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坠马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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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瞥见一抹身影舍了马，斜插过来，我闭上眼等待着疼痛的席卷，可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只感到身下一片柔软，随即天旋地转，大脑一阵眩晕。
再度睁开眼，看到的是胤禩抱着我在草地上翻滚，胤禩的双臂紧紧地护着我，唯恐我有一丝损伤。
我没有一点不适之感，因为他用身体，为我挡住了一切伤害……
我们渐渐停了下来，我趴在胤禩身上，惊魂未定，心咚咚跳得厉害，看着胤禩近在咫尺的脸，我才意识到我们的姿势有多暗昧，急忙撑着地爬起来，后将胤禩也从地上扶起。
“瑶儿，你怎么了，有没有伤到？”胤禩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
我摇摇头，低着头不说话。
“瑶儿，你是误会了吗？我和……”胤禩轻轻问道。
胤禩一提起这件事，我就想到胤禩抱秋菊回营帐的场景，心一阵抽痛，不自觉地拨开了胤禩的手臂。
“呃。”胤禩闷哼一声，脸色变得煞白，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你怎么了，受伤了吗？”看胤禩痛苦的样子，我焦急地问道，伸手一碰到他的左臂，他就疼得颤抖起来。
“没什么，好像是伤到左臂了……”胤禩神情很是痛苦，定必伤得不轻。
“我们先回营地，有什么事以后再慢慢说。”我接过胤禩的话头，一则，我不想再听到秋菊的名字，他未来侍妾的名字，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再次失控；二则，胤禩的伤看起来很严重，必须及时治疗，我们要尽快回营。
我扶着胤禩站起来，却看见胤禩的身上血迹斑斑，染红了衣服：“胤禩，你怎么流了那么多血？”
“大概是落马时擦伤的，没事。”胤禩看着我，语气淡淡的，好像受伤的不是他。
我看着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就知道他是不想让我担心，才会说得那么云淡风轻，我的眼泪湿了眼眶，不禁问道：“伤成这样，疼不疼哪？”
“不疼，我小时候练布库经常受伤，比这严重多了，擦几天药就好，别担心了好吗，瑶儿。”胤禩仔细地端详我的脸，伸手帮我拭泪，此刻我不仅无法为他做一些事，反而要他来安慰我，真是太没用了！抬手擦去残余的泪痕，我向周遭望去，却发现全然一片陌生，四周都是阴凄凄的原野，太阳藏进了厚厚的乌云中，隐敛着光华。
我骑的马已经跑得无影无踪，草地上剩下胤禩骑来的马悠闲地吃着草，胤禩一吹口哨，马儿就撒蹄朝这奔了过来。我把胤禩扶上马坐好，胤禩坐在马背上伸出手来，将我带上了马，一夹马肚，马儿的的地小跑起来。
进了营地，胤禩小声叮嘱我要不动声色地送他回帐篷。压下心中的慌张，我小心地扶着胤禩，慢慢地踱回营帐，各个帐篷之间穿梭着巡逻的侍卫，还好一路上并没有人起疑询问。
我搀着胤禩坐下，转身欲找太医，胤禩拉住我的手，压低声音：“如果太医问起我是怎么受的伤，你就说我不小心坠马伤到，知道吗？”
我点点头，小全子走进来禀报，说是太医正在帐外候着。胤禩嗯了一声，打发小全子请太医进来。
胤禩的脸上是极力隐忍的神情，双唇紧抿，双手紧握成拳，衣服后背已汗湿一片。太医仔细查看了伤势，跪下回道：“八爷其他伤倒是不打紧，只是些皮肉伤。伤得最重的是左臂，筋骨有些错位，微臣需要将骨头归位，归位时会有疼痛，请八爷见谅。”
“嗯，有劳太医了。”胤禩起身将身体挪出来些，我走过去帮他把枕头垫垫高，稳住他的身体。
太医的手法纯熟，用剪子剪开胤禩的衣服，轻轻地捏伤处探查，随即说道：“贝勒爷，微臣要开始了。”
胤禩点点头，太医跪在床榻边，只听得“咔”的一声，太医松了一口气，告知胤禩骨骼已归位，需好好调理。太医起身向胤禩打了一个千，就退下开药方煎药去了。
我坐到床边，拿出手绢细细擦拭着他头上的汗，细细密密的，方才一定很疼。他一直看着我，我却没有勇气回望他。他缓缓握住我的手，顺势将我带入怀中，我急道：“你的手臂……”
“不碍事，一点小伤。”胤禩封住我的唇，用指腹来回摩挲，“你怎么了，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
我这才想起自己的下唇咬破了，胡乱擦了擦，强迫自己笑了一下说：“没事啊，只是不小心的。”
“不小心的，那你策马狂奔也是不小心的吗？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坠马伤势可大可小，要是摔得不得法，你……”胤禩兀然大声怒道，看着我一脸委屈的表情，口气缓和下来，“瑶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有时，我觉得自己是明白你的，但有时，你的心又是那样难懂，让我无所适从。”
“皇上驾到。”太监尖锐的声音在恢复宁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胤禩放开我，我连忙蹲下身子请安。
“你伤得不轻，就不必请安了。”康熙扶着胤禩的身子，慈爱说道。
“谢皇阿玛。”胤禩声音平静，没有一丝慌乱。
“哎，清瑶怎么在这哪？朕可是到处都找不到这丫头。”康熙转眼看到了我，嘴角噬笑，“清瑶，你可得给朕个解释啊，怎会在老八这？”
我正着急应该怎样解释这件事，胤禩开口帮我解了围：“皇阿玛，事情是这样的，儿臣不慎坠马受伤，回来时遇见清瑶姑娘，清瑶姑娘见儿臣负伤，心下不忍，就将儿臣扶回营帐，请了太医救治儿臣。”
“哦，是这样。那清瑶，你对老八的伤势比较了解，这几日就不必御前伺候了，留在这里照顾老八吧。”康熙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我，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是，清瑶遵旨。”我跪着磕了个头，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我可以时时陪在胤禩身边，不必刻刻挂心他的身体状况如何了。
康熙和胤禩又聊了两句，嘱咐胤禩切不可大意，吩咐我好好照料，就起驾回了营帐。我不知该怎么面对胤禩，就在帐篷里收拾些杂物。
帐篷内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瑶儿，过来。”胤禩向我招招手，我放下整理的书，走了过去。
胤禩牵住我的手，拉我坐在床沿，我只觉手上一痛，就失声叫了出来。胤禩掰开我的手指，手心早就血肉模糊，刚才一直没注意，现在才觉得疼。
“你做什么这样糟践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啊？”胤禩看着我早就被血覆盖的手，狠声质问，“瑶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带秋菊回来治伤，完全是看在她平日里与你亲厚，并没有其他意思，你在别扭什么？”
我该怎么说，说将来秋菊会是他的侍妾，会为他生下长子弘旺？说我与他不会有结果，我无缘成为他的妻？说他今后的命运，他注定一生坎坷、不得善终？叫我怎么说，我该怎么说啊……
我的心顿时陷入泥沼，被漆黑的污泥包裹着，透不过气来，整个人的头脑一片混乱，昏昏沉沉地看不清眼前的人。
“瑶儿，好了好了，我不逼你，你别这样，别吓我。”大概是我一脸痛苦的表情吓到了他，他抚着我的背，柔声安慰，“瑶儿，每当我感觉到你的反常而问你时，你都会用这种哀悯受伤的眼神看着我，我真的好害怕有一日你会离开我，别这样，不要这样，我不会再逼你了。”
忽然觉得好累，声音有些嘶哑：“胤禩，你早些休息吧，我去打水帮你洗漱。”
我忍痛洗净手掌里的凝血，重新打了水，走进帐篷。我拧了手巾递给胤禩，胤禩接了手巾，顺带拉着我的手查看一番，说道：“瑶儿，那里左边的柜子里有治疗外伤的药，我现在行动不便，你去帮我拿来。”
我走过去拿了药，刚想叫小全子帮胤禩敷上，胤禩却拿过瓶子去了瓶塞，将药粉洒在我手心，咝，好痛，一阵阵地刺痛，我不禁反射性地抽了抽手。
“别动，这药效果很好，但在敷时有些疼，忍一下，马上就好。”胤禩仔细地帮我敷着药，不时低头轻轻吹一吹，我感觉手心凉凉的，疼痛缓解了不少。
手心是疼的，心却是暖的……
“好了，注意这些天不要碰水。”胤禩上完药，细心地对我说道。
“哦，好。”我醒过神来，方才竟看得痴了。
我拿过胤禩手里的手巾放进脸盆，胤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瑶儿，你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你的手不能沾水，叫小全子来吧。”
我看看面前的脸盆，给了胤禩一个愧疚的笑容，刚刚我确实心不在焉。
“瑶儿，早些歇息。”这是我走出帐篷时，胤禩笑着对我说的。
我微微一笑，在心底对胤禩说：“晚安，胤禩，一定要幸福！”
只瞥见一抹身影舍了马，斜插过来，我闭上眼等待着疼痛的席卷，可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只感到身下一片柔软，随即天旋地转，大脑一阵眩晕。
再度睁开眼，看到的是胤禩抱着我在草地上翻滚，胤禩的双臂紧紧地护着我，唯恐我有一丝损伤。
我没有一点不适之感，因为他用身体，为我挡住了一切伤害……
我们渐渐停了下来，我趴在胤禩身上，惊魂未定，心咚咚跳得厉害，看着胤禩近在咫尺的脸，我才意识到我们的姿势有多暗昧，急忙撑着地爬起来，后将胤禩也从地上扶起。
“瑶儿，你怎么了，有没有伤到？”胤禩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
我摇摇头，低着头不说话。
“瑶儿，你是误会了吗？我和……”胤禩轻轻问道。
胤禩一提起这件事，我就想到胤禩抱秋菊回营帐的场景，心一阵抽痛，不自觉地拨开了胤禩的手臂。
“呃。”胤禩闷哼一声，脸色变得煞白，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你怎么了，受伤了吗？”看胤禩痛苦的样子，我焦急地问道，伸手一碰到他的左臂，他就疼得颤抖起来。
“没什么，好像是伤到左臂了……”胤禩神情很是痛苦，定必伤得不轻。
“我们先回营地，有什么事以后再慢慢说。”我接过胤禩的话头，一则，我不想再听到秋菊的名字，他未来侍妾的名字，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再次失控；二则，胤禩的伤看起来很严重，必须及时治疗，我们要尽快回营。
我扶着胤禩站起来，却看见胤禩的身上血迹斑斑，染红了衣服：“胤禩，你怎么流了那么多血？”
“大概是落马时擦伤的，没事。”胤禩看着我，语气淡淡的，好像受伤的不是他。
我看着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就知道他是不想让我担心，才会说得那么云淡风轻，我的眼泪湿了眼眶，不禁问道：“伤成这样，疼不疼哪？”
“不疼，我小时候练布库经常受伤，比这严重多了，擦几天药就好，别担心了好吗，瑶儿。”胤禩仔细地端详我的脸，伸手帮我拭泪，此刻我不仅无法为他做一些事，反而要他来安慰我，真是太没用了！抬手擦去残余的泪痕，我向周遭望去，却发现全然一片陌生，四周都是阴凄凄的原野，太阳藏进了厚厚的乌云中，隐敛着光华。
我骑的马已经跑得无影无踪，草地上剩下胤禩骑来的马悠闲地吃着草，胤禩一吹口哨，马儿就撒蹄朝这奔了过来。我把胤禩扶上马坐好，胤禩坐在马背上伸出手来，将我带上了马，一夹马肚，马儿的的地小跑起来。
进了营地，胤禩小声叮嘱我要不动声色地送他回帐篷。压下心中的慌张，我小心地扶着胤禩，慢慢地踱回营帐，各个帐篷之间穿梭着巡逻的侍卫，还好一路上并没有人起疑询问。
我搀着胤禩坐下，转身欲找太医，胤禩拉住我的手，压低声音：“如果太医问起我是怎么受的伤，你就说我不小心坠马伤到，知道吗？”
我点点头，小全子走进来禀报，说是太医正在帐外候着。胤禩嗯了一声，打发小全子请太医进来。
胤禩的脸上是极力隐忍的神情，双唇紧抿，双手紧握成拳，衣服后背已汗湿一片。太医仔细查看了伤势，跪下回道：“八爷其他伤倒是不打紧，只是些皮肉伤。伤得最重的是左臂，筋骨有些错位，微臣需要将骨头归位，归位时会有疼痛，请八爷见谅。”
“嗯，有劳太医了。”胤禩起身将身体挪出来些，我走过去帮他把枕头垫垫高，稳住他的身体。
太医的手法纯熟，用剪子剪开胤禩的衣服，轻轻地捏伤处探查，随即说道：“贝勒爷，微臣要开始了。”
胤禩点点头，太医跪在床榻边，只听得“咔”的一声，太医松了一口气，告知胤禩骨骼已归位，需好好调理。太医起身向胤禩打了一个千，就退下开药方煎药去了。
我坐到床边，拿出手绢细细擦拭着他头上的汗，细细密密的，方才一定很疼。他一直看着我，我却没有勇气回望他。他缓缓握住我的手，顺势将我带入怀中，我急道：“你的手臂……”
“不碍事，一点小伤。”胤禩封住我的唇，用指腹来回摩挲，“你怎么了，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
我这才想起自己的下唇咬破了，胡乱擦了擦，强迫自己笑了一下说：“没事啊，只是不小心的。”
“不小心的，那你策马狂奔也是不小心的吗？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坠马伤势可大可小，要是摔得不得法，你……”胤禩兀然大声怒道，看着我一脸委屈的表情，口气缓和下来，“瑶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有时，我觉得自己是明白你的，但有时，你的心又是那样难懂，让我无所适从。”
“皇上驾到。”太监尖锐的声音在恢复宁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胤禩放开我，我连忙蹲下身子请安。
“你伤得不轻，就不必请安了。”康熙扶着胤禩的身子，慈爱说道。
“谢皇阿玛。”胤禩声音平静，没有一丝慌乱。
“哎，清瑶怎么在这哪？朕可是到处都找不到这丫头。”康熙转眼看到了我，嘴角噬笑，“清瑶，你可得给朕个解释啊，怎会在老八这？”
我正着急应该怎样解释这件事，胤禩开口帮我解了围：“皇阿玛，事情是这样的，儿臣不慎坠马受伤，回来时遇见清瑶姑娘，清瑶姑娘见儿臣负伤，心下不忍，就将儿臣扶回营帐，请了太医救治儿臣。”
“哦，是这样。那清瑶，你对老八的伤势比较了解，这几日就不必御前伺候了，留在这里照顾老八吧。”康熙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我，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是，清瑶遵旨。”我跪着磕了个头，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我可以时时陪在胤禩身边，不必刻刻挂心他的身体状况如何了。
康熙和胤禩又聊了两句，嘱咐胤禩切不可大意，吩咐我好好照料，就起驾回了营帐。我不知该怎么面对胤禩，就在帐篷里收拾些杂物。
帐篷内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瑶儿，过来。”胤禩向我招招手，我放下整理的书，走了过去。
胤禩牵住我的手，拉我坐在床沿，我只觉手上一痛，就失声叫了出来。胤禩掰开我的手指，手心早就血肉模糊，刚才一直没注意，现在才觉得疼。
“你做什么这样糟践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啊？”胤禩看着我早就被血覆盖的手，狠声质问，“瑶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带秋菊回来治伤，完全是看在她平日里与你亲厚，并没有其他意思，你在别扭什么？”
我该怎么说，说将来秋菊会是他的侍妾，会为他生下长子弘旺？说我与他不会有结果，我无缘成为他的妻？说他今后的命运，他注定一生坎坷、不得善终？叫我怎么说，我该怎么说啊……
我的心顿时陷入泥沼，被漆黑的污泥包裹着，透不过气来，整个人的头脑一片混乱，昏昏沉沉地看不清眼前的人。
“瑶儿，好了好了，我不逼你，你别这样，别吓我。”大概是我一脸痛苦的表情吓到了他，他抚着我的背，柔声安慰，“瑶儿，每当我感觉到你的反常而问你时，你都会用这种哀悯受伤的眼神看着我，我真的好害怕有一日你会离开我，别这样，不要这样，我不会再逼你了。”
忽然觉得好累，声音有些嘶哑：“胤禩，你早些休息吧，我去打水帮你洗漱。”
我忍痛洗净手掌里的凝血，重新打了水，走进帐篷。我拧了手巾递给胤禩，胤禩接了手巾，顺带拉着我的手查看一番，说道：“瑶儿，那里左边的柜子里有治疗外伤的药，我现在行动不便，你去帮我拿来。”
我走过去拿了药，刚想叫小全子帮胤禩敷上，胤禩却拿过瓶子去了瓶塞，将药粉洒在我手心，咝，好痛，一阵阵地刺痛，我不禁反射性地抽了抽手。
“别动，这药效果很好，但在敷时有些疼，忍一下，马上就好。”胤禩仔细地帮我敷着药，不时低头轻轻吹一吹，我感觉手心凉凉的，疼痛缓解了不少。
手心是疼的，心却是暖的……
“好了，注意这些天不要碰水。”胤禩上完药，细心地对我说道。
“哦，好。”我醒过神来，方才竟看得痴了。
我拿过胤禩手里的手巾放进脸盆，胤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瑶儿，你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你的手不能沾水，叫小全子来吧。”
我看看面前的脸盆，给了胤禩一个愧疚的笑容，刚刚我确实心不在焉。
“瑶儿，早些歇息。”这是我走出帐篷时，胤禩笑着对我说的。
我微微一笑，在心底对胤禩说：“晚安，胤禩，一定要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