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延揽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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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寸进尺，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点水分你就泛滥，本姑娘不干：“礼物都要自己亲手拆的，难不成你以为盒子里有诈？”
声音还是闷闷的：“不要，你帮我拆。”
我怎么觉得自己在哄一个三岁小孩似的，好吧，本姑娘高抬贵手，帮你吧。
木盒里是一件以蓝紫色为主调，衣领、袖端、襟边、下摆镶着绛紫色滚边的衣袍，在衣襟、袍角、领口处，我亲手绣上了几支玉兰，枝桠用深褐色锦线与金丝线缠绕绣成，显得更加立体逼真，胸前是交叠相套的各色中国结图样刺绣，用月牙色银线绣成。衣袍周身遍布祥云暗纹，寓意着平安如意、吉祥顺利。叠在衣袍的上边的，是我绣的香囊、香袋，无一不是用各类白玉兰为主题，点缀着俏皮的小字。
胤禩万分小心地捧起衣袍，捏住肩头两端抖开，好像害怕力气大了就会弄坏一般，我一扬眉，唇角噙笑道：“你这样小心，还要不要上身了呀，我送这件儿衣裳可不是为了让你挂着看的……”
腰间忽然横亘了一双手，胤禩侧身用力地搂住我，仿佛要把我嵌进他的身体，与他的骨血融为一体，我一时被箍得喘不过气来，捶着他的背叫道：“你这是要谋杀我，亏得我还送你礼物哪。”
胤禩一脸抱歉地松开手臂，细细抚过领襟的白玉兰，欣喜异常：“瑶儿，你知道么，你是除了额娘之外，第一个为我做衣服的，你的绣工真好，玉兰很精细，想必花了不少心思吧。”
“嗯，喜欢吗？”看着胤禩惊喜愉悦的笑容，我的心刹那间被填的满满的。
“我很喜欢，谢谢你，瑶儿。可是，你怎么会知道我衣服的尺寸呢？”胤禩问道。
我手指捏住长袍的肩部，贴着胤禩比了比：“你的尺寸我是问九爷要的，你常去他名下的衣裳店订制衣物，他自是晓得。若是穿着不合身，我再帮你改。”
人长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穿什么样的衣服都有自己的韵味。蓝紫色配着胤禩，比身着月白色长袍的他，多了一分贵气，少了一分平和，多了一分傲气，少了一分飘逸，多了一分霸气，少了一分柔软。
“你呀，真是鬼灵精，瞒得可真好，密不透风的，连九弟十弟的嘴也被你封上了。”胤禩挂起斯文儒雅的笑容，语气中却是浓浓的宠溺。
我略一挑眉，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那是必须的呀，但凡是对你好的事，那兄弟仨跑得比兔子还快，一听说这是要为你庆生制的生辰礼物，二话不说便全力以赴，比我还勤快呢，要是他们提前告知了你，哪还有现今这般的惊喜哪？”
胤禩不置一词，笑意依然浓郁，雍容而又邈远。
“胤禩，我问过九爷，他说你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颜色，那为何你只穿月白色的衣服呢？”我歪着脖子瞅着蓝紫色的长袍，倒是有些担心他不喜欢这颜色。
“本来，我对颜色的确没什么特殊的喜好，但自从遇见你，书房前种上白玉兰后，我便喜欢上了单纯的白色，倒也不是刻意为之，只是不经意间就会穿上月白色的衣衫。不过，只要是瑶儿亲手制的衣裳，不介什么颜色，我都喜欢。”胤禩吻上我的额头，密密地打着圈，轻啄着。
我的脸顿时像煮熟的虾，红透了，嘟起嘴嗔怪道：“油嘴滑舌，越发没个正形了，我……”
胤禩的吻一路向下，堵住了我要说的话，吸着我口中的甜蜜，气息丝丝入扣，追逐交缠。我轻轻地推他的肩，欲推开他，但他浑然不觉，纹丝不动，我便只好作罢，双手不听使唤地绕上他的背。
口中倏然一片酸涩，混杂着淡淡的清咸，指尖覆上他的脸颊，居然湿泽冰滑一片，在冰轮微弱的莹白光芒下，散射出缕缕波澈，柔和而温澜，胤禩竟流泪了，怪不得方才声音瓮瓮地叫我帮他拆礼物，怪不得他始终背对月光，为的就是不让我觉察到他脸上晶莹如钻的泪珠。
双眸波光流转，我轻垂羽睫，抱紧他，热情地回应着。我们忘情地拥吻在一起，仿佛世间只剩我们两人相依相偎。良久，胤禩缓缓放开我的唇，怜爱地看着伏在他怀里的我，温声道：“时候不早了，我要先走了，乖乖休息，嗯？”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目送他出门。
听见门扉开启又合上的声音，夜如泼墨，幽幽的月色如兰如醉，透出浅薄的光华，在青地砖上拉出雪白而模糊的遥影，顾盼间，看见他离去时一瞬间的回眸，一抹雍雅轻漫的笑容，是那样的美好，美好到我一辈子都不愿意放手。
清晨，我揉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昨夜竟睡得那么香，一晚无梦。天哪，现在什么时辰了，要迟到了！原本还有三分朦胧困意的我立马睡意全无，匆匆忙忙地洗漱收拾，马不停蹄赶去值班。
还好还好，康熙也刚起，我心里暗舒了口气，惊险啊，自己给自己捏了把冷汗，这还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沏上茶，送至案上，换下昨日的剩茶，等一切做完后，康熙带着梁公公才进了屋子，看到我就是一通调侃：“清瑶啊，昨夜你可是把朕的儿子们都给迷住了，没想到你的舞跳得真的如此之好，上回你赢了塔娜格格，朕以为是以别出心裁险胜之，只是巧合罢了，没想到啊，是朕小看你了。你的功底不错，舞姿尽是独特的江南韵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就是南方人。”
“皇上过奖了，清瑶学艺不精，不敢冒领皇上的赞誉。皇上是九五之尊，什么样优美动人，娉婷婀娜的舞蹈未曾见过，清瑶这三脚猫的舞艺，自己都觉着不好意思呢，不过赶鸭子上架，在爷们面前献丑了。”真是的，谁知道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你们竟然躲在边上偷看我跳舞，也只能这么说了。
“哟，瑶丫头这是在怪朕偷看？”康熙好笑地看着我。
“没有，清瑶哪敢啊”我的气势马上矮了一截，讨好地笑着。
“噢……是么”康熙把“噢”拉得很长，一脸信你才怪的表情，慵懒随性笑道，“昨晚，朕原本是打算晚膳后，让皇子们陪着朕散会步的，但朕的几位皇子不知被谁拐走了，一个都不见人影，又听得十四院子里传来一阵阵酣畅的笑声，所以朕才会转步去那里，恰好看见你在跳舞，敢情是被你当成偷窥的小人啦？”
“清瑶哪敢呀。”我皱皱鼻子，附和干笑两声，尴尬地立侍在旁。原来是这样啊，真真是羞死人了，这么多爷都看到了，一想到太子猥琐的目光，我就浑身不舒服。
“对了瑶丫头，朕今日会暗访民情，四处看看百姓的生活，我们就假装是过路的商人，记住，你是同来的侍女，在外边就称我‘老爷’，称阿哥们‘少爷’，切勿泄露身份。这儿的事先放一下，你去告知老八，辰时二刻出发。”康熙抄起案上的一本奏折翻看起来，英眉微蹙，拿起案山上的毛笔批示。
“是，清瑶这就去”我领了命出来，向胤禩屋子走去，和守在院门前的小全子微微颔首打了个招呼，他便躬身回礼，手势往里一请，放了我进去，想来胤禩吩咐过他。
“嗯，这些人我会一一阅过，或明查或暗访，过几日定给王大人一个答复。江南人杰地灵，英才辈出，近些年所出的举人不可胜记。名单上的人，想必都是王大人精心筛选的可用之才，我定会细细斟酌的，大人请放心。”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屋里胤禩的声音传出，是我不曾听过的冷静清亮。
“谢八贝勒爷，老臣不胜感激，这便不叨扰贝勒了，告退。”那人道了几句恭维话，缓缓退了出来，等他开了门，我才看清屋内的是王鸿绪，瞬间内心升腾起一阵不安，若我没记错，他是八爷党的人，就方才的谈话语气和内容，似乎与江南的才俊有关，电光火石间，我想起了史书上的一些记载，难道……他在劝说胤禩延揽文士吗？
王鸿绪在跨门槛时的脚步顿了一顿，他的眼风已经扫到我了，但却始终未看我，大步流星径直离去。
“王大人慢走。”胤禩依旧是那么温文尔雅、谦恭有礼，在旁送王鸿绪出了门，等王鸿绪走远了，才注意到站在门边的我。
“瑶儿，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御前侍奉么，怎么会在这里？”胤禩牵起我的手，带我进了房间，关上房门问道。
我暂且按下心头的烦躁，静静把皇上的旨意复述了一遍，胤禩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顺便嘱咐了我一些要注意的事情，免得到时有突发状况我拙于应对。
我没有听进多少，此时我的心里委实矛盾，根本没有心情注意出行。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要不要劝诫他不要在江南网罗人心、延揽文士呢？又该怎么说服他才好？毕竟，他在江南的口碑极好，引来康熙的忌恨，也是他失败的原因之一。
得寸进尺，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点水分你就泛滥，本姑娘不干：“礼物都要自己亲手拆的，难不成你以为盒子里有诈？”
声音还是闷闷的：“不要，你帮我拆。”
我怎么觉得自己在哄一个三岁小孩似的，好吧，本姑娘高抬贵手，帮你吧。
木盒里是一件以蓝紫色为主调，衣领、袖端、襟边、下摆镶着绛紫色滚边的衣袍，在衣襟、袍角、领口处，我亲手绣上了几支玉兰，枝桠用深褐色锦线与金丝线缠绕绣成，显得更加立体逼真，胸前是交叠相套的各色中国结图样刺绣，用月牙色银线绣成。衣袍周身遍布祥云暗纹，寓意着平安如意、吉祥顺利。叠在衣袍的上边的，是我绣的香囊、香袋，无一不是用各类白玉兰为主题，点缀着俏皮的小字。
胤禩万分小心地捧起衣袍，捏住肩头两端抖开，好像害怕力气大了就会弄坏一般，我一扬眉，唇角噙笑道：“你这样小心，还要不要上身了呀，我送这件儿衣裳可不是为了让你挂着看的……”
腰间忽然横亘了一双手，胤禩侧身用力地搂住我，仿佛要把我嵌进他的身体，与他的骨血融为一体，我一时被箍得喘不过气来，捶着他的背叫道：“你这是要谋杀我，亏得我还送你礼物哪。”
胤禩一脸抱歉地松开手臂，细细抚过领襟的白玉兰，欣喜异常：“瑶儿，你知道么，你是除了额娘之外，第一个为我做衣服的，你的绣工真好，玉兰很精细，想必花了不少心思吧。”
“嗯，喜欢吗？”看着胤禩惊喜愉悦的笑容，我的心刹那间被填的满满的。
“我很喜欢，谢谢你，瑶儿。可是，你怎么会知道我衣服的尺寸呢？”胤禩问道。
我手指捏住长袍的肩部，贴着胤禩比了比：“你的尺寸我是问九爷要的，你常去他名下的衣裳店订制衣物，他自是晓得。若是穿着不合身，我再帮你改。”
人长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穿什么样的衣服都有自己的韵味。蓝紫色配着胤禩，比身着月白色长袍的他，多了一分贵气，少了一分平和，多了一分傲气，少了一分飘逸，多了一分霸气，少了一分柔软。
“你呀，真是鬼灵精，瞒得可真好，密不透风的，连九弟十弟的嘴也被你封上了。”胤禩挂起斯文儒雅的笑容，语气中却是浓浓的宠溺。
我略一挑眉，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那是必须的呀，但凡是对你好的事，那兄弟仨跑得比兔子还快，一听说这是要为你庆生制的生辰礼物，二话不说便全力以赴，比我还勤快呢，要是他们提前告知了你，哪还有现今这般的惊喜哪？”
胤禩不置一词，笑意依然浓郁，雍容而又邈远。
“胤禩，我问过九爷，他说你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颜色，那为何你只穿月白色的衣服呢？”我歪着脖子瞅着蓝紫色的长袍，倒是有些担心他不喜欢这颜色。
“本来，我对颜色的确没什么特殊的喜好，但自从遇见你，书房前种上白玉兰后，我便喜欢上了单纯的白色，倒也不是刻意为之，只是不经意间就会穿上月白色的衣衫。不过，只要是瑶儿亲手制的衣裳，不介什么颜色，我都喜欢。”胤禩吻上我的额头，密密地打着圈，轻啄着。
我的脸顿时像煮熟的虾，红透了，嘟起嘴嗔怪道：“油嘴滑舌，越发没个正形了，我……”
胤禩的吻一路向下，堵住了我要说的话，吸着我口中的甜蜜，气息丝丝入扣，追逐交缠。我轻轻地推他的肩，欲推开他，但他浑然不觉，纹丝不动，我便只好作罢，双手不听使唤地绕上他的背。
口中倏然一片酸涩，混杂着淡淡的清咸，指尖覆上他的脸颊，居然湿泽冰滑一片，在冰轮微弱的莹白光芒下，散射出缕缕波澈，柔和而温澜，胤禩竟流泪了，怪不得方才声音瓮瓮地叫我帮他拆礼物，怪不得他始终背对月光，为的就是不让我觉察到他脸上晶莹如钻的泪珠。
双眸波光流转，我轻垂羽睫，抱紧他，热情地回应着。我们忘情地拥吻在一起，仿佛世间只剩我们两人相依相偎。良久，胤禩缓缓放开我的唇，怜爱地看着伏在他怀里的我，温声道：“时候不早了，我要先走了，乖乖休息，嗯？”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目送他出门。
听见门扉开启又合上的声音，夜如泼墨，幽幽的月色如兰如醉，透出浅薄的光华，在青地砖上拉出雪白而模糊的遥影，顾盼间，看见他离去时一瞬间的回眸，一抹雍雅轻漫的笑容，是那样的美好，美好到我一辈子都不愿意放手。
清晨，我揉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昨夜竟睡得那么香，一晚无梦。天哪，现在什么时辰了，要迟到了！原本还有三分朦胧困意的我立马睡意全无，匆匆忙忙地洗漱收拾，马不停蹄赶去值班。
还好还好，康熙也刚起，我心里暗舒了口气，惊险啊，自己给自己捏了把冷汗，这还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沏上茶，送至案上，换下昨日的剩茶，等一切做完后，康熙带着梁公公才进了屋子，看到我就是一通调侃：“清瑶啊，昨夜你可是把朕的儿子们都给迷住了，没想到你的舞跳得真的如此之好，上回你赢了塔娜格格，朕以为是以别出心裁险胜之，只是巧合罢了，没想到啊，是朕小看你了。你的功底不错，舞姿尽是独特的江南韵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就是南方人。”
“皇上过奖了，清瑶学艺不精，不敢冒领皇上的赞誉。皇上是九五之尊，什么样优美动人，娉婷婀娜的舞蹈未曾见过，清瑶这三脚猫的舞艺，自己都觉着不好意思呢，不过赶鸭子上架，在爷们面前献丑了。”真是的，谁知道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你们竟然躲在边上偷看我跳舞，也只能这么说了。
“哟，瑶丫头这是在怪朕偷看？”康熙好笑地看着我。
“没有，清瑶哪敢啊”我的气势马上矮了一截，讨好地笑着。
“噢……是么”康熙把“噢”拉得很长，一脸信你才怪的表情，慵懒随性笑道，“昨晚，朕原本是打算晚膳后，让皇子们陪着朕散会步的，但朕的几位皇子不知被谁拐走了，一个都不见人影，又听得十四院子里传来一阵阵酣畅的笑声，所以朕才会转步去那里，恰好看见你在跳舞，敢情是被你当成偷窥的小人啦？”
“清瑶哪敢呀。”我皱皱鼻子，附和干笑两声，尴尬地立侍在旁。原来是这样啊，真真是羞死人了，这么多爷都看到了，一想到太子猥琐的目光，我就浑身不舒服。
“对了瑶丫头，朕今日会暗访民情，四处看看百姓的生活，我们就假装是过路的商人，记住，你是同来的侍女，在外边就称我‘老爷’，称阿哥们‘少爷’，切勿泄露身份。这儿的事先放一下，你去告知老八，辰时二刻出发。”康熙抄起案上的一本奏折翻看起来，英眉微蹙，拿起案山上的毛笔批示。
“是，清瑶这就去”我领了命出来，向胤禩屋子走去，和守在院门前的小全子微微颔首打了个招呼，他便躬身回礼，手势往里一请，放了我进去，想来胤禩吩咐过他。
“嗯，这些人我会一一阅过，或明查或暗访，过几日定给王大人一个答复。江南人杰地灵，英才辈出，近些年所出的举人不可胜记。名单上的人，想必都是王大人精心筛选的可用之才，我定会细细斟酌的，大人请放心。”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屋里胤禩的声音传出，是我不曾听过的冷静清亮。
“谢八贝勒爷，老臣不胜感激，这便不叨扰贝勒了，告退。”那人道了几句恭维话，缓缓退了出来，等他开了门，我才看清屋内的是王鸿绪，瞬间内心升腾起一阵不安，若我没记错，他是八爷党的人，就方才的谈话语气和内容，似乎与江南的才俊有关，电光火石间，我想起了史书上的一些记载，难道……他在劝说胤禩延揽文士吗？
王鸿绪在跨门槛时的脚步顿了一顿，他的眼风已经扫到我了，但却始终未看我，大步流星径直离去。
“王大人慢走。”胤禩依旧是那么温文尔雅、谦恭有礼，在旁送王鸿绪出了门，等王鸿绪走远了，才注意到站在门边的我。
“瑶儿，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御前侍奉么，怎么会在这里？”胤禩牵起我的手，带我进了房间，关上房门问道。
我暂且按下心头的烦躁，静静把皇上的旨意复述了一遍，胤禩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顺便嘱咐了我一些要注意的事情，免得到时有突发状况我拙于应对。
我没有听进多少，此时我的心里委实矛盾，根本没有心情注意出行。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要不要劝诫他不要在江南网罗人心、延揽文士呢？又该怎么说服他才好？毕竟，他在江南的口碑极好，引来康熙的忌恨，也是他失败的原因之一。