没有闪烁着冷光的钻石袖口在腕上翩翩起舞。他……甚至连鞋带都是散的，头发也有些凌乱。
端看那一张没有任何破绽的侧脸，所有人都没来由的肃然起敬。
程仲夏松了一下领带，他坦然得站在原地。
程远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在场的人，在这个时候，全都站了起来。
程远和程仲夏是死对头，全锦城皆知，如果程远还活着，程仲夏就必然不在今天的位置，如果这个男人是程远的话，那么死去的那个又是谁？
其实，程远不过看了一分钟，程仲夏却觉得程远看了自己很久。
对于这种大庭广众之下，毫不避嫌的再次会面，程仲夏没有想到，他在等，等着程远自己做自己介绍。
程远就这么朝他走了过来，但是他仍旧没有开口。
夏凉已经在袖子里扣动了消音枪的扳机，他也盯着那些警察看了又看。
程锦声轻轻吸了一口子，他扣着那个装着dmc的盒子，望着对视的两个人。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程远就这么盯着程仲夏看，两个人之间距离只有一个拳头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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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愈站在【荣发诊所】的门外，轻轻的推开了门。
走廊上没有人，长木椅上并没有坐着刚进来的伤患。她抬头望了一眼走廊天花板上，已经更换过的一种的节能灯管，和以前的不太一样了。
已经是寂静的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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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定发早就等在了夜诊室里，他什么事情也没有没有做，只是拿着韩愈从在他这里就医开始，所有的病历单。当他听到那个轻微的开门声之时，脸色陡然发白，他差点把这些病历单全都扔进了鱼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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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愈很久之㊣(5)前就叫程仲夏放了赖定发和赖定荣两兄弟，程仲夏还出资重新修缮了【荣发诊所】，如今这个诊所，比以前真是气派多了，有点康源医院的感觉。
赖定发双手插在白袍里，“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可能快要犯病了。”韩愈笑了笑，她摸摸肚子，“这件事，只有张医师，你，我知道，没有任何其他人知道。张医师说，如果再犯病，可能孩子会提早出生。”
赖定发上前，搀着韩愈，听她云淡风轻的说着。
“那我算算日子。刚刚好，程仲夏上次给我注射dmc的时间，加上这次犯病的时间，我……待会儿……”韩愈又忽然有些骄傲，“马上就是再次当妈的人了，以前我生小孩不紧张，今天有点儿紧张。”
她越是轻松，赖定发心里便越是酸楚，作为一名医生，他救了韩愈一命，现在却……很可能再次看着她死去，他又想起了为研究dmc死去的藤原……
“韩愈，现在我要认认真真的和你说。”赖定发搀着韩愈来到了手术室门外，“手术室里，还有我弟弟，和他的几个妇产科学长，我可以向你保证，乖乖会健健康康的拿出来。你也向我保证一件事情，好不好？”
“你说。”韩愈紧紧握住赖定发的手，“你说吧，这是你第二次救我。”
“……我要你睁开眼睛，看看孩子，婴儿生下来会哭得很厉害，但是很多小孩，只要他妈妈抱抱他，亲亲他，他很快就会不哭了。”
“……”韩愈怔怔的看着赖定发 ，眼眶里迅速挤满了泪水，她咬住下唇，一言不发的使劲点头，双手放在肚子上，轻轻拍了两下。
给读者的话:
今天貌似四更~今天是三八妇女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