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墨醉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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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初起，衣带翻飞，发丝拂动，舞不尽，意满怀，今朝醉……
“啪啪啪”三声响亮的掌声，雄浑而霸气，康熙从暗处走出，人未到，声先至：“朕就说这几日清瑶来去无踪，终日不见人影，原来在为老八筹划生日宴哪。”
“皇上吉祥，爷们吉祥。”我惊了一下，怔愣须臾，便见随着康熙来的还有太子、三爷、四爷和十三爷。
“瑶丫头，这就是你说的秘密？”康熙走近抬抬手，微微含身轻声道。
“是。”我直起身子，压低声音。
“嗯，不错，是花了不少工夫。”康熙踱着步子进了屋，微微点头赞赏，瞥了我一眼道：“清瑶的心思愈发细腻通透了，很好。”
一众皇子听到康熙的评价，眼神有嫉妒的，有担忧的，有漠然的，我触到胤禩的目光，他的眼眸中写满了忧虑不安，旋即羽睫轻垂，掩住情绪，半侧的脸隐在阴影里，勾勒出柔美端凝的曲线，兴许在暗暗揣度着康熙的心思。
康熙虽很少责骂他人，但同样也少有褒奖，对我，应该算很特殊的吧，不然胤禩的脸色也不会如此凝重，化不开的愁思。
康熙选在此时说这话，不可能是废话，也绝不是随口一说，他要勾起胤禩的慌张恐惧，究竟意欲何为？
“清瑶，这是什么？”康熙指着桌子上的蛋糕问道。
“回皇上，这叫蛋糕，是洋人为了庆生所设计的食物。”我猜不透康熙的想法，只好暂时作罢，定神答道。
“蛋糕？真是稀奇得紧，可是清瑶姑娘自己做的？”太子接口道，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一双桃花眼色迷迷地上下扫视着我。
我觉得置身于这样的目光下很不舒服，便挪了挪步子，徐徐挪到康熙身边，恭恭敬敬地答道：“回太子爷的话，是的。”
康熙大概是看出了我的不耐，借了个机会向我身前站了站，挡住了太子轻佻无礼的目光，这么一来，太子的目光也收敛了些。
“皇上，晚膳时辰过了许久，想必您也饿了，不如用这蛋糕垫垫饥，皇上意下如何？”我莞尔一笑提议。
“准了，朕正有此意。”康熙微颔首，一脸新奇地看着蛋糕说道。
我拍了两下手，侍女便整齐分成两排，进屋呈递上刀叉。我接过其中的一个托盘，侧身递给康熙一副金盘银叉，这是特意为康熙准备的，雕刻着康熙最爱的君子兰，傲姿清骨，俊美素菲，正有纫秋兰以为佩之意境，与他人的不同。
“朕最是喜欢君子兰，清瑶真是深知朕心。”康熙眉头一扬，捏着银叉，细细地欣赏叉上雕着的君子兰。
“清瑶可不敢居功，这套餐具九爷、十爷特地命人打造的，说皇上的贴身用品马虎不得，定要亲力亲为，跑了好几趟才最终定下的。”我微笑了笑，拿起刀准备切蛋糕。
我做的蛋糕是双层的，分上下两个叠层，一一加叠而成，中间用分隔的板层和纸层隔空分开，上面的一层比较小，大约十二寸大小，却较为清淡，适宜康熙这样肠胃功能不佳的老年人吃，下层约莫二十寸，奶油较多，适宜年轻的众皇子吃。
“老九、老十，你们很有孝心，朕心甚慰。”康熙轻拍着九爷十爷的肩膀，面容如水般柔和。九爷和十爷收扇躬身抱拳，皆露出了笑容，和康熙随口聊了几句家常，屋内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
我分好蛋糕，递给康熙和各位皇子，经过四爷的时候，他任由我弓着身子低着头，始终不接盘子，好似我是空气一般，不理不睬。我就这么端着，小臂的酸疼感渐生，碟叉开始上下微颤，他若再不接，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我抬头瞪他一眼，他却危险地眯起眼睛，还了我一记阴狠的目光，四爷虽一贯面色冷冷，但也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我，我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进无可进，退不可退，进退维谷。
康熙注意到了我们这里的异样，面色一凛：“老四，清瑶呈递给你的蛋糕，为何不接？”
四爷一拱手请罪道：“回皇阿玛的话，儿臣方才在想事情，晃神了，请皇阿玛恕罪。”
四爷不敢再拖延，淡淡把盘子接了过去。
吃饱喝足，大快朵颐，康熙便带着众皇子离开了，屋里留下了胤禩、十四和我。胤禩见康熙走远，笑着开口道：“十四弟，我把清瑶送回去，你早些歇下吧。多谢你们今日为我办的生日宴，我很高兴，好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十四眼中忽然闪现出一种我看不懂的光芒，似妒忌，似不甘，似悔恨，又似欢喜，似激动不过转瞬即逝，如流星划破夜空，瞬间熄灭，无迹可寻：“八哥高兴就好，清瑶就麻烦八哥送回去了。”
两兄弟告别后，胤禩牵着我的手走在石子小路上，月光皎洁，洒遍大地，弦月如华，衬得桂影竹斜，影影绰绰。原本应是感到清冷，但是手上传递着的暖暖的情意，驱散了我眼中的凄凉。
“瑶儿，皇阿玛对你，很是特殊。”胤禩缓缓道出，语气沉重。
“皇上对我，没有儿女私情，只是亲情，你应该看出来了不是么？”我淡淡解释道，康熙对我的关心和爱护，皆是我无以为报的。
以胤禩那敏锐的洞察力，事事入微，不会看不出来的，又怎可能误会，我心底暗语，笑自个多心了……
“但愿如此吧。瑶儿，今日你实在太美了，如天仙下凡一般美丽。”胤禩扶住我的肩，定定地看着我，眼波流转间，是无限的温柔和宠爱。
我瞬时被胤禩夸得心花怒放，冒出喜悦的泡泡，随口就是一句：“那是，谁叫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小天使呀，”
胤禩微愣，一时语塞：“什么是爆胎，还有，什么天使？”
天哪，这几天我越来越大意了，一开心就口不择言，挂在嘴边的都是现代的词汇。
“没有，我胡口乱诌的，算不得数。”我摆摆手，心虚地笑笑。
“瑶儿，你知道么，我心里很不安，原本只是四哥对你有情，可今晚，太子也为你御前失态，这几日，你和九弟、十弟、十四弟时常在一块，我担心……”我急急捂住他的嘴，阻止他的胡思乱想，抬头看着夜空，在他耳边轻轻念道：“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胤禩，此生有你，足矣……
我的手勾上他的脖颈，斜斜地倚在他身上，不发一言，他缓缓伸出手臂将我扣在他怀里，附在我耳边轻轻呼气：“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我们就这样静静地相拥，在这夜色迷离的时刻。
胤禩，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他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我退开他的怀抱，这个问题的答案，对我很重要，我与其一直自苦，不如问个清楚，自古红颜皆叹男子多情寡恩，如今我却叹伊痴情，可惜，痴恋的对象却不是我。
心中顿时酸涩一片，眼前似乎蒙上一层薄雾，戴了三棱镜般看不清晰……
“什么问题？”胤禩低头凝视着我。
“你要保证你说的是实话。”我不确定地回望着他，他会告诉我心底的真话么？终是有些计较的。
“但凡我知道的，一定如实回答你。要我发誓吗？”胤禩说完举起右手指着天，“若我爱新觉罗？胤禩对清瑶有半句虚言，就让我天诛地灭，不得……”
我急急地以指封他唇，嗔怪道：“不许浑说，别这么诅咒自己，我信你就是了。”
胤禩捉住我的手放回腰间：“记得我对你说过，一辈子都不会骗你，相信我。有什么问题，你问吧。”
我垂下眼，沉吟良久，终于鼓起勇气问道：“胤禩，你……和八福晋，究竟是怎样的感情？”
说是好奇也好，自虐也罢，我真的很想知道，一个男人要多爱一个女人，才能在男女尊卑分明、男子三妻四妾的社会中，顶住重重压力，一生只娶一个福晋，更何况，他是一个皇子，大清朝如斯尊贵的身份。
即便日后陪在他身边，与他祸福与共，同甘共苦的不是我，我也想知道，纵使今夜过后，伤得体无完肤，亦无悔……
胤禩眉头深锁，内心似乎很纠结，身上晕开一抹恼愠气，又似挣扎不已。我心底倏然很害怕，害怕他真的亲口告诉我他们夫妻有多恩爱，害怕他的心中不止我一个，害怕终有一日我会失去他，但既然问出口，我就做好了思想准备，静心倾听。
可是此刻，我恍然发觉，准备好了与坦然面对又相隔千山万水，问了，并不代表有勇气接受结果……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你在害怕什么？”胤禩一脸肃然，语气却是隐隐的忧虑，“还是，有人在你面前乱嚼舌根？”见我摇了摇头，幽幽叹了一口气：“我和翊慧的事情，我也不知该如何说……”
夜风初起，衣带翻飞，发丝拂动，舞不尽，意满怀，今朝醉……
“啪啪啪”三声响亮的掌声，雄浑而霸气，康熙从暗处走出，人未到，声先至：“朕就说这几日清瑶来去无踪，终日不见人影，原来在为老八筹划生日宴哪。”
“皇上吉祥，爷们吉祥。”我惊了一下，怔愣须臾，便见随着康熙来的还有太子、三爷、四爷和十三爷。
“瑶丫头，这就是你说的秘密？”康熙走近抬抬手，微微含身轻声道。
“是。”我直起身子，压低声音。
“嗯，不错，是花了不少工夫。”康熙踱着步子进了屋，微微点头赞赏，瞥了我一眼道：“清瑶的心思愈发细腻通透了，很好。”
一众皇子听到康熙的评价，眼神有嫉妒的，有担忧的，有漠然的，我触到胤禩的目光，他的眼眸中写满了忧虑不安，旋即羽睫轻垂，掩住情绪，半侧的脸隐在阴影里，勾勒出柔美端凝的曲线，兴许在暗暗揣度着康熙的心思。
康熙虽很少责骂他人，但同样也少有褒奖，对我，应该算很特殊的吧，不然胤禩的脸色也不会如此凝重，化不开的愁思。
康熙选在此时说这话，不可能是废话，也绝不是随口一说，他要勾起胤禩的慌张恐惧，究竟意欲何为？
“清瑶，这是什么？”康熙指着桌子上的蛋糕问道。
“回皇上，这叫蛋糕，是洋人为了庆生所设计的食物。”我猜不透康熙的想法，只好暂时作罢，定神答道。
“蛋糕？真是稀奇得紧，可是清瑶姑娘自己做的？”太子接口道，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一双桃花眼色迷迷地上下扫视着我。
我觉得置身于这样的目光下很不舒服，便挪了挪步子，徐徐挪到康熙身边，恭恭敬敬地答道：“回太子爷的话，是的。”
康熙大概是看出了我的不耐，借了个机会向我身前站了站，挡住了太子轻佻无礼的目光，这么一来，太子的目光也收敛了些。
“皇上，晚膳时辰过了许久，想必您也饿了，不如用这蛋糕垫垫饥，皇上意下如何？”我莞尔一笑提议。
“准了，朕正有此意。”康熙微颔首，一脸新奇地看着蛋糕说道。
我拍了两下手，侍女便整齐分成两排，进屋呈递上刀叉。我接过其中的一个托盘，侧身递给康熙一副金盘银叉，这是特意为康熙准备的，雕刻着康熙最爱的君子兰，傲姿清骨，俊美素菲，正有纫秋兰以为佩之意境，与他人的不同。
“朕最是喜欢君子兰，清瑶真是深知朕心。”康熙眉头一扬，捏着银叉，细细地欣赏叉上雕着的君子兰。
“清瑶可不敢居功，这套餐具九爷、十爷特地命人打造的，说皇上的贴身用品马虎不得，定要亲力亲为，跑了好几趟才最终定下的。”我微笑了笑，拿起刀准备切蛋糕。
我做的蛋糕是双层的，分上下两个叠层，一一加叠而成，中间用分隔的板层和纸层隔空分开，上面的一层比较小，大约十二寸大小，却较为清淡，适宜康熙这样肠胃功能不佳的老年人吃，下层约莫二十寸，奶油较多，适宜年轻的众皇子吃。
“老九、老十，你们很有孝心，朕心甚慰。”康熙轻拍着九爷十爷的肩膀，面容如水般柔和。九爷和十爷收扇躬身抱拳，皆露出了笑容，和康熙随口聊了几句家常，屋内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
我分好蛋糕，递给康熙和各位皇子，经过四爷的时候，他任由我弓着身子低着头，始终不接盘子，好似我是空气一般，不理不睬。我就这么端着，小臂的酸疼感渐生，碟叉开始上下微颤，他若再不接，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我抬头瞪他一眼，他却危险地眯起眼睛，还了我一记阴狠的目光，四爷虽一贯面色冷冷，但也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我，我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进无可进，退不可退，进退维谷。
康熙注意到了我们这里的异样，面色一凛：“老四，清瑶呈递给你的蛋糕，为何不接？”
四爷一拱手请罪道：“回皇阿玛的话，儿臣方才在想事情，晃神了，请皇阿玛恕罪。”
四爷不敢再拖延，淡淡把盘子接了过去。
吃饱喝足，大快朵颐，康熙便带着众皇子离开了，屋里留下了胤禩、十四和我。胤禩见康熙走远，笑着开口道：“十四弟，我把清瑶送回去，你早些歇下吧。多谢你们今日为我办的生日宴，我很高兴，好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十四眼中忽然闪现出一种我看不懂的光芒，似妒忌，似不甘，似悔恨，又似欢喜，似激动不过转瞬即逝，如流星划破夜空，瞬间熄灭，无迹可寻：“八哥高兴就好，清瑶就麻烦八哥送回去了。”
两兄弟告别后，胤禩牵着我的手走在石子小路上，月光皎洁，洒遍大地，弦月如华，衬得桂影竹斜，影影绰绰。原本应是感到清冷，但是手上传递着的暖暖的情意，驱散了我眼中的凄凉。
“瑶儿，皇阿玛对你，很是特殊。”胤禩缓缓道出，语气沉重。
“皇上对我，没有儿女私情，只是亲情，你应该看出来了不是么？”我淡淡解释道，康熙对我的关心和爱护，皆是我无以为报的。
以胤禩那敏锐的洞察力，事事入微，不会看不出来的，又怎可能误会，我心底暗语，笑自个多心了……
“但愿如此吧。瑶儿，今日你实在太美了，如天仙下凡一般美丽。”胤禩扶住我的肩，定定地看着我，眼波流转间，是无限的温柔和宠爱。
我瞬时被胤禩夸得心花怒放，冒出喜悦的泡泡，随口就是一句：“那是，谁叫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小天使呀，”
胤禩微愣，一时语塞：“什么是爆胎，还有，什么天使？”
天哪，这几天我越来越大意了，一开心就口不择言，挂在嘴边的都是现代的词汇。
“没有，我胡口乱诌的，算不得数。”我摆摆手，心虚地笑笑。
“瑶儿，你知道么，我心里很不安，原本只是四哥对你有情，可今晚，太子也为你御前失态，这几日，你和九弟、十弟、十四弟时常在一块，我担心……”我急急捂住他的嘴，阻止他的胡思乱想，抬头看着夜空，在他耳边轻轻念道：“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胤禩，此生有你，足矣……
我的手勾上他的脖颈，斜斜地倚在他身上，不发一言，他缓缓伸出手臂将我扣在他怀里，附在我耳边轻轻呼气：“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我们就这样静静地相拥，在这夜色迷离的时刻。
胤禩，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他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我退开他的怀抱，这个问题的答案，对我很重要，我与其一直自苦，不如问个清楚，自古红颜皆叹男子多情寡恩，如今我却叹伊痴情，可惜，痴恋的对象却不是我。
心中顿时酸涩一片，眼前似乎蒙上一层薄雾，戴了三棱镜般看不清晰……
“什么问题？”胤禩低头凝视着我。
“你要保证你说的是实话。”我不确定地回望着他，他会告诉我心底的真话么？终是有些计较的。
“但凡我知道的，一定如实回答你。要我发誓吗？”胤禩说完举起右手指着天，“若我爱新觉罗？胤禩对清瑶有半句虚言，就让我天诛地灭，不得……”
我急急地以指封他唇，嗔怪道：“不许浑说，别这么诅咒自己，我信你就是了。”
胤禩捉住我的手放回腰间：“记得我对你说过，一辈子都不会骗你，相信我。有什么问题，你问吧。”
我垂下眼，沉吟良久，终于鼓起勇气问道：“胤禩，你……和八福晋，究竟是怎样的感情？”
说是好奇也好，自虐也罢，我真的很想知道，一个男人要多爱一个女人，才能在男女尊卑分明、男子三妻四妾的社会中，顶住重重压力，一生只娶一个福晋，更何况，他是一个皇子，大清朝如斯尊贵的身份。
即便日后陪在他身边，与他祸福与共，同甘共苦的不是我，我也想知道，纵使今夜过后，伤得体无完肤，亦无悔……
胤禩眉头深锁，内心似乎很纠结，身上晕开一抹恼愠气，又似挣扎不已。我心底倏然很害怕，害怕他真的亲口告诉我他们夫妻有多恩爱，害怕他的心中不止我一个，害怕终有一日我会失去他，但既然问出口，我就做好了思想准备，静心倾听。
可是此刻，我恍然发觉，准备好了与坦然面对又相隔千山万水，问了，并不代表有勇气接受结果……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你在害怕什么？”胤禩一脸肃然，语气却是隐隐的忧虑，“还是，有人在你面前乱嚼舌根？”见我摇了摇头，幽幽叹了一口气：“我和翊慧的事情，我也不知该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