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满月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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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福晋的话，小爷还未睡着。”何嬷嬷起身，将旺儿抱近了来，轻轻地交到我手里。
“旺儿，旺儿。”我小心地摇晃着臂环里的小人儿，弯下脖子用鼻子点点他的，逗得他吭吭直笑，“哎呦，小坏蛋，你问我是谁啊，我是你额娘啊，至亲至亲的额娘。”
他是那么娇小柔软，手臂上，腿弯上一团肉肉粉嫩粉嫩的，令人恨不得亲上一口，粉琢玉砌的小脸上泛着婴儿特有的红晕，脸型透着圆滚滚的饱满，真真是应了那句广告词——面色红润有光泽！
“呜呜。”在我怀里的小人不安分起来，两手勾着我的衣襟撒起娇来，小小的身体扭来扭去的，像一条滑溜溜的泥鳅。
“小坏蛋，小坏蛋，生你的时候耍赖都不肯出来，闹得额娘够戗，现在又想怎样啊？”我双手叉在旺儿的胳肢窝下，把他竖提了起来。
旺儿仿佛听懂了般，手也不乱抓了，脚也不乱蹬了，乖顺地由我叉着，咯咯的欢笑声不含一点杂质，很真实，很纯净。
弘旺的长相很像胤禩，都长着一张蛊惑众生的脸，英挺浓密的眉毛，脉脉含情的双目，俏皮微翘的鼻梁，柔和润泽的唇瓣，还有，一双纤长嫩白，又永远温暖的小手。有时候我很气愤地想，这娃儿在我肚子里呆了两百多天，折腾得我上吐下泻，头晕目眩，怎么长得一点也不像我，倒和胤禩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呢？呃，虽然他的性格还是很像我的。
但是，就这么点好处就要我闭嘴，我不服！我要上诉！
和小孩朝夕相处果然会年轻许多，这几日但凡有空，我就会让何嬷嬷带着弘旺来我房里，瞅着旺儿如刚剥壳的鸡蛋一般光洁顺滑的笑脸，我有一种返老还童的感觉，都不觉自己已经二十岁，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了。
凝望着他的脸，我总会想起初见时的胤禩，眼前还是那个衣袂飘飘的无尘少年，伸出白璧无瑕的手将我扶起，而我，还是那个羞赧略涩的十四岁少女，轻搭上他的手，牵出了一世情缘……
“恭喜小八嫂了。”我稍一抬眼便看见三人行跨了进来，挥挥手让玲蓉端几个圆凳来，三位爷坐定后，三位早成爸爸的爷们皆对旺儿产生了巨大的好奇心，确切的说，他们不是为恭喜我来的，完全是来探视小侄子的。
“哎，我觉着弘旺长得像八哥多些呢，是不是，九哥？”十爷近前仔细地观察了下旺儿，一脸认真地下了一个大众公认的定义。
“是啊，弘旺和八哥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瞧，小家伙他还冲我笑呢。”十四捏着一块玉佩逗弄旺儿，旺儿正咯咯笑着，用他的一双小手瞎捞，妄图抓住在脑门前不停晃动的玉佩。
“人家都说男孩长相像母亲，女孩长相像父亲，怎的到弘旺身上就不管用了哪？”十爷还在一旁瞎起哄，大姐，旺儿长得不像我已经够“伤心”的了，你居然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十四忽然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凑在我耳边低语：“英国某院校近期研究表明，子女的样貌由父母的基因优劣决定，儿子之所以长相像母亲，是因为母方的相貌基因相对占优。呃，简单的说，与达尔文的自然选择学说类似，物竞天择，优胜劣汰，受精卵会自动选择具有优势的相貌基因，而淘汰那个差的……”
旋即笑得跟个没被发现的贼似的，花枝乱颤，得瑟得很。
好你个十四，竟敢揶揄我，我虽称不上貌美如花人见人爱车见车载，但也不至于沦落成丑女那么悲催吧。本来心头就压着一股怨气，这可是你自个撞枪口上了，怪不得我，呵呵。
“嗯，貌似是有这种说法。”我摇头晃脑地转着脑袋，想拿我开涮，你等下辈子吧，“不过……我倒是生出个疑问来，你的儿子长得像你多些呢，还是像几位福晋多些啊？”
“呃……”十四让我问得哑口无言，俊美的面庞略微涨红。
“对哦，这是个问题！”十爷双手叉腰，一脸正经沉思。
我出了口恶气，心中暗自窃喜，罢了，宰相肚里能撑船，搬个台阶让你下吧：“我见过弘春和弘明，我觉得弘春像你，弘明像我长姐清雯。”
“对呀对呀，我也觉得是这样儿的。”十爷不明就里就先咋呼起来，好孩子，你可长点心吧。九爷从进门至今未讲过一句话，此刻眼神徘徊在我和十四之间，若有所思似的。
“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胤禩拨开珠帘，径直进了里间。
“八哥。”三位爷皆起身问候，寒暄一番后，胤禩撩袍坐到床沿，三位爷也在各自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今日身子可还爽利？”胤禩用他那张厚实宽阔的大掌包住我的，耐心体贴地细问。
蓦然间，我瞅见他的左脸上好像有一块淡淡的淤青，有些略微泛紫，若隐若现：“你……”刚升起欲抚的手被他捉住，断绝了我继而深究的念头。
“听雨涵回禀，你近来偶发头昏耳鸣，夜间也睡得极不安稳，时而梦魇惊醒，可是真的？”胤禩的声音虽冷静自持，却掩不住眉眼间浓浓的关心。
自从我诞下弘旺后，胤禩便收拾了些衣裳搬到书房去了，借说是惟恐打扰我休息，对我的态度也渐冷了下来，对弘旺也不如未出生时的亲昵宠爱。
我亲眼见到这种转变，曾婉言问过雨涵是否觉察到了，但雨涵似乎并没有发觉到与先前有何两样，我听她这么说，略微皱了眉，难不成是我太敏感了？
由于少了胤禩的陪伴，噩梦又开始缠上身，有时梦见旺儿坐在冰冷的墙角嘤嘤哭泣，两只小手胡乱挥着，似恐慌，似无助，周围布满黑暗阴霾，了无人气。有时梦见胤禩手中握着一只瓷瓶，目光虚无空洞地透过宗人府的铁窗……
“只是偶尔，不妨事的。”自知有点儿矫情，却还是不想让他操心，“雨涵总喜欢夸大，一粒豆子愣是被她说得跟个球似的，你可千万别听她胡说八道。”
自己的身子只有自己知道，我生下弘旺后，原本就不健实的身体更是每况愈下，再这样下去，我都不难预料自个的寿命。
由于我常会不经意间想起未来，忆起胤禩的结局，因此太医常道我长期郁结于心，思劳过度，常劝我心平气和，不可过虑，可我日日面对着他，面对着既定的命运，又怎能无忧无虑？之后因为怀着弘旺害喜太过严重，几乎难以进食，弘旺生下来七斤二两，而我却瘦了十多斤，身子更是大不如前。如今，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的我，发觉死亡也并非如斯可惧，不过是手起刀落，一命而已，只需心中无畏，死又有何可畏？
捏着鼻子灌下补汤，闭着眼睛喝下苦药，我要活下去，为了我爱的人活下去，只有最基本地活下去，爱才有所依附，一命呜呼的人凭什么对爱情指手画脚高谈阔论！从前的我太过悲春伤秋，消极悲观，今后的我，是重生的我！
死过一次的人，不会再畏惧死亡！
一天三顿外加宵夜地补，我的状态有了些起色，苍白如纸的脸色逐渐多了血色，虚弱如萍的步伐逐渐有了气力。听从太医的嘱咐劝导，我将大把大把的时间花在旺儿身上，逗他笑，陪他乐，也就没有空暇再去考虑虚无缥缈的未来。
旺儿可是大家的开心果，和他阿玛一个样儿，逢人就笑，老少通吃，加上他胖嘟嘟的小脸蛋，整就一天生萌物，他似乎生来便会搞怪，时不时地挤眉弄眼，逗大家乐呵乐呵，偶尔调皮捣蛋，手里捉着东西就绝不撒手，东拉西扯，好奇瞎捣鼓，有次差点把十爷的小辫儿揪下来，弄得十爷再也不敢得罪这个小霸王了。
出了月子，弘旺也满月了，照例该为他办满月宴，不过胤禩早打点好一切，完全不需要我操持，只要那天抱着旺儿出席便好。
“弘旺，我是你……”筵席在八贝勒府上办，我一进府门，三姑六婆皆一拥而上，围着旺儿一通狂轰乱炸，抢着介绍自个。
对于如此的热情，我也只有但笑不语的份儿，因为大多数人我是不认得的，根本没法插话。
弘旺面对这样的情况，竟还能和无人之境一般笑得开怀，真是让我这个做娘的汗颜，赞，宝宝，你太强悍了！
“哎呀，弘旺朝我笑呢。”多名不知是何方神圣的女子异口同声，以锦帕掩着口鼻娇笑连连，脂粉味都盖过了旺儿身上浓郁的奶香味。
“八弟妹。”回脸穿过人群，我总算看到了认识的人，喜极而泣啊。
“给四哥四嫂请安。”方才唤我的是四福晋，走近了才看清她身边还杵着座冰山，围绕在我身旁的女子，不知是怕被冻着还是过场走完该回位子了，瞬间全部做鸟兽散状消失不见。
“回福晋的话，小爷还未睡着。”何嬷嬷起身，将旺儿抱近了来，轻轻地交到我手里。
“旺儿，旺儿。”我小心地摇晃着臂环里的小人儿，弯下脖子用鼻子点点他的，逗得他吭吭直笑，“哎呦，小坏蛋，你问我是谁啊，我是你额娘啊，至亲至亲的额娘。”
他是那么娇小柔软，手臂上，腿弯上一团肉肉粉嫩粉嫩的，令人恨不得亲上一口，粉琢玉砌的小脸上泛着婴儿特有的红晕，脸型透着圆滚滚的饱满，真真是应了那句广告词——面色红润有光泽！
“呜呜。”在我怀里的小人不安分起来，两手勾着我的衣襟撒起娇来，小小的身体扭来扭去的，像一条滑溜溜的泥鳅。
“小坏蛋，小坏蛋，生你的时候耍赖都不肯出来，闹得额娘够戗，现在又想怎样啊？”我双手叉在旺儿的胳肢窝下，把他竖提了起来。
旺儿仿佛听懂了般，手也不乱抓了，脚也不乱蹬了，乖顺地由我叉着，咯咯的欢笑声不含一点杂质，很真实，很纯净。
弘旺的长相很像胤禩，都长着一张蛊惑众生的脸，英挺浓密的眉毛，脉脉含情的双目，俏皮微翘的鼻梁，柔和润泽的唇瓣，还有，一双纤长嫩白，又永远温暖的小手。有时候我很气愤地想，这娃儿在我肚子里呆了两百多天，折腾得我上吐下泻，头晕目眩，怎么长得一点也不像我，倒和胤禩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呢？呃，虽然他的性格还是很像我的。
但是，就这么点好处就要我闭嘴，我不服！我要上诉！
和小孩朝夕相处果然会年轻许多，这几日但凡有空，我就会让何嬷嬷带着弘旺来我房里，瞅着旺儿如刚剥壳的鸡蛋一般光洁顺滑的笑脸，我有一种返老还童的感觉，都不觉自己已经二十岁，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了。
凝望着他的脸，我总会想起初见时的胤禩，眼前还是那个衣袂飘飘的无尘少年，伸出白璧无瑕的手将我扶起，而我，还是那个羞赧略涩的十四岁少女，轻搭上他的手，牵出了一世情缘……
“恭喜小八嫂了。”我稍一抬眼便看见三人行跨了进来，挥挥手让玲蓉端几个圆凳来，三位爷坐定后，三位早成爸爸的爷们皆对旺儿产生了巨大的好奇心，确切的说，他们不是为恭喜我来的，完全是来探视小侄子的。
“哎，我觉着弘旺长得像八哥多些呢，是不是，九哥？”十爷近前仔细地观察了下旺儿，一脸认真地下了一个大众公认的定义。
“是啊，弘旺和八哥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瞧，小家伙他还冲我笑呢。”十四捏着一块玉佩逗弄旺儿，旺儿正咯咯笑着，用他的一双小手瞎捞，妄图抓住在脑门前不停晃动的玉佩。
“人家都说男孩长相像母亲，女孩长相像父亲，怎的到弘旺身上就不管用了哪？”十爷还在一旁瞎起哄，大姐，旺儿长得不像我已经够“伤心”的了，你居然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十四忽然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凑在我耳边低语：“英国某院校近期研究表明，子女的样貌由父母的基因优劣决定，儿子之所以长相像母亲，是因为母方的相貌基因相对占优。呃，简单的说，与达尔文的自然选择学说类似，物竞天择，优胜劣汰，受精卵会自动选择具有优势的相貌基因，而淘汰那个差的……”
旋即笑得跟个没被发现的贼似的，花枝乱颤，得瑟得很。
好你个十四，竟敢揶揄我，我虽称不上貌美如花人见人爱车见车载，但也不至于沦落成丑女那么悲催吧。本来心头就压着一股怨气，这可是你自个撞枪口上了，怪不得我，呵呵。
“嗯，貌似是有这种说法。”我摇头晃脑地转着脑袋，想拿我开涮，你等下辈子吧，“不过……我倒是生出个疑问来，你的儿子长得像你多些呢，还是像几位福晋多些啊？”
“呃……”十四让我问得哑口无言，俊美的面庞略微涨红。
“对哦，这是个问题！”十爷双手叉腰，一脸正经沉思。
我出了口恶气，心中暗自窃喜，罢了，宰相肚里能撑船，搬个台阶让你下吧：“我见过弘春和弘明，我觉得弘春像你，弘明像我长姐清雯。”
“对呀对呀，我也觉得是这样儿的。”十爷不明就里就先咋呼起来，好孩子，你可长点心吧。九爷从进门至今未讲过一句话，此刻眼神徘徊在我和十四之间，若有所思似的。
“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胤禩拨开珠帘，径直进了里间。
“八哥。”三位爷皆起身问候，寒暄一番后，胤禩撩袍坐到床沿，三位爷也在各自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今日身子可还爽利？”胤禩用他那张厚实宽阔的大掌包住我的，耐心体贴地细问。
蓦然间，我瞅见他的左脸上好像有一块淡淡的淤青，有些略微泛紫，若隐若现：“你……”刚升起欲抚的手被他捉住，断绝了我继而深究的念头。
“听雨涵回禀，你近来偶发头昏耳鸣，夜间也睡得极不安稳，时而梦魇惊醒，可是真的？”胤禩的声音虽冷静自持，却掩不住眉眼间浓浓的关心。
自从我诞下弘旺后，胤禩便收拾了些衣裳搬到书房去了，借说是惟恐打扰我休息，对我的态度也渐冷了下来，对弘旺也不如未出生时的亲昵宠爱。
我亲眼见到这种转变，曾婉言问过雨涵是否觉察到了，但雨涵似乎并没有发觉到与先前有何两样，我听她这么说，略微皱了眉，难不成是我太敏感了？
由于少了胤禩的陪伴，噩梦又开始缠上身，有时梦见旺儿坐在冰冷的墙角嘤嘤哭泣，两只小手胡乱挥着，似恐慌，似无助，周围布满黑暗阴霾，了无人气。有时梦见胤禩手中握着一只瓷瓶，目光虚无空洞地透过宗人府的铁窗……
“只是偶尔，不妨事的。”自知有点儿矫情，却还是不想让他操心，“雨涵总喜欢夸大，一粒豆子愣是被她说得跟个球似的，你可千万别听她胡说八道。”
自己的身子只有自己知道，我生下弘旺后，原本就不健实的身体更是每况愈下，再这样下去，我都不难预料自个的寿命。
由于我常会不经意间想起未来，忆起胤禩的结局，因此太医常道我长期郁结于心，思劳过度，常劝我心平气和，不可过虑，可我日日面对着他，面对着既定的命运，又怎能无忧无虑？之后因为怀着弘旺害喜太过严重，几乎难以进食，弘旺生下来七斤二两，而我却瘦了十多斤，身子更是大不如前。如今，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的我，发觉死亡也并非如斯可惧，不过是手起刀落，一命而已，只需心中无畏，死又有何可畏？
捏着鼻子灌下补汤，闭着眼睛喝下苦药，我要活下去，为了我爱的人活下去，只有最基本地活下去，爱才有所依附，一命呜呼的人凭什么对爱情指手画脚高谈阔论！从前的我太过悲春伤秋，消极悲观，今后的我，是重生的我！
死过一次的人，不会再畏惧死亡！
一天三顿外加宵夜地补，我的状态有了些起色，苍白如纸的脸色逐渐多了血色，虚弱如萍的步伐逐渐有了气力。听从太医的嘱咐劝导，我将大把大把的时间花在旺儿身上，逗他笑，陪他乐，也就没有空暇再去考虑虚无缥缈的未来。
旺儿可是大家的开心果，和他阿玛一个样儿，逢人就笑，老少通吃，加上他胖嘟嘟的小脸蛋，整就一天生萌物，他似乎生来便会搞怪，时不时地挤眉弄眼，逗大家乐呵乐呵，偶尔调皮捣蛋，手里捉着东西就绝不撒手，东拉西扯，好奇瞎捣鼓，有次差点把十爷的小辫儿揪下来，弄得十爷再也不敢得罪这个小霸王了。
出了月子，弘旺也满月了，照例该为他办满月宴，不过胤禩早打点好一切，完全不需要我操持，只要那天抱着旺儿出席便好。
“弘旺，我是你……”筵席在八贝勒府上办，我一进府门，三姑六婆皆一拥而上，围着旺儿一通狂轰乱炸，抢着介绍自个。
对于如此的热情，我也只有但笑不语的份儿，因为大多数人我是不认得的，根本没法插话。
弘旺面对这样的情况，竟还能和无人之境一般笑得开怀，真是让我这个做娘的汗颜，赞，宝宝，你太强悍了！
“哎呀，弘旺朝我笑呢。”多名不知是何方神圣的女子异口同声，以锦帕掩着口鼻娇笑连连，脂粉味都盖过了旺儿身上浓郁的奶香味。
“八弟妹。”回脸穿过人群，我总算看到了认识的人，喜极而泣啊。
“给四哥四嫂请安。”方才唤我的是四福晋，走近了才看清她身边还杵着座冰山，围绕在我身旁的女子，不知是怕被冻着还是过场走完该回位子了，瞬间全部做鸟兽散状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